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下,哈佛妞叫痛出聲。

徐政定眼一看,立馬嚇得不成樣。

自己因為太過恨我,用力過猛,把人哈佛妞的骨裂舊傷捏發,還淌了血。

這可把徐政給整得窘迫難當,惶恐無限,迭聲給哈佛妞道歉,冷汗都嚇出來。

在這樣外交場合,無論是誰犯了這種錯誤,都是絕對的大事件。

往封頂了說,這就是國際糾紛。

最低的,也是外交事件。

好在亞倫非常大氣輕描淡三言兩語揭過此事,徐政也算是逃過一劫。

劫後餘生的徐政再沒了總部時候的囂張跋扈,而是把我當成掃把星躲得遠遠的打著電話,又在算計怎麼搞我。

接下來兵分三路,羽林衛火速趕往槍戰地蒐集證據。

總特和八處將受傷盜獵者分開就地突審。

鐵面王則將人分成四組,客氣請亞倫四位外籍人士到了旁邊禮貌詢問。

莊馳華則命令我帶著她視察調研氣象站。

女帝莊出馬,就算去紅三特密數字單位,都會有文宣陪同。

這氣象站也不例外。

有文宣扛著攝像機,女帝莊非常得體又不失女帝風範,氣勢氣質拿捏得分毫不差。

而我則在旁邊陪同,一板一眼一五一十不卑不亢回應。

蒙古大妞就跟在莊馳華身後,手裡習慣性的拿著錄音筆,雖然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但那雙比電子眼眨動頻率還高的桃花眼早就出賣了她的內心。

套馬杆妞,安敢如此!

得找機會好好的收拾一頓!

女帝莊雖然很疲憊,但精神頭卻很好。

我給她也帶去了好幾個驚喜。

菜地。

紅湖魚。

藏羚羊皮子。

雕大爺雕女王兩口子。

紅山山脈標本。

吐谷渾寶藏。

救了四個動保組織四個老外!

這些都是送給女帝莊的政績。

一同跟隨來的崑崙所、九州所負責人在看到紅山山脈標本後,激動大叫搶過我標記的座標點,瘋跑出門帶著人狂奔而去。

總部考古所的新任頭頭早已直接跪在那批寶藏前,嘴裡翻來覆去就三個字。

不可能!

趁著幾波人發瘋之際,張江濤給我叫到一邊,聽取我的講述。

從張江濤那裡,我瞭解到那晚女帝莊接到彙報,連夜驅車去找了王晙芃商議做出部署安排。

前天一大早,張江濤和女帝莊便以視察慰問加調查名義直飛雪域之城,乘坐專車全力趕來。

按理說,女帝莊昨天就應該趕到,但路上耽擱加迷路,生生浪費了二十四個小時。

打死打傷十數人,即便是對方是盜獵者,也是驚天的案子。

這種大事,無論如何都繞不開龍光耀。

於是,龍光耀就派了徐政過來。美其名曰是跟隨女帝莊調研視察,實際上就是監督。

聽了張江濤的話,我有些疑惑。

龍光耀這一次竟然沒提前下手整我?這完全說不過去。

就算我是被迫防衛,但打死了那麼多人,起步都得三年。

龍光耀會放棄這麼好的天賜良機?

難道是在憋大招?

還是……

「情況很危險。對你很不利。」

「現在那四個動保組織的證詞很重要。我們會全力保你。」

慎重對我說完這番話,張江濤藉著給我點菸的功夫壓低聲音:「就怕龍家還有

後手。你要做好思想準備。」

「如果到了那一步……」

「爭取緩刑。」

頓了頓,張江濤看著我低低說:「實在不行……」

「老總說,把那塊翡翠牌子交出去。」

「他出面和龍家交涉。」

「保你全身而退,三個月就回燕都。」

這話讓我覺得刺耳,有種被遺棄的感覺。

我目視張江濤靜靜問:「王總為什麼要我交牌子?」

張江濤擺著比我更冷的表情來了個三連否認:「我不知道。老總沒說。我也沒問。」

我反口再問:「王老總,該不會跟龍家搞什麼py交易吧?」

張江濤一口煙霧憋不住,頓時咳嗽不停,半響才止住,滿臉痛楚瞥了我兩眼想要說什麼又最終閉嘴扭身就走。

下一秒張江濤回頭過來:「童師。你不覺得你是個天才嗎?」

我頭也不回走向相反的方向,輕漠回應:「我是枚棋子。」

「棄子!」

不理會蒙古大妞火熱眼神,我徑直走到總部考古所負責人跟前,拍拍他的肩膀:「黃冠養去哪了?」

「黃所?進修去咯。準備高升咯。」

接替黃冠養班的謝齡歐頭也不抬抱著那隻大胡瓶親了又親:「童師,你是從哪兒搞的這種好東西?是不是發現了吐谷渾特大型墓葬了?」

「那地方在哪?」

我指指自己腦袋:「在這。」

謝齡歐嘿嘿笑著變戲法摸出一包好煙:「打個商量……」

「沒得商量。」

謝齡歐面色頓沉,捏著胡瓶瓶口小心翼翼說:「永不出境的國寶。這可是妥妥的一等功,能將功贖罪的。」

我一巴掌打在謝齡歐手上搶過胡瓶:「沒罪何來贖。」

謝齡歐吶吶叫道:「童師你幹嘛?」

「不幹嘛。我拿我自己的東西。」

一下子謝齡歐就懵了:「不是吧。你敢說這東西是你的?」

「不是我的。」

我漠然回應:「是我們方州的。」

謝齡歐怔立原地,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吶吶叫:「童師。你,你不把這些東西交給總部?」

我給了謝齡歐看白痴***的眼神:「總部成立那年第178號檔案能背不?」

謝齡歐滿是迷惘看著我。

「在各個單位施工過程中,所發掘到的文物古董,歸發掘單位所有……須向文博和總部報備,不得私售,接受文博監督審查,借展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