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內,袁野使用了自己的靈力,要幫助齊紫霄尋找關於天哭老人的線索。

趁著自己身上的靈力還可以動用,齊紫霄眼睛變幻,使用了靈瞳,純白呈現,在他的瞳孔之中,看到了一個個模糊的身影在袁野的耳邊低語。

那種聲音很是怪異,不像是活人的語言。

“這就是他知曉很多事情的原因嘛……”

齊紫霄自語一聲。

下一刻,他神色微微一變,看到那些模糊的身影轉頭看著自己,他感覺到一股冷意襲來,但是,那些身影並沒有襲擊自己,只是看了自己一眼便是消失不見。

“我知道他的下落了。”

袁野大步上前,緩緩開口。

“武陵郡向東,八十里之外有個山谷,他就在那裡。”

聽到此話,齊紫霄點點頭,沒有懷疑對方的話語,“好,我這就走一趟,等我抓到他,再來和你敘舊。”

“我和你一起吧,多個人,多份力量。”

袁野說道。

“我也去。”

葉紅靈也是連忙開口,看著兩人的目光,她連忙補充了一句,“雖然我不是馭靈人,但是好歹也是一名四品武者,對付一個天哭老人還是有點作用的。”

“帶他們一起吧,正好長長見識。”

對面的瀾風極笑著搖搖頭,一名五品武者而已,在他眼中,壓根不算什麼,以齊紫霄的實力,哪怕是碰到六品武者都可以鬥上一鬥。

齊紫霄點點頭,他正要展開靈域,忽然之間,發現自己時間已經到了,那憑空多出來的時間消失,他如果動用靈力,很容易讓靈的反噬加強。

“算了,還是飛過去吧。”

齊紫霄有些遺憾的搖搖頭。

隨即腳下一震,瞬間化為一道光影向著天空飛去。

四品武者,已經可以做到短暫御空,八十里路,頂多一炷香的功夫便是可以到達。

身後的袁野,葉紅靈兩人見狀,也是連忙跟上,地面上只留下一個紅色燈籠。

這是屬於隊長的靈之物品,他如今出來,自然要歸還出去。

至於那個保命的替死靈物,則是在葉紅靈那裡,沒有拿出來,她也不傻,這種好東西只要對方不要,她才不捨得交出來。

瀾風極將紅色燈籠收起,笑著搖搖頭,沒有介意葉紅靈拿了自己的東西,對他來說,司馬長風的一個人情還了,這個東西送給他的弟子也無妨。

……

一處幽靜的山谷內,一位穿著灰袍,面容枯瘦的老者坐在一塊石頭上,在他面前,則是坐著六七個身影,都是年輕人,有男有女。

山谷內寒風凜冽,傳來鬼哭狼嚎的聲音。

老人緩緩睜開眼睛,看著面前的這些年輕人,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就你們這些小傢伙,也想在老祖身上佔便宜,真不知道該說你們是藝高人膽大還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嘖嘖,流雲劍派的弟子,王家的子弟,言家的小子……都是一些不弱的勢力啊,要是放在平時,老祖可是不願意得罪你們,但是,要怪就怪你們自己吧,一個個太能愛管閒事了……”

老人的聲音沙啞,在他額頭之上,還有一個劍痕,深可見骨,隱約之間,像是一滴眼淚。

聽到他的話語,一群年輕人都是目光憤怒地盯著對方,“老雜種,有本事殺了我們,看我們身後的家族能不能放過你!”

一個看上去較為清秀的少年開口。

另外一個少女卻是開口,面色沉靜,“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若是我皺一下眉頭,就不配成為流雲劍派的弟子。”

一個看起來富家公子哥樣子的少年卻是露出一抹笑意,“天哭老人,大家其實沒有什麼恩怨,我們無非只是尋找你的一些蹤跡而已,放了我們,我們不會再針對你,你只需要面對雪神宮的人,如果殺了我們,我們這些人的家族哪怕是為了自己的面子,也不會輕易饒過你,我知道你蝨子多了不在乎,但是,能少一些麻煩總歸還是好的吧。”

他的語氣淡然,處處為對方著想。

聽到他的話語,天哭老人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不愧是王家的小子,真是沒有辱沒你們王家的名聲。”

“但是,老祖怎麼可能被你這三言兩語說動呢,真以為我是那種初出茅廬的小傢伙。”

“我要是不把你們幹掉,估計等你們一脫身,老祖就要面對無數的江湖好手圍攻了。”

“既然想要幹掉我們,為何還要留我們到現在?”

另外一個少年疑惑的問道。

“自然是因為現在還不到殺你們的時候,老祖留著你們還有用處。”

天哭老人冷笑一聲。

說著,他看向另外一個少女,穿著一身粗布麻衣,但是卻長得清秀無比,一雙眸子看著他,眼中帶著無窮怒火,可惜,她似乎穴道被點,無法行動。

“小丫頭,不要掙扎了,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老祖的功夫有些問題,而你李家的大悲賦,正好可以彌補老祖的修行缺陷,一旦成功,老祖將會正式踏入六品層次,屆時,整個青州境內都可以橫行。”

天哭老人淡淡的說道。

“你做夢,我李家的大悲賦絕對不會給你的。”

少女聲音清脆的說道,帶著一抹堅決。

“這可由不得你。”

天哭老人冷笑一聲,“我已經知道了獲取大悲賦的辦法,現在也是時候了。”

說著,他手掌一動,一把抓住少女的身軀,“哧啦”一身,撕下對方的衣衫,露出光潔的後背。

“淫賊!”

看到這一幕,一旁的少俠都是紛紛大罵起來,怒火沖天。

可惜,他們全身穴道都被封住,無法行動。

李婉瑜羞憤欲絕,恨不得一頭撞死在地上。

但是,天哭老人卻是沒有對她動手動腳,只是抓住她的手臂,指甲輕輕一劃,殷紅的鮮血流出,天哭老人拿出一個小碗,接住流淌出來的鮮血,很快,小碗便是裝滿。

天哭老人拿出一份藥膏,塗抹在對方手腕之上,下一刻,鮮血止住。

“你要做什麼!”

一個少年忽然開口問道。

天哭老人看了對方一眼,似笑非笑的開口,“我還以為你們王家人什麼都知道呢,李家的大悲賦我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沒找到,不過,就在昨天,我忽然想到了以前看到的一份記載,有家族為了將自己家族絕學儲存下來,利用血脈之法將絕學印刻在後人身上,只有自己家族鮮血才可以將之顯現出來。”

“所以,我打算嘗試一下,說不定可以成功。”

說著,他就打算將這碗鮮血灑在李婉瑜後背上。

“等等。”

那個王家少年忽然出聲,阻止了對方的動作。

“怎麼了?”

天哭老人看著對方,眉頭一挑。

“血脈之法我自然知道,但是,你也太小看創造這門秘法的先輩了,要是單憑血液便是可以將秘法呈現出來,那些絕學早就滿大街都是了。”

王家少年一臉沉靜的開口。

“你的意思是,血脈秘法,除了血液,還需要其他東西?”

天哭老人眼神一眯,開口說道。

“沒錯,根據我王家記載,神州大陸之上,光是類似的血脈秘法便是超過一百種,如果不知道所使用的秘法,即使你把她的血液都抽乾也沒用。”

王家少年開口,“並且,她一旦死亡,這一門絕學將不會再呈現出來。”

“你有辦法?”

天哭老人一下子來到對方面前,死死地盯著他。

“自然有,但是,我不可能白白告訴你。”

王家少年說道。

“說出來,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天哭老人淡漠的開口。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恐怕只要我說了,你會馬上幹掉我們。”

王家少年啞然一笑。

“不說,你也會死。”

天哭老人陰惻惻的開口。

“起碼你什麼也得不到。”

王家少年悠然開口。

他知道,一個人最痛苦的不是得不到某種東西,而是明明就在眼前,觸手可及,卻是無法拿到手。

對方知道了血脈秘術還需要對應的手段,那麼,他就不可能放棄,否則,天哭老人的六品之路將會就此終止。

天哭老人聞言,眼中閃過一抹殺意,他伸出一隻蒼老的手臂,直接拍在他的肩頭,下一刻,王家少年感覺到自己全身骨頭都開始疼起來,像是有無數螞蟻在噬咬。

他的額頭上冷汗不斷流出,青筋直冒,但是,卻是始終一言不發。

“不錯,老祖的分筋錯骨手都可以忍住,你小子毅力很強嘛。”

天哭老人冷笑一聲,“不過,越是往後,分筋錯骨手造成的傷害越大,到了最後,你將會全身骨骼錯位,一輩子都只能躺在床上,每天承受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老祖當年也遇到過幾個硬骨頭,可惜,他們最後都沒有抗住……”

說著,王家少年身上傳來“噼裡啪啦”的骨骼錯位聲。

“既然你想玩,那就玩的狠一點!”

王家少年眼中閃過一抹狠辣,忽然逆轉全身真氣,要自碎心脈!

察覺到他的動作,天哭老人臉色一變,閃電般伸出一隻手,強橫的真氣深入對方體內,直接將對方的真氣鎮壓下去。

“你小子夠狠,想要用死來逼我!”

做完這一切,天哭老人面色陰沉的盯著對方,他沒想到,對方比自己想象中更決絕,為了不受折磨,要直接自盡,一旦他死了,自己豈不是無法獲得大悲賦了。

“好,你贏了,說吧,有什麼要求,只要老祖可以做到便答應你。”

天哭老人最終還是低頭了,他為了這大悲賦已經準備了太久,不允許出現任何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