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在南北朝亦或是在隋唐,胡瓶都是朝廷的戰略物資。

魏文帝就是胡瓶的最大收藏家,沒有之一。

唐太宗對於胡瓶的喜愛絲毫不亞於魏文帝和隋文帝楊堅。

李世民為表彰涼州都督李大亮勸諫獻名鷹的忠心,曾下書:「今賜卿胡瓶一枚,雖無千鎰之重,是朕自用之物!」

由此足見胡瓶在當時頂流社會圈子裡的地位有多高。

而在吐蕃史料中,吐蕃贊普也向李隆基進獻了胡瓶以示臣服!

李隆基在位的時候,打遍天下無敵手的吐蕃已經變成了老實巴交的土鱉!

至於其他大詩人諸如王昌齡和盧綸,也都寫過關於胡瓶的詩詞,極美!

胡瓶從北周傳入神州直至北宋,一直都有進口,也有實物的出土。

這種高等級的玩意在達官貴人眼裡,就相當於老外王室對於神州瓷器絲綢的地位。

歷年來,神州出土的胡瓶足有十好幾只,但無論個頭和製作工藝,都比不上我發現的這隻胡瓶之王。

這一隻胡瓶也是已知世界所有博物館連同波斯帝國博物館在內,最大的一隻!

除去這隻胡瓶之王外,還有好幾只小弟弟小妹妹胡瓶,同樣精美絕倫。

至於那些個金銀陶瓷碗碟,都是精品中的精品!

其他日用品和金飾配件有好有壞,大部分都只能作為研究方向來用。

其中有幾根金腰帶非常牛逼,妥妥的一級國寶沒得跑。

倒是那些金幣銀幣不僅研究意義重大,價值也極高。

賣到國外上拍,閉著眼睛都是百萬起步。

另外還有不少的千年寶石,更是叫我都生起了貪婪之心,想要據為己有。

一枚深綠色的祖母綠,足有拇指粗,重達四十多克拉。

另外一枚,則是一顆黃鑽。不過十來克拉,但淨度卻是超罕見。

這天晚上整理差不多告一段落,我做了初略盤點。

這批寶藏如果按照價值估算的話,當個何家村驚世遺寶差了點,當十分之八個

又綽綽有餘。

幾十件一級國寶做了妥善包裝,鎖進我手工做出來的鋼構鐵箱。琉璃玻璃一類的易碎品則用其他包裝埋入三號儲存點。

那隻胡瓶之王則被我放置在最不起眼更最被人忽視的地方。

房頂!

八月末,毒辣的日頭隨著可可西里雨季尾聲變得多了起來,每天平均日照時間超過七個小時。

強烈的紫外線讓我的臉也開始脫皮結痂!

我種的菜,也到了收穫的季節!

胡亂撒下去的種子部分長了起來,小青椒長出細細的嫩芽,茄子也冒出了拇指粗的果體,萵苣的菜葉也差不多有十公分高了。ap.

小白菜和韭菜,還有芫荽早已饞得我冒口水。

其他的番茄蘿蔔菠菜蒜苗,全告失敗。

在大棚日誌本上寫下收穫時間,這天晚上我享用上了三種蔬菜。

芫荽切斷加辣椒雞精味精和鹽醋,做冷盤。

韭菜炒午餐肉!

小白菜煮湯!

當然,可可西里獨有的鼠兔必不可少。

在把鼠兔剮了之前,我下意識看了我腫起老高的手臂,再摸了摸我破相的臉,立刻去往氣象站窩棚,準備將那頭大金雕給燉了。

非常可惜這頭大金雕,竟然還沒死!

前些日子我忙著清理方州湖寶藏整天整夜不出門,等到空閒下來,我突然發現我豢養的高原鰍和紅湖魚憑空少了一大半。

起初我還以為是

禿子狗十號乾的,就此停了他兩天伙食。

氣象站的位置不錯,隨時隨地都能看見藏羚羊藏野驢和野犛牛的影子,但棕熊卻少見。

既然不是棕熊乾的那必然是禿子狗的傑作。

但兩天後,紅湖魚也只剩下碩果僅存的一條。

於是我第一次對禿子狗發了火。對著他嚴正警告,再偷吃國家保護動物,我就將其驅逐出境,流放可可西里山喂雪人!

禿子狗就趴在那裡衝我吼了幾聲,默默閉嘴,又流了眼淚出來。

十五號那天早上,太陽剛剛冒出半個腦袋,還在緊張修復中的我突然聽到禿子狗傳來的咆哮。

等我開門出來,頓時被一陣狂風掀翻在地。

抬起腦袋望過去,只見著一頭大金雕張開雙翅從氣象站上空平滑飛過,直直落在我挖出來的小池塘中,雙爪齊出,準確無誤抓起一條最大的紅湖魚擦著草甸極速掠過,一個旱地拔蔥直衝霄漢。

只是在一眨眼功夫間,大金雕就融入藍天白雲,化作視野中的一個黑點。

我足足過了好些時候才回過神,用力吐掉粘在我嘴邊的雕毛,默默轉頭望向禿子狗。

似乎早就在這等著我那般,死禿子狗歪著腦袋一雙三角眼也直直的瞪著我。

嗷嗷嗷……

禿子狗衝我嚎了幾聲,突然張開大嘴巴,吐出長長的狗舌頭大搖大擺又一瘸一拐從我身邊路過,徑直回到自己的狗舍,腦袋歪到一邊,壓根不看我一眼。

那表情,那動作,那叫喚聲,活脫脫的就他媽是一個成精的狗頭人!

鑑於大金雕是比藏羚羊藏野驢野犛牛更珍稀更寶貴的一級保護動物,我他媽一個都惹不起。

這個啞巴虧,我個人打落牙齒和血吞,默默扛了下來。

不過,禿子狗就不一樣了。

我犯不著連保護動物都排不上號的禿子狗生氣,雖然這頭牲口價值千萬!

但我還是繼續餓了這頭畜生兩天,以示懲戒。

最後一條正在排卵期的紅湖魚被抓走,金雕老太爺也沒再光臨我的氣象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