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上次緝私隊總部收拾耿佳昊的那個紅山玉人的秘密一樣……

都是說不得的東西!

一旦說了,不定就得進去做福娃晶晶!

我可以肯定,這一輪一百分已經是穩坐第一。

但,我心裡卻有些忐忑。

我怕,有人跟我並列第一。

如果有人也答對了五道題,那這一輪我的第一,將毫無意義!

這件事,絕對不能在我身上發生!

我,要打腫所有人的臉。

不怕他們有後援團,不怕他們是作弊狗,不怕他們是鍍金犬!

我,就是要斬了他們!

斬龍劍一出,必盡全功!

殺!

「444號。如果沒有把握,可以不寫最後一題。」

我昂起首靜靜看了莊馳華一眼,輕輕抿嘴上翹,抬手將標本拿在手中:「這塊真菌確實有點難度。」

手裡的真菌個頭很小,不過一顆玻璃球大小。

一邊有明顯切割後的痕跡。

它的本體應該很大。

要不然,這麼多考生,真不夠分。

真菌體為褐黑色,中間夾著幾絲土黃,像是古玉當中的沁色。

表面有層層褶皺,切割處有類似於木頭年輪狀的紋理。

或許是放置時間太久的緣故,真菌體呈現風化狀態。

但捏著真菌體會有較硬的感覺,像是擱置很久的蛋糕。

稍微用力擠壓,真菌體會像風化的蛋糕一樣出現裂紋裂痕,但並冰手,反倒是有些溫暖。

這像是……

太歲!

從顏色看,又像是純天然的掛金烏衣老牛黃。

從軟硬度分析,又像極了傳說中的狗寶。

雙指夾著這塊真菌彈珠,我沉默了好久,內心又開始天人交戰。

這玩意到底要不要寫出答案?

「他應該不知道。」

「他要是能知道就怪了。」

「這玩意,我們賽委會查了多少古籍問了多少人才沒搞明白。他才多大?這麼可能知道這玩意。」

身畔傳來幾個人的咬耳細語,一聽我就來氣。

原來是賽委會這群孤兒狗!

突然,我抄起桌上的打火機杵在了真菌菌體上。

剛接觸到火焰的剎那,真菌體便自急速收縮。不到兩秒,一陣惡臭就從真菌體上溢位。

頓時間,我身邊的院士和賽委會眾多人盡皆捂住口鼻,不停後退。

這惡臭奇臭無比,令人聞之作嘔。

在點燃真菌體之前,我早已做好了防範措施。

這一波傷害,對我來說,微乎其微。

莊馳華和董逵自持身份站在了外圍,成功躲過這波臭彈襲擊。

只是圍在我周圍的眾人可就沒那麼幸運。

哇!

哇!

離得近的幾個賽委會孤兒狗們一口氣不來,徑直在現場搞起了直播,吐得那叫一個翻江倒海翻天覆地。

現場一片汙穢,臭不可當。

也就是在這時候,我放下了真菌體,蒙著a4紙,在第六格表格寫下八個字。

「第六樣本。」

「黃芩無假,阿魏無真。」

八個字寫完,扔掉筆和真菌體,連同手套也一起扔在桌上,慢慢起身。

旁邊焦急等候的賽委會孤兒面露震動,一步前插抬手就要來抓答題卷。

他快,我更快。

在對方一隻手即將抓

到答題卷的當口,我扯起a4紙!

噌!

哐!

那人收勢不住,一隻手便自壓在真菌體上。

當即真菌體就變成褐黃色的稀泥,沾滿他的右手。

不理會此人,將a4紙交給董逵,衝著莊馳華輕輕頷首,轉身就走。

這一幕出來,現場人均都愣住,幾十雙各色眼睛齊刷刷盯著董逵手中的答題卷,眼睛深處盡是求知的火熱。

「444,你把考卷交給鐵面王是幾個意思?」看書菈

說這話的,是賽委會的一個老頭。

年紀五旬開外,頭髮漆黑,戴著副金絲眼鏡,穿著考究,精神頭十足。

「這都不知道?你們賽委會有嚴重包庇縱容在燕各院館所考生行為。我信不過你們。」

「我怕你們黑了我的考卷,給我打零分。」

這話出來,賽委會一群老豬狗們臉色又黑又青,又紅又白,臊得來不行。

當著所有參賽者的面,我說出這樣的話,那完全就是脫了褲子打老虎,不要臉還不要命了。

金絲眼鏡面色急轉,恨我恨得要死,重重冷哼出聲:「董逵。我看要答題卷。」

即便是在大冷的初冬,董逵依舊扛著那幅冷得髮指的墨鏡,聲音更是冷得如清晨玻璃上的寒霜。

「邢老說過,答題卷他最先看。您要看,先向邢老申請。」

金絲眼鏡面色鐵青又憤慨,帶著幾許不甘冷笑出聲:「我也懶得看。」

「方州養豬場的,要是能答出最後這題,我就把答題卷吃了。」

聽到養豬場三字,董逵面色微微一滯,木然抬頭望向我,不動聲色輕輕擺動腦袋。

正在答題的黃昇陽不由自主抬起頭來,忍不住嗤了聲。

「你剛罵我們方州是什麼場?」

我神色淡然看著金絲眼鏡,輕聲開口。

金絲眼鏡眨眨眼不屑一顧說:「我什麼都沒罵。」

「你罵的養豬場,我聽見了。」

我木然吐口,一巴掌直接甩了過去。

勢大力沉,又重又狠!

那幅金絲眼鏡直接飛上天空,帶著一蓬鮮血,在蒼白的天上留下一抹猩紅。

這巴掌,應該是我打人耳光以來勁道最弱的。

只是將金絲眼鏡打了個一個趔趄,竟然奇蹟般的沒有摔倒。

耳光聲掩蓋過風聲,在空闊的操場上延綿迴盪。

很多正在埋頭苦幹答題的人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我周圍的參賽者、監督員、監考官、三院士、連同賽委會一幫孤兒狗卻是看得真真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