在他的衝殺下,身後三萬騎兵,宛若土匪一般,衝入了城內。

至於殺出城外的上萬趙國騎兵,則立馬遭遇弓箭手與長槍兵的攔截。

在弓箭手的射擊下,騎兵死傷慘重。

遭遇長槍兵的穿殺,等回到城門下,已經所剩無幾。

望著殺出城內的敵軍,孫照頭大如牛。

他瘋了一般,率領十來個騎兵衝出長槍兵的包圍圈,殺入了城內。

他要幹掉敵軍的統兵大將。

但見郭驍騎宛若戰神附體一般,一杆長槍所過,鮮有人會是對手。

孫照冒死衝上去攔截,跟郭驍騎激戰兩招後,被郭驍騎殺了一個回馬槍,直接洞穿脖頸,跌落馬下。

後面的弓箭手與長槍全都殺入了城內。

為了避免傷及友軍,弓箭手只負責射殺城牆上殘留的城防軍。

幹掉城防軍後,弓箭手在中郎將的率領下,火速佔據了南門城牆。

與此同時。

北門也在轟隆聲中開啟。

負責攻打北門的乃是衛狂飆。

衛狂飆也充分發揮出穩與靜二字,等城內兵馬殺出八九千時,命令大軍發起了衝鋒。

在衛狂飆的指揮下,大軍順利殺入了城內,佔據了北門城牆。

就在郭驍騎與衛狂飆,率領大軍殺向兩座城門的時候,早有傳令兵,在奔騰之中,火速向趙烈稟報了訊息。

“報……南門敵軍殺出城門……郭將軍已率領大軍殺上去……”

“報……北門敵軍殺出城門……衛將軍已率領大軍殺上去……”

“哈哈……”

趙烈聽聞這兩道訊息,忍不住放聲大笑,“本來還以為明日早上,才能跟老友喝茶聊天……看來,用不了明日早上了!常山河……也不過如此!”

趙烈這話出口,一旁的王衝等將軍,全都露出佩服與驚歎之色。

老將軍就是老將軍,不愧為大燕戰神啊!

雖有多年未上戰場,但這一身能力,並未削弱多少。

“老將軍運籌帷幄,決勝千里!末將萬分欽佩!”王衝躬身行禮,言辭誠懇。

趙烈撫摸鬍鬚,哈哈一笑道:“行啦!接下來就看你們的能力了!”

“老將軍請下達命令!我等勠力殺敵,定不負老將軍所望!”王衝恭敬地道。

“王衝,命你率領所部5萬騎兵、5萬弓箭手、4萬長槍兵、4萬刀盾兵,火速殺往南門,支援郭驍騎!”

“諾!”

“劉震,命你火速前往西門,通知衛雄將軍,讓他從北門殺入,支援衛狂飆大軍!”

“諾!”

“敢問老將軍……這餘下的兵馬是撤退呢?還是……”王衝臨走前,似乎想知道這裡的兵馬走向。

趙烈瞅了他一眼,撫摸著鬍鬚,意味深長地道:“餘下兵馬……自然不能隨意撤退!一旦撤退,東門大軍定然會支援南門與北門!”

這句話趙烈本不想說,但他觀王衝是個可塑之才。

若是能加以指點,日後前途定然不可限量。

但他不會貿然指點,他需要觀察王衝的人品,從一個人的人品上洞察他的格局與能力。

人品太差的人,他肯定不會搭理。

羅爭鋒的人品就差的一塌糊塗,否則也不會被稱之為喂不熟的白眼狼。

“感謝老將軍指點!”

王衝抱拳感謝,隨之雷厲風行,翻身上馬,清點兵馬,火速殺往南門。

………………

山澗城內。

“報……大將軍……不好了……”

“報……大將軍……不好了……”

一個傳令兵在著急慌亂中,衝到了中軍大營。

“發生了何事?為何如此急色匆匆?”常山河雙手負背,皺眉問道。

“南門……南門……南門被攻破了……”傳令兵瞪著巨大的牛眼,神色驚恐的說道。

“嗯??”

“你說什麼??”

“南門被攻破??”

“鏘……”

常山河怒瞪著瞳孔,猛地拔出腰間佩劍,指著傳令兵怒吼道:“你他媽再給老子說一遍!!南門怎麼可能會被攻破?休要胡言亂語!!”

“撲騰……”

傳令兵跪下了,在驚恐中繼續重複道:“大將軍……山澗城南門……真被敵軍攻破了!屬下拿人頭作保證……”

“胡言亂語!!”

“編造謊言!!”

“亂我軍心!!”

“敵軍怎麼可能攻破南門,他們不是在攻打東門嗎??”

“拿人頭作保證?好,我現在就砍下你的腦袋!!”

“咔嚓!!”

常山河猛地揮舞手裡的佩劍,一劍砍下了傳令兵的腦袋。

常山河身後的幾個偏將見狀,全都嚇得面色陡然一變。

什麼狀況??

南門被攻破?

別說常山河不相信,這擱誰身上,恐怕都不會相信。

南門怎麼可能會被攻破?

貌似孫照與薛兵,剛從南門與北門殺出去吧?

等等……

孫照與薛兵面色一變。

現在是夜晚……城外不會埋伏有敵軍吧?

“報……大將軍……不好了……”

“報……大將軍……不好了……”

又一個傳令兵在著急慌亂中,衝入了中軍大帳。

只是。

這貨看到跌倒於血泊中的無頭屍體,嚇得渾身一顫,嘴巴一哆嗦,愣是把即將脫口而出的話,給硬生生地嚥了下去。

“說……發生了何事?”

常山河手握滴血的劍,冷冷地注視著傳令兵,等候他的後話。

傳令兵囁囁嚅嚅,驚恐萬分。

他先看了看常山河,又看了看身後眼露恐懼之色的其他偏將,最後把目光投向了地上的無頭屍體。

“我……我……”

“難道你也想給我說南門被攻破了?”常山河冷冷地問道。

“不……不是南門……是北門……是北門被攻破了……”傳令兵在膽戰心驚中說出這些話。

“嗯??你……你說什麼??北門也被攻破了??”

常山河渾身陡然一顫,身子一個趔趄,差點跌倒在地。

他出口的話都有些顫抖了。

他伸著劍尖,在趔趄中指著傳令兵,言辭沙啞地道:“你……你再給我說一遍……我允許你再說一遍……”

“大將軍……”

傳令兵雙膝跪地,叩頭說道:“小人上有老,下有小,懇請將軍放過小人……小人跟隨將軍五六年,從未騙過人……”

傳令兵嚇得鼻涕橫流,驚懼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