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是你們強闖過來的。你們憑什麼要我倒?你們太不講理了。」

進退維艱的貨車車主氣聲淚俱下憤叫出聲:「我兒子等著救命啊,他才十七歲啊。你們還講不講交通規則?你們還是人嗎?」

「我講尼瑪的交通規則。」

「老子就是就是規則。」

公子哥嘴裡罵著,飛起一腳爆踢貨車車主:「還他媽敢跟老子橫。作死。」

貨車車主長年累月都在雪域跑,身體素質自然不差。

公子哥這一腳過來,貨車車主本能出手撈住他的腳,輕輕一推。當即那公子哥就往後倒地,摔成倒翻的烏龜。

這貨車車主還是留了手,沒用全力。

只是這一推,捅破了馬蜂窩。

「天哥被人k了。抄傢伙!」

「他麼的。敢打天哥,全都給我下車。」

一時間,一臺臺豪華越野車車門大開,下來十數人,拎著傢伙什衝向前方。

「屮你媽!」

天哥翻身起來,看著自己沾滿汙垢的大鵝,勃然變色。

「都給老子出來!」

「弄人!」

嘴裡兇暴叫著,天哥調頭衝回副駕駛,拎出一根棒球棍小跑過去,照著貨車車主腦袋惡狠狠劈下去。

貨車車主舉手格擋疾步後退,硬生生捱了天哥兩記,慘叫出聲:「別打了別打了……」

連著被打了好幾下,貨車車主再抗不住倒在黑色的雪地中,抱著腦袋拼命告饒。

這一幕出來,現場無數車主司機無不動容卻又敢怒不敢言。

有不少看不下去的正義司機攥緊拳頭要上前阻止卻又被自己的親屬死命攔住。

而早先站在旁邊的那些執勤值守在這一刻徑自全都不見了蹤影。

這當口,貨車副駕駛傳出最悲慼的嘶鳴:「別打我爸爸,求求你們別打我,我……」

掙扎趴在駕駛臺的貨車車主兒子軟弱無力拍打風擋嘶聲哭喊著,卻又一下子的翻倒下去,再沒了聲息。

貨車車主大驚失色,叫著崽娃崽娃,拼命掙扎起身跑回駕駛室急救自己的兒子。

這時候,豪華車隊十幾號身著最頂級戶外裝備的公子少爺們已然殺到。

「敢打老子天哥。老子嫩死你個狗***。」

當先一個年輕少爺最先殺上,手裡攥著特製的合金鞭,連眼皮都沒眨一下照著貨車車主腦後勺就砸了下去。

「呼!」

巨大的破風聲驟起!

年輕少爺拿的合金鞭端頭焊接著一個實心銅球,足有乒乓球大小,殺傷力比甩棍只高不低。

這個銅球要是砸實了,貨車車主就算現場不死也熬不到山下。

眼看著貨車車主就要喪命當場,無數人面露悲憤轉過頭去,更多人嚇得捂著眼睛不敢看著血腥殘暴的畫面。

也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艱難爬上車頂的我鬆開右手。

嗖的下!

強力彈弓夾著冰冷的石子化作流星飛射而出!.

砰!

石子正正擊中年輕少爺揚起的右手。

忒撻!

隔著老遠,那手背的骨裂聲也在寒風中傳過來,清晰可聞,猶在耳畔。

「啊!」

一聲淒厲慘嚎隨之響起。

那年輕少爺右手陡然鬆開,合金鞭直直墜落地面。

「我的手!」

「我的手斷了!」

年輕少爺跪在地上痛不欲生,嘴裡發出野獸病死的慘叫,身子痛得扭曲,一張臉更是痛得沒了人樣

「我的手。我的手啊,快來幫我,快來救我……」

變故乍起,天哥一行人驚慌失措跑上來圍住年輕少爺,七嘴八舌尖叫著兔子兔子,七手八腳為兔子少爺做起急救。

天哥上前低頭一看,頓時變了顏色,憤然回頭怒火萬丈:「哪個狗***乾的?給老子站出來。」

「老子屮他全家祖宗。」

「給老子出來!老子嫩死你全家!」

我站在車頂冷冷開口:「屮你全家祖宗的老子乾的。」

感冒依舊嚴重導致我的聲音發甕,顯得虛軟又無力。

天哥循聲望來,眼睛瞬間紅透,指著我爆罵粗口,領著七八個公子哥氣沖斗牛衝向我。

面對著來勢洶洶殺氣騰騰的一幫人,我捂住嘴輕輕咳嗽,不急不緩下到地面。

天哥最先衝到我車前,二話不說掄圓了棒球棍就朝我腦袋甩。

雖然我現在身子骨孱弱,但對付這個早被酒色掏空的公子哥依然不在話下。

他快,我比他更快!

探手過去一把抓住棒球棍,側著身子順勢一頓便自將棒球棍搶在手中。

轉手左腳一記鞭腿結結實實踢在天哥小腿,立刻就讓他跪了下去。

還沒等天哥來得及慘叫出聲,

呼!

破風聲再起!

我調轉棒球棍毫不留手掄過去,打在天哥左腿。

當下,天哥就雙膝著地跪在我跟前。

我的力氣不算重,並沒有直接打斷天哥雙腳。

天哥嘴裡爆罵奮力站起。

「屮你媽!狗***,你敢打老子。你知道老子是誰不?」

「老子不把全家弄死,老子今天……」

我一巴掌過去,重重掄在天哥臉上,將其打得鼻子來血。

「你是誰?」

「***不就是龍家養的一條狗嗎?」

「你們蘇家在各個農商銀行信用社都有股份,都是龍家讓你們代持的。」

「我說得對不對?蘇昊天!」

蘇昊天面色驟變,急速抬頭望向我,卻是在彈指間倒吸一口涼氣,眼瞳擴大又縮小,通紅的俊臉瞬間轉白,慘白如雪,無限恐懼!

「你,你,你……」

眼前的蘇大公子蘇昊天,化成灰我都認得。

龍灝然的跟班馬仔!

總部菁英聚會那天,蘇昊天是跳得最兇最厲害的,還是燒我大白馬的幫兇。

「蘇昊天。蘇大公子。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