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單位罰沒款入小金庫,小金庫由各單位自行處理。這是不成文的規定。如果我清查方州小金庫,那天甲軍所有下屬單位小金庫都要一併清查。你們說,我清查還是不清查?」

韓保豐的話出口,四周頓時清風雅靜。無數人的目光齊齊射向舉報人,直把舉報人恨透骨髓。

這當口,我舉起手大聲叫報告:「報告陳總。我實名舉報東方所陳康順誣衊我貪汙。請陳總決斷。」

韓保豐嗯了聲,舉起手指:「莊總。你剛也聽見了,不用再找證人。直接走程式吧。」

女帝莊平靜頷首清冷冷點名鐵面王:「董逵。這事交給你負責。照保豐老總指示辦理。」

鐵面王立刻起身應是,轉過身伴著黑黑的包公臉,聲寒如冰:「陳所,請跟我回總特協助調查。」

頓了頓,女帝莊漠然發話補充:「先停職吧。」

當即陳康順就坐了下去,抖成篩子中的黃豆。

其他人更是嚇得噤若寒蟬,汗不敢出。

誣告這種罪,那是妥妥的大罪。

尤其是在天甲軍這樣的特殊行當。

要是個個都去亂告誣告,那秩序就崩了。

你可以在暗地抓其他人的任何小辮子,也可以在暗地裡搞七搞八使絆子,但要是敢誣告,後果非常之嚴重,結局非常之慘!

彈指間就滅掉東方所頭頭,我衝著陳康順咧嘴一笑:「陳所,一路走好。」

哇的一聲!

陳康順就哭了。

一米八多高的漢子痛哭流涕悔恨交加,像個幼兒園大班小朋友嚎啕大哭。

「董總別抓我。」

「莊總我錯了,我錯了。」

「陳總我錯了錯了,我認罰。」

「童會長,童會長,您大人大量高抬貴手放我一馬,我不要你們方州的翡翠黃原石了,求求你,求求你……」.

眼睜睜看著陳康順被總特人抓小雞兒般抓走,耳朵裡陳康順的哭嚎聲也終至不聞。

慢慢地,我轉過頭環顧周圍,面帶猙獰,目露陰光,殺機畢露。

現場無數人心驚膽寒,根本沒有一個人敢和我對視。

熬到十一點二十的時候,現場所有人的茶水全部喝光,老煙鬼們哈欠聲不斷,一個個萎靡不振昏昏欲睡。

老茶鬼們則把茶杯裡的茶葉都倒出來嚼了個乾乾淨淨。

沒椅子沒板凳坐的老傢伙們更是丟棄了所有臉面直接坐在地上。

連續站了好幾個鐘頭,小龍子和木青青一夥年輕人也有些扛得住,露出深深的疲態。

扛不住是其次,主要還是太無聊。

幾個鐘頭什麼事都不做百無聊賴的乾站,除了那些牆邊山杵著點板寸頭,其他人真沒幾個撐得住。

再次從公文包掏出五百塊出來再扔進去,點著煙的我慢靜靜開口:「報告陳總,報告莊總,看來今兒受請人是來不了。」

「我建議大夥兒散夥,等……」

「休想。」

「做夢。」

現場無數人齊聲大吼:「銅獅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告訴你。你別想拿受請人當藉口逃過殺劫。」

「沒錯。今天,就算把你們方州的地板站穿,我們也要開三進院。」

「你們方州最後的寶庫,一件東西都別想留著。」

「今天就是你們方州的末日。」

「就是你的四九天劫!」

我半垂眼皮冷冷說:「那受請人一天不來,老子就要等他一天?一個月不來,老子就要等他一個月?」

「這個月誰給老子

方州開工資?五甲聯辦?天甲軍還是總部?還是你們?」

「童獅子你少扯其他的。告訴你。既然五甲聯辦受請人定了時間,今兒就算下刀你也得等著。」

我毫不客氣站起來,重重一揮手:「受請人不守時,老子也不伺候。散夥!」

「都給老子滾!」

這話可捅了馬蜂窩。逮住我把柄,無數人瘋狂攻訐我。

「你敢質疑五甲聯辦?」

「你還敢質疑受請人?」

「你好大的膽子!」

我呸了對方一口口水:「遲到了還他媽有理了?」

「讓這麼多人等受請人一個人。他還真把他自己當天王老子了?」

「他的事就是事?老子的事就不是事了?」

「要是受請人來了,我絕對敢扇他嘴巴子。」

「你們還為他說話。真是犯賤。」

「五甲聯辦就是你們祖宗,受請人就是你們親爸爸。」

「一群舔狗。」

「待會等受請人來了,我叫他給你們喂點狗糧,好好犒勞下你們。」

惡毒犀利的話冒將出來,出奇的,周圍徑自沒聽到一點動靜。

氣氛極其詭異!

現場所有人就跟中了定身術般,腦袋偏著,眼睛盯著同一個方向。

二進院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波人馬。

這波人馬,赫然就是無數人盼星星盼月亮的五甲聯辦人員!

五甲聯辦人馬都是天之驕子更是人中龍鳳。

這一點從四月秘書就能窺得一二。

來的人不過十個人,除去一組特殊護衛之外,其他四人每一個無論是氣質還是面相,都是絕頂絕佳。

觀人如觀山。

人有人的脈氣,山有山的龍氣。

人的氣運和山龍都寫在臉上,就算他戴了面具再戴了美瞳,也能透過眼睛觀察得到。

從四個人的印堂處,可以清晰的看見蒸蒸而上的騰騰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