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方州才是他媽的正主呀!」

「什麼都被你們打完了!」

「我們執劍人的命也是命!」

「我們方州活到現在,真是的太苦了啊!!!」

「老爺祖宗你們的仇倒是報了。可我們方州的仇吶!」

「我們才是正主吶!」

「啊啊啊啊啊……」

禿老亮肝膽盡裂的悲呼還在燕都下水道迴盪的時候,我已經去了神局上班。

我是神局王,該上班的時候,必須要在辦公室。

即便不在辦公室,也要在我該在的地方。

這一天,我並沒有去老神局打卡,而是去坐著水路兩用公交車去了老地勘所在地。

特大暴雨過後,陰冷的燕都城變成一片澤國,處處都是深可沒膝的水潭。

昨夜的暴雨是我見過的最大的一場,就連公交車裡都進了水。

陳意印和尹衡都下了地方執行我的新改革方案,原老地勘老地調多名副總陪同我走完整個老地勘所有角落。

遲到的秘書邊曉凱渾身淤泥帶著天甲軍破軍樓秘書向我報到,抖抖索索從公文包裡掏出一份檔案。

「關於童師處罰決定通知書。」

這個處罰是天甲軍開除的單子,上面有王晙芃龍飛鳳舞的親筆簽名。

處罰我的理由是,未按照相關程式主張述求!

就是我揹著陳樟遺骸強闖總部、督監、九門衛、翰林院、龍城寫血書的處罰!

嗯!

處罰非常重。

降級!

在所有處罰中,降級是極其嚴重的處罰。

再上去,就是開除!

但我的天乙許可權卻沒有任何變動!

這個降職實質也就降了我的工資和職務。

加上我的以前的記過記大過的處罰,我應該一百多個月內無法獲得晉升!

再加一個!

不得調崗!

不過我二次入伍,以前那些處罰應該都平賬了。

當著原老地勘老地調多名副總中高層的面,命令邊曉凱唸完處罰通告,抿著嘴籤確,領取通告,叫邊曉凱復印三份,親自貼在單位公告欄中,在無數人爆珠的震怖眼神中輕輕轉身,去往三條街外的老地調所在地。

視察完老地調,拒絕眾人挽留,我丟下一句話:「這裡的安全保密性要比老神局好得多。老地勘那邊風水也不錯。」

絲毫不介意旁邊人等惶然激動驚恐的目光,再次調頭回到老地勘,入駐我的辦公室。

沒錯。

我把我的辦公室,設在了老地勘所在地。

按照以前的規矩,合併的新單位以原有主力單位為根基。

也就是說,我這個神局王,應該去老神局索嘉霖的辦公室坐鎮。

但我,卻打破了這個規矩!

中午就在老地勘吃了堂食,正點午休正點起床繼續上班。

一上午加一中午的時間,老神局、老地勘和老地調所有天三紅和永不解密檔案全部送到我的辦公室。

處理堆積三十二天的各種工作。

瞭解新神局各個永不解密天三紅甲級基地最新動向,做出批示。

抽調各個乙類級基地日誌記錄!

調閱老地勘老地調老神局各種歷史積壓遺留各種難題問題,圈圈畫勾標紅!

閱讀我最看重的金沙江安寧河山龍地龍水龍地質調查報告。

詳細到每一座山,每一條支流,每一片

森林,每一條小支龍交界處,全部不放過。

撞見不清楚的,叫來邊曉凱,即刻動用天乙三十三許可權向天甲軍索要衛星圖片和相關資料。

查不到的,即刻命令相關老總帶領人馬直飛雨城和月城,二次複查。

臨到下班的時候,我的兩個牛逼保鏢總算是神奇的冒出頭來。

先進來的紅鯨戴著口罩墨鏡坐在辦公室角落,也不抽菸更不喝水。

「你怎麼了?」

「感冒!」

「你是我聽到過所有感冒聲最洪亮的。」

「說是感冒就是感冒!」

「今天的太陽很大?」

「少屁話。我眼睛昨晚進沙了。」

「進沙?昨晚燕都吹十八級妖風了?」

「沒有妖風。我自己撞牆上了?還有什麼要問的?」

「你的職責是保護我直到你死對不對?」

「是!」

「昨晚我差點死了。你在哪?」

紅鯨一臉漠然,標槍繃直,起身就走:「你連手都沒出。」

我眯起眼睛曼聲叫道:「你出手了?」

紅鯨走後沒一會,成烽摁著屁股一瘸一拐出現在我跟前,半邊屁股小心翼翼落座,一臉的痛楚。

「教頭。你怎麼了?」

「絕密!」

「教頭!你昨晚去哪了?」

「天三紅絕密!」

「你屁股該不會是永不解密?」

「被牛踢了!」

「是牛還是牛魔王?」

「幾個意思?」

「只有牛魔王才有那本事踢你屁股。」

「噯。教頭。我昨晚好像在總部北邊那條小巷裡看見你的影子了。」

成烽立刻起身走人:「你看到個鬼!」

「教頭你說說,昨晚那個屁股撞我們方州叉車的蒙面人是不是你?」

「無可奉告!」

六點整,到點下班,收拾東西鎖好辦公室,下樓上車,回到玄洲遺址,披麻戴孝,坐鎮後方。

距離龍赤武自己許下的七十二小時的時間期限,不多了!

凌晨那一場別開生面驚心動魄的大戰到現在依舊盤旋在腦海,今晚,必然還有一場更大規模的大戰!!

今晚,就是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