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海盜絕大多數有生力量被幹掉。

嚴重削弱了海盜的戰力。

眼看著下方戰鬥越來越激烈,楊文齡一聲令下,所有府兵揮舞長劍,殺到了城下。

雙方發生近距離的肉搏戰。

看似海盜數量剩下兩千多,但這些傢伙天天出生入死,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一個個草菅人命,視生命如糞土。

沒有見血之前,尚且能保持幾分理智。

看到殷紅的血液,頓時跟發了瘋似的,爆發出強大的戰力。

一時之間。

近乎五千多的城防軍,跟兩千多海盜,竟然殺了個不分上下。

城防軍不斷有傷亡,海盜也不斷有傷亡。

好在三個大家族養的門客,都是精英人士,沒有一個烏合之眾。

雙方從上午殺到了下午。

五千城防軍在扔下一千多具屍體後,擊潰了兩千多海盜。

海盜們身心俱疲,在扔下一千屍體後,從河壩城狼狽地退出去。

自此。

第一場戰鬥,城防軍取得勝利。

但是。

港口旁邊,仍舊有海盜船,及其其它土著等百姓,向著河壩城趕來。

因為河壩城是距離周邊海域最近的一座城池。

很多海盜都會第一時間向著這座城趕來。

至於沿海的其他城池,諸如江海城、大地城等,都與港口與海面距離較遠。

不借助器械,根本不能破掉城門。

要不就是需要很大的力氣,才能殺入城內。

反觀河壩城東城門,距離港口五百米,海盜只需要依靠戰船上的投石車與巨型船弩,就能破掉城門。

這也是河壩城成為海盜們最想打劫的一座頭號目標。

海盜大軍撤退後,楊文齡立刻命令城內的工匠打造弩箭。

修復城門!

同時。

餘下的三千多士兵,分批值守城門,絕不給海盜任何出手的機會。

天色開始入黑。

這對河壩城的百姓與士兵來說,是一個不眠之夜。

今晚海盜有可能會發起第二輪進攻。

港口的海盜船又多少了十幾艘。

這意味著海盜的數量在不斷攀升中。

好在今天只有八千多人。

這要是高達上萬的海盜殺上港口,只怕河壩城早就淪陷了。

楊文齡急的來回在城主府踱步。

“城主大人……必要的情況下,可以通知丘陵城的伏兵,前來支援!”董碩提議道。

楊文齡皺眉道:“我已經飛鴿傳書了!如果丘陵城能來,那真是再好不過了!但我還是希望燕皇城能派遣精兵前來防禦!畢竟我們現在面對的不只是海盜,還有神秘國度的高手!”

“確實!海盜都這麼兇殘了!還是被神秘國度的高手給殺得逃之夭夭!這要是遇到神秘國度的高手,還不知道會出現什麼狀況呢!”張承德面色擔憂地道。

“我在想一個值得我們深思的問題!”田慶之突然道。

“你想說什麼?”張承德眉頭一皺,似乎也意識到什麼。

田慶之擔憂地問道:“如果朝廷精兵到來,是否能攔得住那些高手?”

這話出口,張承德與董碩陷入了沉默中。

“馬副手……可否再給我們描述一下那些神秘高手的具體實力?”楊文齡突然問道。

馬魁抿了口茶水,面色陰沉地道:“出劍如同閃電,見血封喉!一掌震碎筋脈與肺腑,更有甚者,連同身上的鎧甲,都被洞穿腹部,摘除心臟!一拳砸爛腦袋,骨渣鮮血濺射!!踩在海面上,根本不會下墜!最為奇特的是劍出光芒,指出光束……一指洞穿人的腦袋!”

“這……這麼恐怖??那都是什麼戰技??”田慶之瞪眼問道。

“這……好像聽那些傢伙說……什麼功法,什麼劍法,什麼指法等!總之,戰鬥力遠比我們這邊要強悍的多!倘若讓這些人殺上大陸,只怕我大陸百姓,怕是要遭殃了!”馬魁皺眉道。

“劍法?難道他的劍法還有我大陸劍法厲害?據我所知,我大燕帝國帝國的劍法心境人劍合一、萬物似劍都非常厲害!難道他們還有這些厲害??”張承德冷笑著問道。

馬魁搖了搖頭道:“具體誰更厲害,尚不得知!只有高手相互對戰後,才能分得清勝敗!”

“不管如何……我們還得做一手準備!”田慶之道。

“什麼準備?”張承德問道。

“轉移家人!!”田慶之面色鄭重地道。

這話出口,在場所有人瞪大了瞳孔,屏住了呼吸。

這句話,他們不得不慎重!

是啊!

必要的時候,他們可以犧牲,但不能讓家人靜候死亡到來。

但是。

他們家人轉移了,那麼全城的百姓呢?

這樣一來,豈不是太過於自私了,不顧及全城的百姓安危了?

董碩與張承德,下意識地把目光投向楊文齡。

楊文齡面色陰鬱的能擰出水分來。

他必須得做出決定。

一旦讓百姓轉移,那整個河壩城瞬間陷入慌亂中。

如果不轉移百姓,一旦神秘國度的高手殺來,全城百姓,必然會遭遇屠戮。

相反。

如果那些傢伙沒有殺來,全城百姓又都轉移了,造成的鉅額損失,誰來擔負??

這可不是開玩笑!

“我的家人必須轉移!我可以跟河壩城共存亡,但我的家人不行!”田慶之堅持自己的己見,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家人置身水深火熱中。

“我的家人也轉移!”董碩做出決定。

“我……我的家人也轉移!”張承德不能讓自己的家人深陷生與死的境地中,他也必須得為自己的家人考慮。

“逃得了和尚,逃得了廟嗎?”楊文齡面色冷淡地瞅著三人問道。

三人語氣一滯。

董碩苦笑道:“至少給家人一個活命的機會吧!”

“如果你們三個的家人趁機跑路,那城內的百姓如何看待?他們是否也會跟著一起跑路?如果全城百姓都跑路,那河壩城豈不是陷入混亂中?”楊文齡問道。

“但我們總不能因為全城百姓,而不顧及家人的性命吧?”董碩反問道。

家人就是他的軟肋。

涉及到自己的老婆與兒子,父母安危等,他必須得第一時間做出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