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卻是笑呵呵說:「都是自家兄弟,也是誤會一場。不用多見外。」

「我不和你見外。我也不敢跟你姚大翰林見外。」

我靜靜說:「你剛說的,雙倍賠償。我童師,要不起。」

「我只拿我們方州該拿的賠償。」

姚廣德非常乾脆利索叫了聲好:「我馬上叫人給你們方州轉錢。我親家……」

我沉聲開口:「你是你,你親家是你親家。」

姚廣德微微變色:「我親家……」

我漠然說:「你親家,我要十倍賠償。」

此話一出,彗星砸落!

姚廣德勃然色變:「童師。小師弟。你到底想幹什麼?你不要得寸進尺!你肚皮撐不下!」

我抬頭直視姚廣德悽聲叫道:「姚廣德。你想要給你親家出頭?」

我的聲音和神情落在姚廣德眼裡就是赤果果的螞蟻撼大樹。

抽著冷笑,姚廣德傲色滿滿拖長音調:「好!」

「既然你要一條路走到黑。那我也不攔著你。」

「別到時候自己被打得鼻青臉腫跑去師尊那哭鼻子耍潑皮。」

「這個鍋,我可不背。」

我冷冷盯著姚廣德,漠然說:「這個鍋,你背不動!」

冷若珠峰罡風的話語讓姚廣德面色一滯,看到我死寂肅殺的眼睛,姚廣德忍不住咬緊牙關,還我一個最猙獰殘暴的眼神。

這當口,夏玉周冷漠開口:「其他事讓小師弟自己處理。」

「你和老五的事情現在了結。大夥兒……」

我冷冷打斷夏玉周:「夏老總請等下。」

「姚廣德。」

「還記得我們剛說的賭約不?」

聽到這話,姚廣德呆了呆,騰的下炸毛。

郭洪夏玉周臉上唰變!

「姚大翰林!」

「你剛說我冤枉你,你就向我磕頭賠罪。」

聽到這話,姚廣德臉上頓時現出一片赤紅,就如同第一次吃火鍋那般,紅得滴血。尬得恨不得在腳下摳出三百尺的大平層。

不過區區兩三分鐘,姚廣德指著我痛罵的過往又在眼前,那些惡毒的話語餘音未散。

結果卻是被我分分鐘打臉!

這讓大翰林加名校大校長的他,如何不難堪?如何不尷尬?如何不羞恥?

夏玉周白了我一眼,嘴皮蠕動似乎在罵我小氣鬼。

倒是郭洪笑了笑,拎著我衣領扯了扯,塞給我一支菸。

姚廣德的徒子徒孫們更是覺得沒面子,看我的眼神非常憤怒憤慨。

那些達官貴胄賓客們也衝我投來厭煩憎惡目光、

「我剛說過,我不需要你給我磕頭賠罪。我也受不起。你也磕不起!」

如同夏日三伏最狂暴的那記大炸雷重重狠狠甩在姚廣德臉上!

這一巴掌的報復打臉直接將姚廣德打得沒了神魂。

當著如此眾多賓客徒子徒孫的面,姚廣德只能打碎牙齒和血吞,硬生生承受我的復仇反擊。

臉上露出最醜陋的菊花凋謝的笑容,瞳孔中,被虛偽偽善掩蓋住的遮羞布之下,滿腔恨意投射而出。

那是要將我碎屍萬段的恨毒!

今天要是姚廣德真向我磕頭賠罪,那他姚廣德自今天起也不用再待在神州混了。

這種恥辱,不僅他接受不了,就連他兒子姚坤也接受不了。

還有他的徒子徒孫們,更無法接受。

「照規矩,我們做一場。」

輕描淡寫的話語飄出來,在二號廳

中陡然變成溫壓彈,集體爆開。

叫出做一場三個字,我慢慢起身!

這一霎那間,姚廣德在我面前縮成吉娃娃。

現場眾人在我眼底變成微不足道的螞蟻。

姚廣德還未從報復打臉的羞辱憤怒中迴轉神,又被這記暴擊砸在頭頂,眼珠子頓時定住,繼而爆出焚天烈火!

夏玉周右眉一挑沉聲開口:「玩笑的話不必當真。」

跟著夏玉周狠狠盯著我:「別把事做絕!」

郭洪露出從未有過的肅容:「小師弟,適可而止。」

夏玉周郭洪兩個人的話被我充耳不聞:「請姚大翰林履行承諾。」

說著,我左手提起一人高的畫筒平放案几:「潘天壽大師。巨幅大作。初晴。」

「神州唯一。絕世名品。大馬士革刀。升龍刀。」

「還有姚大翰林欠我的兩千萬。」

「我輸。這兩件東西。歸姚大翰林。欠款免收。」

「我贏。姚大翰林無須輸任何物品。」

「我,只求,姚大翰林履行承諾。」

這話無疑又在濁浪滔天的深水下引爆了一顆核彈。

頓時間,整個二號廳被這顆核彈炸得翻江倒海,掀起滅世級的驚濤駭浪。

百米巨浪將每個人甩上天空又復重重砸下,將每個人砸成肉餅,再變成肉末,淹沒在巨浪之中被吹得無影無蹤。

郭洪夏玉周面色劇變,對視一眼齊齊望向我,眼中怨恨爆射,又是無可奈何。

姚廣德老臉變了又變呼吸急促,眼神中閃過千百萬種怨毒仇恨。

「好東西,好東西。」

「好好好……」

西冷印社老社長沐春秋旁若無人看著初晴和升龍刀,不住叫好。

半響不見姚廣德應話,我右手握拳左手搭在右拳上冷漠開口:「新南戍養殖場。養豬人。童師。討教。」

此話一出,西冷印社老社長張大嘴,假牙啪嘰掉落紅毯:「啥玩意?豬倌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