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奔而逃的眾人即刻剎停腳步,紛紛狂叫老陳皮和老於帥哥快跑。

「一。二。三。」

「沒有就關氣。繼續清點。」

「煤氣罐留著,誰他媽再敢耍潑皮無賴,方州就跟他一起去見馬克思!」

「我們仨,一起埋進方州園,化成厲鬼頭七找他們算賬去!」

一聲令下,戈立葉布依躡步上前向我重重敬禮,無視隨時可能爆炸屍骨無存的危險泰然自若關閉氣閘。

這一刻,方州的血性,方州的血骨,方州的血魂被每一個人看在眼裡,記在心裡,銘刻在每個人的腦子裡!

一生一世,永生永世。

永不敢忘!

又是一輪驚心動魄的較量之後,成功把耍潑皮的一幫人摁死在腳下狠狠摩擦,全部踩死。

第三個物品繼續開啟!

不過在開啟之前,現場的人做了一件事。那就是把徽省博物館幾個人全部趕了出去。ap.

三個女捱了好幾個嘴巴子。

兩個男的那就慘了。

周身都是腳印。

哄趕他們的人太多,也不知道是誰踢的。

第三件物件也是棺材!

只是這副棺材殘得厲害。只有兩塊板子,剩下的是一堆和棺材板子相同材質的柴火。

這些柴火是從當地老百姓家裡高價買來的。

那一年,某些人為了尋找曠世奇珍的永樂大典正本,申請開掘嘉靖皇帝的永陵。結果那天大雨滂沱,逼不得已去開了定陵。

於是,整個神州乃至世界考古史最大的悲劇就從上演。

悲劇之後是慘劇。

萬曆皇帝三口子屍骸被當做封建主義餘毒砸得稀爛又被挫骨揚灰。

三口子的棺材板隨意丟棄被當地老百姓撿去改成小棺材和打了衣櫃。

改成小棺材的老百姓死了兩個。

打成衣櫃的老百姓據說死了四個。

剩下的棺材,都被老百姓劈成了柴火。

這兩塊棺材板和柴火就是方州買回來的。

「記錄。」

「定陵。萬曆皇帝壽木。」

「金絲楠木兩塊。尺寸……」

「楠木柴火三十五根,尺寸分別為……」

老陳皮念出這些話的時候,聲音都在走樣。

也在這時候,我手持螺紋鋼棒敲擊木箱面向全場:「聽清楚了。別怪本執劍人沒給你們機會。」

「諾!萬曆皇帝金絲楠木棺材板兒。如假包換。」

「現在我宣佈,這兩塊金絲楠木棺材板對外拍賣。起拍價五十萬,拍賣開始!」

我的聲音出來,周圍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連著問了好幾遍沒人吭氣回應,我不由得冷笑:「你們都他媽怎麼回事?這他媽可是真真正正皇帝睡的龍床!」

「剛李鴻章的拔步床你們不是要死給我看嗎?現在皇帝用過的東西不吭氣了?」

「是怕晦氣還是怕拿回去不好給你們主子交代?」

「龍氣都不想沾了?」

「各位還記得不,去年我撿了個乾隆裹屍布。送到港省蘇富比賣了四個億。」

「你們是看不起萬曆是吧?」

「請各位放心,這棺材板絕對沒沾著萬曆老祖宗一點的屍水!」

「倒是那張乾隆裹屍布全是乾隆的屍水。裕陵那邊漏水,孫殿英開啟乾隆棺材的時候,裡邊全是水。」

「所以,這兩塊金絲楠木棺材板,請大夥兒放心大膽的拍。拍回去湊上其他四塊金絲楠木,那就是龍棺

!可不比乾隆裹屍布的強?」

「啊!就算拿回去自己用不著,也能車珠子。」

「珠子的名字我都給大夥兒想好了。叫做萬曆龍珠。」

「無論是自盤還是送人,都是無上良品是也。」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再請諸位放寬心,啊,當年挖定陵的考古大師們都遭了報應,撿萬曆三口子棺材板的也死了六個……」

「所有報應都被他們扛完了。你們買回去,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

「本執劍人在這裡表個態,啊,要是萬曆皇帝老祖宗晚上來找你們撕逼扯皮,管你們要棺材板,你們就告訴他,讓他來找我。」

「這份報應因果,本執劍人幫你們扛了。」

我越是說的天花亂墜,現場人的臉越是發青,眼睛越是恐懼。

半響下來,口水都說幹,卻是沒人上路。

乾隆裕陵進水那是眾所周知的事,溥儀當時成立的善後組在調查時候發現,裕陵地宮水深高達七尺。

不過相比起另外一個人來,那就是小巫見大巫。

這個人的墓藏在地下三十多米深處,棺槨已被盜墓賊砸碎,陪葬品悉數清空,只餘骨骸未動。

那些年當地缺水,本村村民就開鑿打井。

恰巧不巧的,這口井就打在了這座古墓中。

於是乎,本地村民幾代人都喝了骨頭湯。

墓主人叫趙康王朱厚煜!

我不禁冷笑罵出聲:「怎麼?都怕沾晦氣?都怕萬曆皇帝老祖宗晚上找你們聊天擺龍門陣?」

「就你們這點耗子膽子也配來搶老子方州的東西?」

「tui!」

一口濃痰吐在拔步床上,我坐在大箱子邊緣翹著二郎提用力揮手。

「下一個!」

「嗯!」

「誰在抽菸?」

「老陳皮。你敢在我方州機密重地抽菸?」

聽我直接叫喚老陳皮綽號,周圍人又狠狠嚇了一跳。

旁邊的馬文進、韓保豐等人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