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什麼夠?!老子都見了血了!薛三狗!***就是這樣保護老子的?」

這個虎背熊腰的黑衣人從一開始就站在龍灝然身邊三米,無論龍灝然做任何出格瘋狂事都不阻止只是默默旁觀。

這個黑衣人,也是我最怕的!

「灝少爺。他們給你了留面了。」

又是一聲灝少爺出來,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跟著一股涼意從腳底板生成,迅速往上蔓延到腦袋,我整個人都失去了意識和知覺。

隨後,就是冷!

冷徹骨髓的冷!

黑衣人薛三狗彎腰抓起瘋狗般的龍顥然,蒲扇大手食指拇指捏著那綁紮帶輕輕一頓,輕鬆扯斷。

「留他***面。從來只有我們龍家給人留面!」

薛三狗木然說:「灝少爺,你再追,我就要報告龍老。」

再一聲灝少爺鑽出我耳畔,這一刻已經凍成了冰雕的我,突然被最高時速的十萬噸貨輪狠狠撞擊,撞得我粉身碎骨,僅剩的兩魂五魄也離體飛起。

龍灝然身子一滯極速回頭怒視薛三狗,抄起石頭重重砸了過來。

「姓童的狗***。你有種別他媽當縮頭烏龜!」

「老子告訴你,***跑不了。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老子也要把你摁回來碎屍萬段!」

「薛三狗。你說,這幫人是哪個番號?說。」

「你不說,老子也查得到!」

「老子要脫了那臭老卒的狗皮。」

「老子說到做到。」

越野車漸行漸遠,提速狂奔。

別墅門口,龍灝然對著薛三狗怒吼不休,旁邊眾人站著簌簌發抖的一幕深深映在我的腦海。看書菈

得不到薛三狗的回應,瘋狗般的龍灝然便自衝向我的大白馬。一把扯開油管,打火機扔了過去。

轟的聲!

當即我的大白馬就變成一團火球。

黑煙滾滾,沖天而起。

總部所有人、趕來的保安、趕來的總特眾多人就遠遠的站在門口,卻不敢靠近。

瘋狗龍灝然猙獰狂笑嘴裡爆罵:「屮你媽童師!老子殺你全家。」

「老子要把你烤全豬!」

「給老子等著。」

「老子不弄死你,老子不姓龍!」

「誰敢保你,老子一起弄死!」

當越野車轉出別墅大門的時候,那一幕幕顛覆認知的畫面被我一一銘刻牢記在心。

那灝少爺三個字,就一直在我耳畔縈繞,迴盪,撞擊,放大,佔據我的整個神識,充斥我全身的每一個器官,每一根汗毛,牽扯我每一條神經。

越野車上了高架直驅機場,車內寂靜無聲。

中途,我打破寧靜:「要不要緊?」

後排,特戰頭子慢慢摘下頭套,露出一張又青又腫又熟悉的臉。

這位特戰頭子,赫然就是在象鼻山單憑一個臂章就將劉術彬嚇得屁滾尿流的那個人!

雖然這位特戰頭子是我見過戰鬥力僅次於龍望江的悍將,但他並不是機器。

白白捱了龍灝然十幾拳幾十腳,就算機器都得被打爛。

「沒事!」

特戰頭子擦去嘴角血漬,點燃煙右手捂著身下重重擠壓按摩,露出一抹劇痛之色。

「謝謝你救了我。」

「職責所在。」

特戰頭子聲音發顫:「別去招惹他。」

「你怕他?」

聽到這話,特戰頭子脖子不動,腦袋平平扭轉六十度冷冷盯著我,眼睛裡爆出殺人放火的狂怒,帶著血的牙

縫裡蹦出一句話:「老子不怕任何人!」

我輕輕撇嘴。特戰頭子也意識到自己裝逼過了頭,呼吸不由加重。

差不多過了半分鐘,特戰頭子扔掉菸蒂冷冷說:「他老爹,曾經帶過我五年。」

「他爺爺,我曾經保護過兩年。」

我遞過去一支菸:「所以。你還是怕。」

特戰頭子頓時齜牙咧嘴一把揪著我胸口,低聲低吼:「記住我的忠告!別去惹這條瘋龍!他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沒人管得了他?」

特戰頭子低頭點上煙深吸一口冷哼出聲,卻是沒回我的話。

我眯起眼睛輕聲說:「我不信沒人管不住他。連他媽你們都不放眼裡。」

我的話剛說完,前面的特戰便自小聲介面:「就是。從來沒人敢……」

「閉嘴!」

特戰頭子一下子來了脾氣:「你們懂個屁。他要是有把柄,十年前就被人摁了。」

特戰頭子的話猶如一枚導彈打在我小小的心中池塘,炸起滔天巨浪。

龍灝然無法無天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明明知道他橫行無忌無惡不作,但你卻拿他沒轍,這才是最可怕的。

輕而易舉套出特戰頭子的話,我默默點頭,看著特戰頭子不甘無奈的模樣,我輕聲開口:「能不能幫我個忙?

「我有個朋友,剛才和我一起。」

特戰頭子側目望著我,眼裡盡是戲謔:「你也怕!?」

我目視前方輕聲說:「我和他都只有一條命。我只是怕他傷害我朋友。」

特戰頭子眯起眼:「叫什麼名字?」

「總部。九州所。潘曉麗。」

「你女朋友?」

「不是。」

特戰頭子瞟了我兩眼忽然嗬了聲:「幫不了你。」

「怎麼才能幫?」

「簡單。只要是你的家屬就成。」

兩個半小時後,軍機抵達魔都專用機場,脫掉傘包交還軍機空勤,簽字畫押下了飛機即刻坐上專車直奔魔都市區。

我雖然是第一次執行特殊任務,但我見過豬跑。阿曈給我講過太多絕密。

坐軍機並不意味快,而是安全。降落傘那是標配。

來得倉促,我並沒有攜帶任何生活用品。這裡也不需要。

再有三天就要開總部表彰大會,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被徵兆來魔都,這也意味著我跟表彰大會無緣。

上一次來魔都,我七歲。

那年曹老頭帶我來魔都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