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猶如巨石砸落小小的池塘,整個長街都在震動。

在場所有人都被這驚天動地的聲音打得魂不附體!

「樂老!?」

「是樂老!」

「他怎麼……操。樂老竟然是觀摩團的。」

「樂老跟王老不對付?出手了……」

「這不科學啊。上個月我還見著他們倆在國乒隊跟國手們打乒乓球呢。」

「這是怎麼回事?樂老怎麼跟王老幹上了?」

「噓!有好戲看了。」

在老卑鄙坐的考斯特後方,赫然還停著一臺同等級別的考斯特。

同仁堂現任掌舵人樂老就坐在第二排的位置,開著車窗探出頭看著我:「444,剛才撿了你一塊虎髕骨大漏,我覺著你人品看著還行。」

「三豐草給我,你要買什麼東西,去報我樂佔堂的名字。」

「要支票我填。要現金我叫人送。」

這話從別人嘴裡說出來那就是個笑話。

但從樂佔堂老爺子嘴裡出來,那就是金口玉言。

現場無論是跗骨之蛆的醬油黨還是跟拍文宣亦或是監考官監督員還是護衛隊長都被樂老爺子的話所震得倒吸冷氣,肝顫魂抖。

那可是堅挺三個多世紀的神州第一藥堂的現任掌舵人呀。

那可是服務了滿清188年八任皇帝的御供神堂的同仁堂吶!

那可是神州第一隱形鉅富的樂家啊!

要是換做別人,聽到樂老太爺這話絕逼會激動得心花怒放,大叫樂老太爺萬歲,感恩戴德。

但我沒有!

「樂老弟,你違規了。照規矩,觀摩團成員不能以任何形式幫助參賽者。否則,參賽者以作弊罪論處。」

第一臺考斯特車窗前,王靜凇老卑鄙頭也不回冷冷說話。

「王老,規矩雖然是你定的,但我可沒違規。」

樂老太爺笑眯眯回應老卑鄙:「我只是撿漏而已。」

老卑鄙慢慢取下厚實的貂毛帽,目無表情寒聲說:「他可以賣東西給觀摩團,但你不能買。」

樂老太爺抿著嘴露出一抹神秘莫測的笑:「要不請主考官來裁判一下?看看我能不能買?」

聽到樂老太爺的回覆,老卑鄙頓時板著臉冷哼出聲:「你要幫他不是不可以。照規矩,你現場掏得出三十萬現金,你買就是。」

頓時間樂老太爺便自皺起眉頭,對我報以歉意的眼神:「444。照你們總部的規矩,我幫不了你。」

「不過,這株三豐草記得給我留著。」

說著,樂老太爺抬手點了點我:「天亮,我叫人送錢過來。咱們拉拉手。」

老卑鄙這一招現金要挾不可謂不毒。

在這冬至的凌晨三點,就算大柳樹內那些大商戶們也拿不出三十萬現金。

這相當於斷了我所有的退路!

老卑鄙,這個老東西,太陰險!

比起老卑鄙的卑鄙手段,其他人卻是吃驚於樂老太爺最後那句話。

拉手!

拉手的意思,就是說這株三豐草,還有上升的空間。

三十萬一株藥草本就夠驚世駭俗,但樂老太爺的話卻震覆了所有人的認知。

就在樂老太爺拉上車窗之際,我平靜肅穆開口:「樂大爺。按理說,您要三豐草我肯定是雙手奉上的。」

「但我要給你賠個不是。」

我深吸一口氣,視線挪到老卑鄙臉上:「剛才這一出,我是故意演給王老祖宗看的。」

「我把三豐草拿過來就是告

訴他老人家,我已經贏了。」

「因為,我除了撿漏到三豐草,我還搞到另外一件天材地寶,以及另外一件東大寶貝。」

「這三件東西,足夠我拿到兩百分。」

這話落到現場眾人耳畔,那就是晴天霹靂。

所有人看我的眼神變得極為震怖,甚至於恐懼!

「現在,我宣佈,這株三豐草,被我方州鑑定中心永久收藏!」

「永不出售!」

頓了頓,我嘶聲開口:「還有二十一分鐘。」

「雖然我已經贏了,但我,還要做一件事。」

「我要在這最後的二十一分鐘時間內,找齊三十萬,拿下那隻永樂僧帽壺。」

「同樣將其作為我鑑定中心的永久收藏品。」

「請王老祖宗您老,拭目以待!」

說完這話,我調轉車頭第五次衝回大柳樹。

五出五進!

沒錯!

剛剛我主動找上王靜凇,我是有意為之。

我就是故意這麼做的。

把所有人都戲耍於股掌之間!

連同神局特所四名外卡高手在內,都被我打得鼻青臉腫!

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其實,當我有了三豐草和另外一株天材地寶之後,我已經確定,我能拿第一了。

但,我,還是要把這場戲做足。還是要把這場戲的舞臺效果拉滿。

我就是要拿出全部的技術,全部的實力,全部的所有,所有的全部,讓所有人知道……

無論賽委會那群孤兒狗怎麼刁難我折磨我整我廢我糟踐我,我都毫無畏懼,一往無前。

說好的殺他個七進七出,那就必須要做到!

少一出,少一進,算我輸!

轉過身來的那一刻,我看到了外三號女孩。

毫無疑問,她聽到了三豐草的名字。

外三號女孩的氣色非常差。

不僅有沮喪更有失落,不僅有追悔莫及更有遺恨自責。

我從她面前路過的時候,她都沒看我一眼。

任任何人遭遇外三號女孩走寶的情況,都不會有什麼好心情。

這種感覺,就像是你明知道這件東西是真貨,但你卻沒法判斷他的年代。

如果你狠心一點,拿下這件東西,那東西就是你的。

但你猶豫了很久很久,最終選擇了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