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時一個鐘頭!」

「該交代的自己交代,該處罰的處罰的,該發配的發配,該開除的開除,該坐牢的去坐牢。」

「該——」

「槍斃的槍斃!」

當即對面好幾個三高副總舔狗齊刷刷倒下去。

說到此處,我環顧全場,獰聲叫著:「誰他媽敢串供包庇打掩護,老子童師,不介意再來一次總部七千人大團圓。」

揚起大馬士革刀,遙空指向龍光耀,從牙縫裡蹦出一句話:「龍光耀——」

「老子看你這回怎麼死!」

「誰敢保你,老子捅破這個天!」

當即,龍光耀就嚇得雙腿一軟,癱坐在地,露出最深的恐懼。

收起大馬士革刀,拎起揹包,當著無數人的面,扭頭大步而去。

現場無數人看著我,眼神裡,恨我恨到骨髓,怕,又怕我到骨髓!

這一次,我是真真正正打到總部這群狗***的菊花眼上了!

也就在我轉身過去的那一刻,北部天空突然冒出一架直升機。

燕都出現直升機很正常,不過那直升機就跟長了眼睛似的,徑直竄到人工湖上空來了個大回環,隨後突突突飛到頒獎場地上空。

巨大的槳葉鏟動,打得空氣爆響,

狂風大作,地上各種美味佳餚滿空亂飛。

尖叫聲起,現場眾人捂著眼睛按住裙子瘋狂後退。

直升機緩緩降落,艙門拉開!

兩個黑西裝白襯衣黑墨鏡白耳麥板寸頭跳下飛機彎腰疾步而行。

就在人們以為是哪位大人物降臨的時候,直升機後座、戴著墨鏡和降噪耳機的四月秘書衝我招手。

跟著,所有人都見到了絕不可能的一幕。

兩個板寸頭突襲到我身前,一個人迅速檢查我狗牌和手機,另一個則肅聲對我詢問。

「童師!」

「編號?」

「血型?」

「手機號?」

「身份證號?」

身份驗證核實完畢,兩個板寸頭相視點頭,一個飛速衝到我的車前,拉開車門發動汽車快速調頭開走。

另一個板寸頭對著四月秘書打出手語,隨即摁著我脖頸彎腰小跑上了直升機。

跟著,直升機艙門迅速關閉,直升機快速離地,再次揚起漫天飛沙升上天空,急速向北。

俾睨一切的曾老四變成視野中的螞蟻最後又淪為微不足道的塵埃,雲夢山的蔥蔥綠葉又在眼中慢慢變大。

正是下午最熱的時候,雲夢山中卻是流泉飛瀑,悠涼清爽。

下了直升機沒走出二十米又上了車子,直接開到雲夢山山腳下一處古廟門口。

一路沒有任何耽擱,由四月秘書領著疾步前行。

從飛機到汽車再到步行,四月秘書一句話都沒和我說。

他的臉色相當不好看,似乎捱了訓,有火發不出憋屈的鬱悶。

進門安檢的時候,四月秘書看也不看我,徑直往裡衝。

被板寸頭攔下來的那一刻,四月秘書甚至還對板寸頭髮了脾氣,又無可奈何接受貼身安檢。

眼前的這地方,是我見過安保最嚴密的所在,沒有之一。

廟宇不大,但每一進大門都有兩個黑西裝板寸頭把守,在每一進的院落的四角也站著板寸頭。

這座古廟有些奇特。一進二進三進四進都沒有供奉任何神像,雖有建築但卻是空空如也。

在五進院中,橫擺著尊三足銅鼎,器形碩大,雙耳為笏板樣式。

銅鼎器身為素面

,不見任何紋飾與銘文。

這是尊清中期的素面銅鼎,也叫香爐!

像這樣直徑五十公分的清中期青銅香爐,全國各地寺廟道觀儲存下來的有,但不多。

兩個世紀風吹日曬的歲月磨礪,香爐並沒有任何破損,反倒是異常的光亮。

各處地方早已露出了燦爛的黃銅本色,上面的沙粒雜質和氣泡清晰可見。

這尊銅鼎,有點意思。

銅器能摸出本色摸出包漿的,也只有全國各處大道觀大古剎的守護神才有得起這般的待遇。

前面四進院不見神像,唯獨這裡杵著個摸出包漿的銅鼎。

這讓我覺得不可思議!

雲夢山是燕都森林覆蓋率最高的山,這裡的山勢非常奇特。不僅有華山的險峻,更有泰山的雄偉,黃山的奇,峨媚的秀,這裡同樣能尋覓得到其影子。

臨近燕都,又靠著大燕山小燕山的大龍脈,這樣的山絕對是歷朝歷代帝皇貴胄們百年後的絕佳所在,可偏偏的,這裡,並沒有任何帝王的墓穴。

就連鐵塔也只建了一檔線。還是那種最普通只是用來供電的。.

把我領到銅鼎旁的百年古樹下,四月秘書還是沒搭理我,只是戳了戳便自進了六進院。

山風輕拂,帶來陣陣清涼,陽光透過樹葉在地上留下點點光斑,隨風搖動。

鳥語花香蟲鳴蛐叫,讓人的心也不自主的沉靜下來。

沒一會,六進院中傳來響動。

跟著,幾個板寸頭快速出門,在樹下襬好藤椅躺椅靠椅。

紅木茶几端上來,香菸菸灰缸擺放得整整齊齊,旁邊還放了痰盂。

一杯剛剛泡好的白茶擺在我的跟前,冒著騰騰熱氣。

又過了十來分鐘,腳步聲傳來。

一瞬間的剎那,一股無法言述的氣場彌散整個道觀。

這一刻,我甚至看見對面山峰上狙擊手狙擊鏡的反光點。

而且,還是兩處反光點!

山上兩組狙擊手四個人,外面五進院共計三十人,六進院八人。

單是一個五甲北嶽的安保就配備了四十二個人。

而且還是一等一的高手。

這樣的規格,只能叫恐怖。

當四月秘書現身的時候,我也站了起來,目視前方。

當先映入我眼簾的,是一根柺杖。

頃刻間,我的心便自抖了下!

「雷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