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殺你?根本不叫事兒。巫九坎父子和雪小龍都死了。也夠賠你的命了。」

肖亞芳不屑一顧風輕雲淡叫道:「刺殺案的結果早就在耿玉光手裡攥了很久,就是不敢上交。」

「今兒凌晨,為什麼那麼多人敢廢了羅翡書的親侄子?」

「早先,簡鐵血為什麼過來?」

「今兒早上,天二天三天四碰了頭,出了結果。」

「於偉波如果死,龍光耀抵命!」

「無論龍家怎麼賠?賠多少。小於總都不要。只要龍光耀的命!」

「你說龍光耀該不該怕得要死?」

一股悲涼從心底冒起,灌遍我的全身,連同我的識海都被凍僵。

搞了半天,老子又成了大冤種!

連續躲過五次劫殺的我,到最後,又成了了無人關注無人在意的透明人大冤種!

都他媽打著為我報仇的名義,搞自己的東西!

老子又他媽成了最大最無辜最沒人在意無人關心的那隻大冤種!

我有種想哭的感覺!

我敢肯定,只要於偉波的事了結,我,必然會被收拾。

往死裡收拾的收拾!

「別擔心。龍光耀一時半會死不了。」

「他們正在全力救治於偉波。」

「至於你,你就自求多福吧。」

爽朗耿直毫不忌憚的說出這話,母暴龍看了看我,突然捶了我胸口一下,曼聲叫道:「放心。我會保你。」

「你要是死了,我也就成寡婦了。」

「老孃三十三了,好不容易找個愛老孃的男人。老孃可不會讓騰騰休了我。」

我對著母暴龍輕聲問:「你準備怎麼保我?」

「出國!」

母暴龍毫不掩飾直接揭曉答案:「於偉波活,你活。」

「於偉波死,我安排你出國!」

「天底下,能保你出國的,只有我!」

聽著母暴龍對我的承諾,我輕漠叫道:「那今晚我是該走還是該留?」

「十二點之前,你的人全部撤完!」

「連同你在內!」

「所有一切,恢復原樣!」

母暴龍輕描淡寫回應我:「明兒一早。對你們師父和你們方州的處罰,全部撤銷。這事兒就過了。」

「沒了?」

「你還想怎樣?」

母暴龍冷笑叫道:「要不要龍光耀再給你磕頭賠禮道歉?」

「再叫龍繼勳給你三鞠躬?」

「再叫龍赤武給你下話?」

我眯著眼冷漠回應:「除了以上要求之外,我還要龍灝然雪平陽和龍耀的腦袋!」

母暴龍柳眉倒豎,一改冷笑冷漠,露出從未有過的肅殺,肅聲叫道:「銅獅子。我沒跟你開玩笑。」

「我能保你,保不了你們方州,也保不了你師父。」

「自己好好想想。想清楚。」

「留給你的時間還有四個小時。」

說完,母暴龍凝視我足足五秒:「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今晚,沒有人再替你扛!」

我直視母暴龍,心平氣和說:「你是傳話人,我不為難你。」

噌的下,母暴龍就豎起刀眉,玉容現出白骨精般的猙獰。

我抬手指著母暴龍,從牙縫裡吐出一句話:「轉告龍赤武。羅翡書。」

「今晚,龍家來多少,我殺多少!」

母暴龍哪會將

我放在眼裡,毫不示弱抬手怒打我的手,厲聲叫喚:銅獅子,***……」

我根本不會對母暴龍客氣,反手拍落母暴龍的手,食指直直指到母暴龍鼻子前,獰聲叫道:「還有你們肖家!」

「今晚敢幫龍家,我連你們肖家一起打!」

母暴龍怫然作色,二次重擊我的手,殺氣沖天尖聲怪叫:「你不說我還不來。你要說了,老孃今晚就親自帶人過來。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才活膩歪了!」

我再一次揪住母暴龍胳膊,掐死她脈門,猙獰兇暴怒吼:「你敢來。老子不介意重新換一個兄弟媳婦!」

「你看老子兄弟敢不敢有意見?」

「***就是一件衣服。別把自己想得多牛逼!」

母暴龍眼瞳爆裂,火山噴發的濃煙直上九霄,遮天蔽日:「銅獅子,我屮你大爺!」

「老子才屮你大爺!」

我毫不客氣加重力道,痛罵肖亞芳:「肖亞芳!給老子聽好!」

「老子童師,既然敢打龍家,就不怕再打你們肖家!」

「記住老子一句話。」

「老子童師無父無母。你們龍家肖家子子孫孫多如牛毛。」

「老子一條命,換龍家十條命,再換你肖亞芳一條命。千值萬值!」

「打殺了你們龍家肖家,你們除了能把我挫骨揚灰,還能怎麼樣?」

「只管給老子放馬過來!」

肖亞芳痛得彎腰扭身,紅著眼死死盯著我,臉色紅白交錯,呼吸急促,嬌軀狂顫。

「***就是個瘋子!」

肖亞芳深吸一口氣,尖聲尖利尖叫:「***就是個瘋子!」

「龍灝然都沒你瘋!」

對著我丟下這句話,肖亞芳扭身就走。

走到半途,肖亞芳突然定住腳步,猶豫半響卻是沒有回頭,咬著銀牙大踏步離去。

突然間,靈堂中傳出一陣騷動,好些人都站了起來。

正準備走人的母暴龍眨眨眼,突地下定住眼睛,吃驚看著某個送花圈的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