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點五十五分,出餐廳,去往大會堂。

今天的會,極度不尋常!

地面上的停車場上幾乎看不見一臺越野車和小轎車,有的全是清一色的大巴。

大巴不可怕,蒙著號牌的大巴就可怕了。

除去大巴之外,剩下的全是一水的亙古不變顏色的考斯特!

考斯特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高度兩米七的考斯特就不太一樣了。

再加上只有十座甚至八座的考斯特,那就牛逼了!

如果這每一臺考斯特旁邊還有秘書和護衛站崗。

高處還有狙擊手看護。

那就不能用牛逼來形容了!

我從來見過這種陣仗!

哪怕是去年總部萬人大會,也沒這麼高的逼格!

最神奇的是,會議的地點居然還是在這正在重建的青城山下。

照理說,該開的會早就在指揮部開完了。

今天又是什麼內容?

又跟我有什麼關係?

過了停車場之後,人流突然暴增,也不知道來了多少家單位,放眼望去,整個現場黑壓壓的一大片,盡是洶湧的人潮人流。

正在重建的青城山賓館容不下這幾千號人的人馬,開會地點就選擇在大場壩上。

隨著安檢緩慢,嗡嗡聲也多了起來。

窸窸窣窣蚊語交流中,盡是對即將召開的會議的議論和八卦。

「神局解體已成定局,十有九八並給特所。」

「早就該這麼幹了。神局和特所職能重合太多。」

「據說天監正在玉泉山站了整整一夜,淋病了都。」

「站了也白站。他們天監管天管地管得夠多了,再把神局吃下去,那都能趕上錦衣衛了。」

「聽說大鵬金翅雕也出手爭了。」

「他出手又有什麼用?真當他是如來佛祖的小舅子就能隻手遮天?神局這塊唐僧肉他吃不下去。」

「他的天甲軍轄屬百萬人馬,還不夠他臭屁?」

「出手爭神局的還有翰林院和總部。」

「好像都被駁回了。」

「最想爭的沒爭著,最不想爭的倒是撿了個天大便宜。」「瞎雞兒說。特老一這個便宜沒撿著。被人截胡了。」

「啊?怎麼說?」

「神據說局老二廖再國要去特所做特老二。等老一退了就接班。」

「到時候,特所姓神還是姓特,都得兩說。」

「可憐的神局嘞。天神特天神特,現在就只剩下天特了。」

「城頭變幻大王旗,一招天子一朝臣吶!」

「遙想當年,方州地鏡都沒這麼慘。」

「地鏡當年銷號,神局可是吃得流膿淌血。現在銷號,這叫一報還一報!」

「廖再國?那不是誰家的人嗎?那位爺也要插手三大永不解密?」

「手可真長!」

「插手?三大永不解密誰敢插手?」

「不想活了?」

「這他媽可是神州最大的底牌。跟龍衛特別科一個性質。」

「就是。真當五嶽是擺設?」

「特麼的,你們幾個想造反了?再說大聲點唄。」

「我們說什麼了。我們什麼都沒說。」

一波議論過後,眉飛色舞的人流各自交替分散。

不久之後,新的八卦悄然再起。

「聽說地勘地調重組,要來個新的老大。」

「嗯。今兒會上的內容就有這個。估計神局銷號的議題之後

就會宣佈。」

「誰做老大你們幾個包打聽沒訊息?」

「還是廖再國。反正他不去特所做老二就去新地勘做老大。」

「廖再國的本事不比索嘉霖差,也該輪到他了。」

「我倒是聽說,上面選了個牛逼人物,直接空降。」

「空降!?怕是降不住地勘地調那群老比油子。除非後臺足夠硬。」

「光是後臺硬沒用。咱們是技術單位。新地勘重組,必須要首炮開門紅,得有真本事的人才坐得住。」

「要不然,衡山的臉往哪兒擱?」

「聽說新地勘新老大是衡山親自挑選的。還親自給新地勘做了組織架構。」

「必然得他老人家親自點將。否則鎮不住。」

「這麼說起來,我倒是想去新地勘。」

「廢話。我他媽還想去呢。跟著新老大建功立業,多混公分早日入地,爭取沖天!」

各種荒誕不羈竊竊私語落入耳畔,人流紛湧不斷靠近安檢區。

聊這些八卦的,都是各個單位裡好吃懶做混吃等死的關係戶。

像這批人現在才進龍門山的,無一例外都是來混資歷和檔案履歷的。

真拼死拼命的,還是仉上羽那群幾天就殺進岷江的精英。

這些菁英,也是傷亡最大的。

暮地間,有兩個聲音在我身邊低低響起。

「一群***懂個錘子。連個錘子都不懂!」

「還他媽三大永不解密天神特?現在只剩天和特。將來連天都不剩。全部合併!」

「合併?並給誰?」

「廢話。當然是咱們天甲軍!」

「咱們天甲軍可是五甲直屬,老大風頭正勁,未來如日中天。」

忽然,說話人偏頭看我,橫眉怒目:「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我撇嘴冷漠回應:「你們老大最帥,你說什麼都對!」

說話人面露驕縱,狠狠拍了我一下:「算你識相。」看書菈

靠近安檢區的時候,周圍議論聲悉數不見,每個人整肅正容如同朝聖。

在這裡,熟面孔也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