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群架的起因,初步判定是為了一頭同樣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的黑頸鶴!

具體打架原因,未知!

通訊處的小姐姐在聽完我的彙報後,足足沉默了三分鐘沒給出回應。最後訥訥問了我一句;「哪方輸了?」

「我方!」

掛上電話,我抱著價值六位數的進口電臺出門,抄起大錘將電臺砸了個稀巴爛。

總部給的處分讓我發笑。

老子現在已經是最底層最普通降到不能再降的辦事員了,還他媽給我降職處分?

難道要把老子降成試用期?

要我使用電臺向總部做深刻檢查?

還他媽使用公共頻道?

讓全世界電臺愛好者都聽到我的檢討?

當老子什麼人?

真當老子在這生命禁區死亡禁地就對抗不了你們?

今天老子敢砸電臺,明天老子就敢砸海事電話。

等到大雪封山,老子就敢把倉庫裡的探空氣球給廢了,順便再把世氣組織贊助的探空儀給廢了!

到時候,我叫總部你們哭!

火化曾健很容易。

先是挖一個坑,下面墊上一大堆牛糞,曾健遺體就擺在牛糞上,身體上再堆滿牛糞,周圍填滿各種引火物。

半桶柴油倒下土坑,一把火點燃,濃煙滾滾沖天起,一個人也就走完了這平凡而普通的一生,最後變成一堆屍骨,一了百了。

生活依舊在繼續。

我的巡查範圍再次擴大。

依舊是在西部原先發現的紅色湖泊處,我有了新的驚人的發現。

這處紅色湖泊是由紅色岩石所構成!

這個發現讓我著實激動,當下就沿著紅色湖泊向西追索。

越往西走,我越是難掩興奮。

三天時間的探索,我採集了大量詳實的地質資料和標本,得到了最準確的資料。

很難想象在二十一世紀的今天,我還能找到從未被人發現的特殊罕見地質結構。

如果能評功的話,一等功綽綽有餘。

發現這處特殊地貌的第二天,那頭會流淚的十號鐵包金突然神奇般的出現在氣象站。

十號受了傷,還比較嚴重。

高原上能打得過藏獒的,也就只有野狼群。

折了一條腿的十號滿身傷口,腦袋上煙盒大的一塊皮毛被硬生生撕開,搭在毛聳聳的脖頸,觸目驚心。

一瘸一拐蹣跚爬上氣象站辦公樓院壩,十號便自撲在地上,軟軟歪倒下去,嘴裡發出若有若無的哀鳴。

看他心有不甘幾次想要掙扎爬起的樣子,似乎心頭還有一件未了之事沒完成。

我走到它跟前,十號就無力的躺在地上,右眼呆呆看著我,雙腳輕輕顫動。

這頭畜生,又流了眼淚。

像拖它主人曾健那樣,我逮著十號後頸將其拖到曾健給它搭的狗舍前。

一下子的,十號就找到了歸屬,衝我嗷嗷兩聲,慢慢閉上眼睛。

我估摸著這頭畜生應該是去給它主人報仇去了。

現在大仇得報,也算是了卻一樁心願。

這算是一頭妥妥的忠犬!

抱著死馬當做活馬醫的想法,我剃光十號毛髮,為其噴塗抹碘伏,再做了傷口縫合。

那條被咬得血肉模糊骨折的後腿我也用鋁合金條做了固定。

給十號打了青黴素,將其拖進車庫,丟下肉乾清水,再不去管它,轉頭就去開闢新的土地。

新的土地就在辦公樓的後方。

天出門在收集糞便的同時我也會搞點還算過得去的土壤回來,堆集在辦公樓後。

我想試著在這海拔六千的可可西里無人區種菜!

一般情況下,想要在這樣的高度種菜那就是天方夜譚的笑話。

但我種的是鋼棚蔬菜!

藉著氣象站剩下的鋼結構搞了個十平米的鋼棚出來,裡邊再架設塑膠大棚。

土地分成三塊。最大的一塊用來種土豆。剩餘兩塊則將帶來的各種蔬菜種子混在一起撒下去。

種菜是神州人民的光榮傳統,無論走到哪神州人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種菜。

班長曾經告訴我,江否否這隻鬼機靈上天宮執行的任務中,最重要的一項科考任務也是種菜。

第二天,我的巡守計劃轉向了南方。

雖然每擱三天才打探空氣球收集高空大氣資料,但每天我必須要向總部上傳當天實時氣象資料,所以我的活動範圍最多也就到一百到一百五十公里範圍內。

遇上極端天氣則相應減少。

其實我大可藉著電臺損壞為由擺爛,但我記得曾健所說的那句話,我代表的是祖國。

每天我照舊用海事電話向總部上傳資料,完了再出門巡守。

這次的巡守,主要是趕龍!

趕南幹龍!

少年班那些年曹老頭曠工嚴重,無課可上的我被迫看書打發時間,自打迷上風水地學之後,從此便一發不可收拾。

那時候少年班試行的超軍事化管理,龍望江幾組特戰防我們就跟防間諜特工那般,嚴禁我們走出禁區半步。

每天白天,龍望江都會組織我們做防間諜衛星的窺照,搞得所有同學連同老師們在內的所有人都苦不堪言。

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只能捲縮在那少年班那一畝三分地,單憑各種古書古籍上的文字圖案趕龍點穴。

期間,我還學了世人談之色變最恐怖的魯班書。

在市面上,已經失傳了的魯班書的……

下冊!

那段時間,少年班所在區域所有的山頭溪流都被我摸了個遍,也翻了個遍。

沒多久,我就因為這件事跟曹老頭大吵了好幾架,並以賭鬥的方式贏了這個老東西,成為少年班第一個可以自由放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