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奇蹟禿老亮也只是指揮者,具體實施者則是方州退休老職工。

除去個別重要資產禿老亮親自出手之外,其餘各處資產都是由全國各地各個退休老職工代為辦理所有前期手續,完了再郵寄到燕都,交給五爺查漏補缺。

在驗證完所有手續之後,五爺將所有手續轉交死禿子。

最後死禿子上交北嶽,完成最後的轉讓程式。

其實這最後的轉讓掛名手續辦不辦都無所謂,因為在這時候,死老禿已經向五甲聯辦成功打款六億神州幣。

更可笑的是,當死老禿在將最後一處資產寫上我名字的時候,整個神州無數豪門連同那些個買辦漢女幹們還在想盡一切辦法合縱連橫爭得頭破血流!

禿老亮講述完畢,我已經抽了整整兩包煙。

我無法用言語描述我現在的心情,也找不到任何詞彙形容我現在的狀態。

反正我就呆呆坐著,一支接一支的抽著煙。

腦海一片混沌!

那種想哭哭不出,想笑笑不出,想罵人罵不出口,想自己扇自己耳光又覺得沒臉沒皮。

當一切塵埃落定覆盤往事,我驚喜的發現,這一切的一切的罪魁禍首,不是別人!

就是我我自己!

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他媽我自己自作自受的結果!

沒錯。

這一切,都是我自己做的孽!

我他媽!

壓根就不該幫方州還錢!

若是當初我心狠一點,就沒有現在的事!

從最開初接掌太陽神針捉刀人,我自己挖下的第一個坑,這一年多來,我不停的挖坑,直至最後挖出個深不見底的大天坑……

然後,成功的埋了自己!

這他媽就是報應!

「馬狗蛋不成器不中用,這些年,我奉南嶽密令尋找合適的接班人選取而代之。」

「我是甲子洞洞洞開頭,方州所有人的資料都在我腦子裡倒背如流。」

「但我就是沒找到一個能和八位執劍人相提並論的人選。直到你的出現。」

「你第一天來就幹翻了蘇肥婆,保護了石老。」

「這在以前,從未有過。」

「最初南嶽只是想要你接馬狗蛋的班,守好三進院四進院,能拖多久就拖多久。我也是這麼想的。」

「方州核心資產機密都在三進院四進院,其他房產林產,都是小頭,隨便馬忠超怎麼敗,我和南嶽都不在乎。」

「後來馬狗蛋攛掇石老要你捉刀太陽神針,你義無反顧接了下來,還自掏腰包乾任務。」

「從那一天起,我就認定你是第十執劍人的不二人選。」

「你身上,有多任執劍人的影子。」

「翻遍史書史冊,我禿老亮從未見過自掏腰包補貼公家的人。」

「你,是空前絕後的一個。」

聽到這裡,我忍不住咬牙切齒痛罵:「我他媽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大***。」

「你不是***。」

「老子就是***!」

「呃,好吧……你是***。」

禿老亮捂著後腦勺,痛苦抽搐的老臉擠出醜爆的微笑:「***有傻福。你現在,可是名副其實的神州首富。還是隱世豪門那種。嘎嘎。」

我悲從中來怒火中燒,接連踢了禿老亮好幾腳。

禿老亮滿面疲憊虛弱的輕悠悠說:「在我們方州人心裡,你是這個。」

「能得到五爺認可的,你也是第一個。」

「我是你大爺!」

我用力踹了禿老

亮一腳,悲憤大吼:「我他媽不想要錢。我他媽不稀罕錢。」

「我他媽一個光棍,拿錢來做什麼?」

「我要這麼多資產來做什麼?」

氣急敗壞的我越吼越氣,越氣越意難平:「郭洪說得對,廣廈千頃夜眠七尺。康熙雍正龍寢也才十平米。」

「龍床也才一米三!」

「再是富甲天下又有什麼用?能長生不?能成仙不?」

又復狠狠蹬了禿老亮兩腳,粗***出,直把禿老亮罵得狗血噴頭兀自不解氣。

禿老亮笑著承受我的爆罵,微笑深深:「什麼都不能。」

「但能保住方州。」

「保住火種!」

我僵立原地,不住搖頭,猛地爆吼:「火種個der!你懂個der!」

「你知道他們要的是什麼嗎?」

「他們要的是……」

後面的話我沒再說出口。

穿山鏡的事,我不能告訴禿老亮。

告訴他,就是害了他。

暮地間,我重重抽了自己一巴掌,腦袋重重搭著膝蓋上,欲哭無淚欲笑無聲。

近百平米的正房內一片死寂,只有我和禿老亮粗喘的呼吸。

「拿你指甲頭髮和石老連親,是我自己的主意。」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禿老亮低顫顫的向我坦白。

見我不搭理,禿老亮又復輕聲說:「我十五歲進方州,前前後後伺候過五任執劍人。」

「最開初進方州,我只是秦靖的跟班。」

「由於我業務能力極其突出德才兼備才高行潔,十六歲那年,我就被五嶽破格授予甲子洞洞洞編號。」

聽到禿老亮不要老碧蓮的自賣自誇,我忍不住嗤了一聲。

禿老亮一下子來了精神,悄悄湊近我跟前:「十八歲那年,履立大功的我被調離地鏡,做了第六執劍人的秘書。」

我靠著斑駁掉漆的紅木柱子:「還有什麼事瞞著我?」

「我退休工資五位數算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