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會想到我竟然在這種場合打人,更沒有人相信我敢打人!

就連莊馳華都沒想到!

金絲眼鏡被我打得直接懵在原地,完全沒反應過來。

一張保養嫩白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變腫,臉上那紅紅的五指印也變得清晰可見。

接下來又是複製原先幾輪打人耳光的操作。

對方依舊是那翻來覆去一成不變的嚴厲指責和痛斥。

「444。你怎麼打人?你身為考生,你竟然敢賽委會的老總。你太囂張。太不像話了。」

「你馬上給老總道歉。」

「不然我取消你三輪考核所有成績。」

我的回應這回變了點花樣。

「第一。你們賽委會不是監考會,沒資格取消誰的成績。」

「當然,你們有那本事取消我的成績,那我444號在這宣告,不會追究你們任何人的責任。我,願賭服輸。」

「第二。你們要是認為我打錯了,你們把唐安軍唐總請過來。」

「如果唐總說,我們方州是養豬場,不用你費勁,我把打人這隻手砍下來給你們道歉。」

「一隻不夠誠意,我砍兩隻。」

看著對方急火攻心又拿我沒轍的樣子,我指著對方鼻子淡漠說:「知道你不服氣。不服氣,你可以再叫我們方州養豬場。」

「我保證,你叫一聲,我打一次,」

「直到把你打得不敢叫為止。」

賽委會幾個牛逼到爆炸的老總們一個個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三尸神暴跳如雷,但真沒有一個人敢再叫一句養豬場。

現場人看到這一幕,無不震撼加震怖!

「董逵。鐵面王。444號打人你管不管?你都看見了對不對?」

鐵面王董逵板著比我還冷的臉,木然點頭,回覆既簡單又利索:「444號打人千真萬確。但甲字號老總也叫了方州綽號。」

「我們是叫了方州養……綽號。可他打了人。你身為內九執法,你難道不該管?還是你有心偏袒?」

董逵黑黑的臉依舊不變淡淡說:「444號打人,我管不著。你們罵人,我也管不著。」

「我建議你們報警處理。我證明444號打了人,也證明你們罵了444號。」

「如果,你們覺得我偏袒了誰,莊總在這裡。你們可以向她申訴,也可以向四九申訴。」

「該我負的責任,我負。」

聽到這話,現場一片譁然!

「莊總。你管不管?」

賽委會一幫孤兒狗拿鐵面王沒轍,又找上了莊馳華。

只是可惜,孤兒狗們第一句話就說錯了。

莊馳華身為總特大頭子,甲子開頭的巨佬,可不會有鐵面王那麼好的脾氣和臉色。ap.

既然對方都把話說到這份上,那莊馳華肯定要管,也必須要管!

「打人不對,罵人也不對。」

「發文,444號考生全總部內網通報批評。個人分扣三分。」

「賽委會甲字號辱罵方州,一樣的處罰。」

處罰命令從莊馳華嘴裡冒將出來,那就是相當於聖旨。

孤兒狗們勃然變色悚然動容,腦袋都炸了。

「莊總,您不能這樣處罰啊。」

急得快要崩潰的孤兒狗立刻對著莊馳華跪舔:「我們,我們不告了,不告了,行不行?」

「莊總,請您高抬貴手,千萬不要行文。」

這話,又他媽說錯了。

莊馳華既然都開了金口玉牙,孤兒狗們竟然想要

她收回成命?

這不是打莊馳華的臉麼?

莊馳華面若寒冰,一改方才水月觀音的雍容華貴慈眉善目,秒變冷若冰霜雷霆震怒的女帝。

「告是你們要告,不告也是你們不告。」

「你們賽委會,把我莊馳華當什麼人了?」

淒厲的話音割裂長空,直把現場孤兒狗們嚇得噤若寒蟬!

「自己沒本事,還要我來幫你們收拾殘局。」

「你們賽委會,可真夠丟人的。」

說完這話,莊馳華冷冷掃視孤兒狗一眼,轉身就走。

這話罵的是賽委會搞差異對待引發的那場***革命。

直把孤兒狗們罵得恨不得鑽地縫。

看著對方從急火攻心到無能狂怒再到最後的偃旗息鼓兵敗如山,我只是輕輕撇撇嘴角,裹緊羽絨服,大踏步一瘸一拐走人。

進了十二月,燕都的天氣愈發寒冷,我也徹底進入冬眠模式。

早上雖然還是準時起床,但卻要墨跡到八點才出門。

到了鑑定中心之後一直貓在三樓,不到飯點堅決不下樓。

四合院最近在搞大翻修,海爺忙著四合院亂七八糟的瑣事,沒空理我,我也樂得清閒不再去打卡簽到。

就在二號這天,物理所在安裝四合院供暖系統時候,出了個大事件。

那就是,物理所那群二臂們把方州偷用隔壁國子監電的大瓜給挖了出來。

現在,國子監已經把狀告到塗老八那裡去了。

不過塗老八還真不敢管這事,就把狀紙給甩給了四九。

這倒不是因為塗老八怕我,而是,方州這坨爛肉,沒人願意沾惹。

即便現在是冬天,即便方州已經凍硬,但誰也不願意把這塊臭肉的皮扒開。

不但噁心了自己,更汙染了總部的環境。

這事唐老大也已經知曉,破天荒的拍桌子罵了我們方州。

從此,方州又多了個外號。

躺匪!

但神奇的是,到現在,總部的處罰決定都沒出來。

我估摸著,這事,唐安軍雖然曉得了,也罵了躺匪,但他就是裝不知道。

我基本上能猜到唐安軍的應對策略。

一個字。

拖!

國子監那邊遲遲沒等到總部回應,同樣也拿方州沒轍,只能打碎鋼牙和血吞將方州偷拉的電線給嘎了了事。

其他的,自認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