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暮帶著昏迷了的鬱禾還沒靠近瀑布時,就被自家少主發現了。

只是他沒聽少主的話,將雌性小心地放在了岸邊的大石頭上,這才飛快鑽進了樹林。

白瀾沉下了臉,起身淌水走過去後,才發現雌性不僅昏迷,似乎還被下了藥。

他原本糟糕的心情一下子就更壞了。

“唔……”

鬱禾被熱得醒過來後,只是還不等她看清眼前的情況,就被人丟進了水裡。

“咳咳”

連嗆了好幾口水後,鬱禾靠著求生的本能抓住了什麼東西。

“對不起!對不起!”

看清楚自己抓到的是什麼後,鬱禾連忙撒開手,遠離雄性身邊。

白瀾的臉黑了下來,但看著鬱禾眼神清明的樣子,他又皺了皺眉,“你……”

他想問鬱禾你中了藥怎麼沒有受到影響?但一想到她中的藥是自己手下做的,他頓了頓,立即又改了口,“既然沒事,就離我遠點。今天的事是我管束不力,回去後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鬱禾眼底閃過一抹驚訝,她還以為她今晚真的就要死在這裡了。

不過不用被迫獻身,她心裡也終於能鬆口氣。

她“嗯”了一聲,轉身便努力地朝岸邊游去。

但到了岸邊,鬱禾又遇到了一個難題。

她獸衣是灰色蜥蜴皮做的,本來從懸崖下摔下來衣服就破了不少,只是還能遮體。

可現在,蜥蜴衣遇水,就算顏色是灰色,一露出水面,也能看到她冷白的面板,這跟脫了有什麼兩樣。

白瀾見靠在岸邊瑟瑟發抖卻不住地往他這邊看的雌性,眉頭緊擰,“怎麼?”

都到岸邊了為什麼不上去?

鬱禾眨了眨眼,聲音因為冷透著點可憐兮兮道,“大人,我衣服都溼了……”

白瀾目光下意識地朝她身上一掃,然而夜下水黑,只能看到在清輝下波光粼粼的水面,以及雌性姣好的面容正透著紅暈。

原來不是沒影響,只是因為下了水,水涼暫時壓制了藥性。

“我這裡沒有雌效能穿的衣服,你……”

白瀾說著沉默了一下,然後淌水走了過去。

見他過來,鬱禾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

看她這樣,白瀾停下來解釋道,“我沒有雌效能穿的衣服,你要是不介意穿我的,那就拿去先穿著。”

聞言,鬱禾感覺自己心情有點複雜,“謝謝。”

白瀾“嗯”了一聲,抬手指了指岸邊的某處,“我背過身,你自己去拿?”

鬱禾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在一處草叢的陰影下看到衣物的邊邊角。

回過頭,雄性已經背過身去,鬱禾踟躇了兩秒,突然問了句,“你不需要我幫忙我解毒嗎?我剛剛不小心握到你的……你,並不是沒有感覺。”

白瀾一時不知道這雌性在想什麼,他回過頭來,問,“你不害怕?”

鬱禾微微低下頭,不讓他看出自己臉上的無語,“這種事你們明明可以直說,畢竟你們救了我一命,還願意送我回部落。我能幫你解毒,也算是報恩,可是報恩不代表我願意被強迫。”

自己不做人事,還問別人怕不怕?

來搞笑的嗎?

白瀾點點頭,“我明白了。不過不用,上去吧。”

鬱禾小小聲“哦”了一下,看在他沒有勉強自己的份上,她也多嘴了幾句,“如果你還想解情花毒,你可以去那些大部落找巫問問,或許他們會有辦法。”

說完,她有些尷尬地道,“你可以轉過去嗎?”

聞言,白瀾點點頭。

不過轉過去之前,他還是提醒了她一句,“你來之前被下了藥,最好還是在冷水泡著熬過去,要是你昏過去了我會把你丟上岸。”

鬱禾:……

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想罵人。

白瀾或許有點良心,但他的良心不多。

想到自己若是那樣丟上岸,跟被迫裸奔又有什麼區別。

鬱禾當即決定一定要堅持下來。

但想歸這麼想,感受到體內一股股熱浪果然從腹部滾開,不斷地衝擊著她的理智。

鬱禾撲騰了許久,竟然一下就把目光看向了白瀾。

白瀾沒想到這個雌性還挺能忍的,見她理智即將要消失,他最後一遍提醒她道,“我可以把你打暈,然後丟上去。”

“我不要裸奔。”

鬱禾接受不了裸奔,再說了,昏過去了難道她就一點反應也沒有了嗎?

與其這樣,那還不如試試睡了這個雄性。

想到這,不等白瀾反應,感覺熱得實在受不了的鬱禾直接游過去,然後雙手攀住他脖子,毫無章法地吻了上去。

見此,白瀾眸色微沉了沉,摟住雌性的腰,低頭一邊回應,一邊摸索著要如何繼續下去。

他到底還是希望自己那方面功能能夠正常。

可若是他不行了呢,雌性此時已經燒起來的慾火要怎麼撲滅。

“emn……”

難受!

鬱禾這一夜只覺得自己一個人唱了好久的獨角戲,就在她受不了這樣的冷待,忍不住要哭起來時,一場甘露突然降下,緊接著變成狂風驟雨。

而她沒多久就成了巨浪裡的一扁葉舟,飄蕩得人一上一下,直至筋疲力盡,才終於失去了所有意識。

……

次日,等鬱禾醒來,天已經大亮。

而她被人抱在懷裡,騎在一頭金虎身上。

“醒了?要不要喝點水?”白瀾略帶低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鬱禾的身體反射性地緊繃了一下,但想到昨晚更親密的事都做了,現在才來害羞,也太晚了。

她放鬆身體,然後輕“嗯”了一聲。

然後一個綠色的水葫蘆就遞到了鬱禾面前,她接過後抿了兩口,道了聲“謝謝”。

白瀾微垂下眸,看著懷裡柔弱無骨的雌性,“不用,我說了昨晚的事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結侶。”

鬱禾沒有說話,她不瞭解白瀾這個獸人,不敢冒然應下。

而且她對昨晚的事,其實還是有點生氣的,不想就這麼輕易放過給她下藥的暮和云溪。

“如果……如果我不想跟你結侶呢?”

她突然發問道,“那他們給我下藥的事怎麼算?”

“……”

氣氛,有一瞬間的安靜。

云溪、蒙他們都把視線都落在了這邊。

白瀾聲音平穩無波,“那你想怎麼做?”

鬱禾回頭看向白瀾,眼神裡透著幾分倔強,她一字一頓告訴他道,“我也要給他們下藥。我經歷過的事,他們也要跟我一樣都經歷一遍。”

聞言,白瀾眼底閃過什麼,微微頷首,“可以。”

沒有任何猶豫,就這麼答應了?

鬱禾覺得自己可能聽錯了。

但白瀾卻是來真的,晚上休息時,便讓暮、云溪他們排著隊給她下藥,等她下了藥後,就一手一個把他們拎起丟進了冰冷的湖水。

“解氣了嗎?”回來後的白瀾如是這麼問道。

鬱禾沉默了會,才道,“嗯。”

這人是真的想給她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