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尼瑪。有種殺了老子。」

「老子丟了炸藥,老子也不活了!」

禿老亮哭著叫著冤枉,暗地裡卻是輕輕一歪嘴,會議室外二十多號方州員工集體衝進來,對著兩個老總大吼:「我們也不活了!」

「屮你媽。你們審查的倒打一耙。我們跟你們拼了!」

「還老子六十噸炸藥!」

「審查栽贓陷害我們方州,打電話通知所有人。」

事情……

大條了!

兩個老總一個駭得手足無措,另外一個慌不迭的想要收回自己的手槍,卻是哪能爭得過十幾雙手。

現場亂做一團!

「童師!」

「童師快叫你的人住手!」

「童師你快說話!」

「有什麼話慢慢說!」

「都住手!」

「馬上住手!」

「特衛。拉開他們!」

啪啪啪!

連續三槍警告之後,特衛們出場分開眾人。

我坐在椅子上輕輕擺手,方州全體瞬間安靜下來。

對方審查兩個牛逼老總餘怒未息,指著我痛罵。

我對著兩個老總豎起手指漠然開口:「二位老總說我們方州陷害你們。」

「請問你們有什麼證據?」

到了現在,對方依舊頭鐵怒懟我:「我們沒拿你們任何東西!沒拿就是沒拿!」

我翹著二郎腿曼聲開口:「豎起你的狗耳朵聽好。我們方州還有兩份檔案失竊。神兵署和方州共同研發的絕密專案。給我馬上找回來。」

聽到這話,現場所有人都變了顏色。

對方氣得三尸神暴跳,尖厲爆吼:「你又有什麼證據說我們拿了?」

我眯著眼輕聲說:「既然大家都沒證據。那我們就照事實說話。」

「你們把清單拿出來。」

對方即刻怒噴:「什麼清單?老子沒有!」

我冷冷叫道:「扣押物資清單!」

這話出來,對方頓時如遭雷亟呆立當場。

另外一個老總如夢初醒,汗毛倒豎,萬念俱灰,一下子就癱倒在地。

我盯著對方曼聲開口:「物資扣押清單給老子拿出來。誰的錯,一目瞭然。」

「我們方州要是冤枉了你們,我們去坐牢。老子刑場打靶。」

「你們要是冤枉了我們。你們去槍斃!」

頃刻間,整個會議室鴉雀無聲。

在場眾人面色急轉,有的冷汗長流,有的幸災樂禍,有的咬牙切齒,有的隔岸觀火。

扣押物資必須要有手續!

無論任何單位扣押任何集體個人任何物品,都必須要給手續!

而對方卻是沒走這一道程式!

沒出具扣押手續,本就是大忌中的大忌。

單是這一條,就能把對方往死裡整!

變著方、玩出花的往死裡整!

當然,如果對方是隨意揉捏的小卡拉米,那糊弄糊弄就過去。

頂了天,自罰三杯!

如果是以前的方州,那被整了就被整了,沒人敢放屁,也沒人把方州當回事!

只是,現在的方州,可不是以前!

我,也不是以前的我!

既然扣押物資沒給手續,那結果就一個。

隨便我編!

那‘失竊的幾十臺車子只是飯前茶!

那幾千萬‘丟失的現金,只是

開胃菜!.

那六十噸‘憑空生出來的炸藥,才是王炸!

那‘不見的絕密檔案存卡就是核彈!

別說審查這兩個牛逼老總扛不住,就連他們上面的老總都得死!

至於追查!?

誰他媽怕追查?

現在災區沒水沒電沒監控,又下了兩天的雨,上陰曹地府去追查都沒用。

這記殺招,是禿老亮出的主意。

我堅決同意!

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

我的因果,誰沾誰死!

「嘖嘖嘖……」

「別他媽告訴我,你們連最基本的程式都沒做。」

我接過禿老亮遞來的香菸冷笑開口:「你們也配做審查?」

「電話給老子,老子上報聯辦!」

秒秒鐘,對方就被我收拾下來。

那比龍起雷還要硬氣的鐵頭老總再沒了半點脾氣。

另外一個老總抖抖索索站起來走到我跟前,噗通一聲給我跪下,哭著叫道:「童總,給條活路。」

我一腳揣在對方臉上,指著對方厲聲大叫:「把清單給老子拿出來!」

「拿不出來,老子要你賠命!」

天,又開始哭了。

悽迷哀婉的雨不停的下著,岷江河中流淌的紅水從一開始就沒斷過。

四十多天過去,窗外的青翠的松柏依舊還沒從悲痛驚怖中緩過來,在雨中孤獨無助的哭泣。

沁人心脾,極品老冰島的冰糖甜香在空氣中彌散,卻驅不散那濃濃的臭。

坐在秦靖臨時辦公室裡的我悠然自得的嚼著三十年的老陳皮,對旁邊同樣三十年年份的冰島老茶不屑一顧。

對面的秦靖緊緊攥著兩顆直徑八公分的實心鐵球,不見手腕發力,那兩顆超過五斤鐵球卻轉得飛起。

「你們方州攏共不見了多少現金?」

「四千多萬。」

「多多少?」

「沒數!」

「六十噸炸藥也不見了?」

「對!」

「攔阻索、電磁炮機密檔案也不見了?」

「沒錯!!」

「你確定不見了?」

「我確定!」

咚!

兩個鐵球落在桌子上,打出悶雷的響:「你說不見就不見了?」

「如果我找出來是你冤枉了審查。你知道什麼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