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公孫恣以千米每秒的速度,光速向呼嘯之眼靠近。

[宿主,你為什麼不用時空轉移呀?]

——嘖,你廢話怎麼那麼多?

——我既然選擇了這個方法,那肯定有我的原因。

[宿主!你為什麼對宮典典和南宮豔陽那麼好!對小愛就是這個態度!!]

[宿主!我要抗議了!]

——你個人機,要什麼態度。

[宿主,你不要搞錯物件了!你不用對我反派,要對他們反派呀!!]

——呵呵,總有一天找到弄死你的方法。

[........]

呼嘯之眼。

呼嘯城的中心。

是掌管呼嘯城的主要勢力。

在這片巨大圓形空地上矗立著三座直插雲霄的建築。

從上空俯視,這儼然就是一隻巨大的獨眼。

公孫恣跳進呼嘯之眼的主控制中心。

裡面一片漆黑。

幽深的螺旋頂給黑暗增添了一絲壓迫。

兩座兩米高的黑崖高背椅,聳立在螺旋地板中央。

“元日,你來了。”

此道聲音渾厚沙啞。

高背椅背對著公孫恣。

這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從高背椅那傳出。

“哎呀,看來今夜是我們三人的敘舊的時刻。”

此道聲音嬌媚陰毒。

螺旋頂亮了一盞暖色調的燈,燈光打在中央的臺階上。

高背椅上的兩人從黑暗中走出,站在燈光下。

男人和女人身著黑袍。

男人身形高大,面上帶著獠牙厲鬼的面具。

女人穿著黑袍也能看出那炸裂的身材,她戴著烏黑的面紗,只露出那鮮豔的紅唇。

公孫恣見狀,不屑嗤笑。

“怎麼?你們轉世了,也還這麼見不得人?”

女人捂嘴媚笑。

“同樣轉世,你這嘴,還是一如既往的毒~呵呵呵.....”

“上一世,你可真是狠心呢~將養育你成人的恩師給殺了~元日吶,你這心,可比我們硬多了,就是不知道嚐起來是什麼滋味兒呢~”

“呵呵呵~我還沒嘗過你這樣硬的心呢。”

公孫恣冷笑。

“就你這陰溝裡的臭老鼠,也敢肖想我的心臟?”

丘案歪了歪頭:“哎呀呀~說你幾句,你就急了?”

兩人十分了解公孫恣。

見她現狀,完全是打架的前兆。

微方開口:“行了,丘案。”

“我們不是來和她打架的。”

丘案扭頭冷哼:“哼~”

微方看向公孫恣:“沒想到,你這麼快就發現我們了,不愧是當年毀滅了青崖位面的反叛者。”

公孫恣:“那天派人暗殺我,是給我立下馬威麼?”

微方厚實的笑了笑,擺手道:“哪能,就是試探一下是不是你罷了。”

“前世你將我們殺了,也清了你心裡的怨,算是恩怨兩清了,這次在這個世界,我們和平共處,一起合個作?”

[合作!合作!小愛雙手雙腳贊成!]

公孫恣沒有立馬拒絕。

揚眉疑問。

微方見有戲,接著道:“你應該知道掌管這個位面秩序的人是教皇派的人,不過你知道他們在打什麼主意嗎?”

“他們發現了一個名叫伊卡洛斯的位面,那裡的人可以活到百年,甚至是千年!伊卡洛斯里元氣穩定充足,能源豐富!還沒有寄生獸的威脅!這比我們現在待的位面好上千倍,萬倍!”

微方抬著手越說越激動。

“元日!只要你和我們合作,我保證你和你的朋友安然無恙!保證你有取之不盡的能源!保證你能活到千年!”

微方的語速逐漸遞增,語氣裡帶著癲狂。

微方敞開手,對公孫恣咧著大嘴,笑著問到:“怎麼樣?元日,你願意和我們合作嗎?”

公孫恣諷笑。

狗改不了吃屎。

人改不了本性。

在青崖位面的時候,微方和丘案就聯合天道為了一己貪慾,給所有人下了欲蠱。

欲蠱一旦種植到身上,它會無窮無盡的吸食人的精神力和慾望。

而精神力和慾望可以給天道增加無際的控制力。

這意味著,整個位面都是他們的傀儡,人事物可以隨意被操控被踐踏,你可以看到自相殘殺,也可以看到人倫有失,也可以看到互食肉身。

她的恩師,她的朋友,她身邊的人,無一例外都被下了欲蠱,他們是如此的信仰著天道,如此的崇拜與敬重。

元日知道信仰的力量是直擊靈魂的。

她不能告訴他們事實真相。

因為告訴了他們真相,魂魄受損,他們便無法進入六道輪迴轉世。

所以,她只能親自動手,親自殺了他們。

她是天地開明後的第一縷至純至精的元力,只要自我獻祭,整個位面將不復存在。

她將微方和丘案兩人廢掉後留到了最後,在自我獻祭後,青崖位面全面崩壞,崩壞的同時微方和丘案同時隕落。

這就是在青崖位面的所有事。

其實在這個位面再次見到微方和丘案,公孫恣是驚訝的。

因為至精至純的元力在獻祭後,所有事物會湮滅於大道,不可能再度轉世的。

看來他們的轉世和教皇派想跨越位面的事情有所關聯。

丘案抱胸:“考慮的怎麼樣?元日。”

公孫恣微笑:“考慮?這有什麼好考慮的。”

微方心中一喜:“那.....你這是願意合作了?”

公孫恣冷眼嗤笑。

“你們真的天真的以為我們恩怨兩清麼?”

丘案勾著的唇瞬間塌下。

語氣立刻變得凌厲。

“這麼說,你不願合作咯?”

公孫恣沒跟他們繼續廢話。

螺旋頂立刻被公孫恣掏出了個大洞。

巨大的石塊紛紛往下掉。

四周的牆壁也被公孫恣擊碎。

堅固的建築,剎那間被公孫恣擊成破爛兒。

微方和丘案相視。

眼裡同時出現了令人恐懼的濃烈殺意。

微方震怒,他和丘案躲避石塊,懸浮在空中。

“公孫恣!你確定要和我們為敵嗎!”

公孫恣真是嫌棄,她表現的不夠明顯嗎?

為什麼還能問出這麼愚蠢的話?

丘案怒吼:“公孫恣!你不得好死!”

公孫恣持續猛烈的攻擊,見他們有來有回,不見狼狽。

看來和教皇同流合汙後,他們的實力也有所提升。

公孫恣無法理解丘案怎麼有臉說出她不得好死的話來的。

我看不得好死的人是他們才對。

嘁。

就算有了教皇支援,他們也還是人如螻蟻,只不過公孫恣不能隨隨便便一把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