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一句話讓男默女淚?

這就是了!

更讓艾米·聖地亞哥警探破防的是禿頂教授用的是受害者的腔調說出來的,簡直將對nypd的她的嘲諷和傷害拉到極限。

“這裡不是好萊塢,紐約不相信眼淚。”

查克看著被變態罪犯一句話就給整破防的艾米·聖地亞哥警探,微微皺眉。

沒聽禿頂教授說嘛,他只是萌新。

這種事情太多太多了,如果都是這個心態,還辦什麼案子?

哦。

她是nypd,31起‘意外’都是在他們眼皮底下這樣定案結案的。

查克重新面無表情起來,不再看破防淚目的艾米·聖地亞哥警探,而是看向很興奮的禿頂教授:“儘可能詳細的描述大高個的長相,他是白是黑?”

“黑。”

禿頂教授欣賞著艾米·聖地亞哥警探的眼淚,被查克的聲音打斷,有些不悅,但對上查克平靜深邃的目光,也只能老老實實回答問題。

如今他已經攤牌了。

為了以後還能多欣賞艾米·聖地亞哥警探破防淚目的這類美妙畫面,他覺得那個招募自己的大高個最好還是能來監獄陪他,當然更好的情況是在被眼前這位兇徒追捕過程中,沒有自己那麼理性,爆發衝突後,被眼前這位兇徒順手給幹掉,想到這裡,他態度更加積極起來,主動補充道:“他是英倫口音,還提起過他少年時期曾經在看守所裡待過……”

“你去給大偵探拿紙筆。”

神煩警探看著擦淚強裝堅強的搭檔,沒有了往常的調笑,正經的低聲提醒了一句。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本能的想要拒絕,但對上神煩警探突然正經的目光,突然就沒反駁了,默默走了出去。

神煩警探揉了揉下巴,眯著眼睛看著格外主動交代的禿頂教授。

誰的女孩誰心疼!

之前各種鬥嘴打賭,還一度調笑艾米·聖地亞哥警探是不是饞查克的身子,但被查克用一句確認點醒後,他才對自己的內心感覺有了更深的認識。

他對這個美麗又要強的搭檔是有感覺的。

之前他們打賭,三個月內誰破案最多,如果他贏了,艾米就要跟他出去約會一次。

這雖然看起來像是玩笑,但玩笑也是基於潛意識心理的,所以他才會對查克的確認不敢接招不願吭聲了。

因為那是他的女孩,之前無所謂,但認清自己的感覺後,他不要當牛頭人啊!

當艾米·聖地亞哥警探在外面調整好心態,再次學著查克面無表情的樣子拿著紙筆進來,將紙筆遞給了查克。

查克繼續詢問細節,開始在紙上作畫。

“好素描!好人物!”

禿頂教授看著查克的運筆,忍不住讚歎出聲。

身為建築學教授,需要繪製各種建築草圖,他其實也非常擅長素描,只不過更擅長建築類,對於人物的素描,雖然不至於畫成火柴人,但頂多也只是畫個整體輪廓外形表明那是個人罷了。

不然的話,想要將招募的上家直接拉下水保證自己安全的他,早就直接動手自己給出素描了。

神煩警探和艾米·聖地亞哥警探看了,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他們當警探,也不止一次需要以目擊者的描述來找局裡的素描師進行人物素描畫像,之前還不覺得,現在看了查克的素描後,總感覺從前那些素描差了點意思。

當查克畫完之後,禿頂教授點頭:“就是他!真是了不起啊,你完全可以當個畫家。”

“還有什麼補充的嗎?”

查克沒有理會這種純事實性的感嘆,看著他。

“沒了。”

禿頂教授搖頭。

“這個加密簡訊是什麼意思?”

查克示意神煩警探拿過禿頂教授的手機,展示給禿頂教授看。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奇怪的看了查克一眼。

“我不喜歡偵探。”

禿頂教授笑道。

查克點點頭,起身往外走。

“等等,你答應我的事情?”

禿頂教授叫住查克。

“佩拉爾塔警探,請儘量滿足他的要求。”

查克認真的和神煩警探說道。

“噢,我會的。”

神煩警探一口答應,但表情卻是似笑非笑的。

“……”

禿頂教授叒沉默了,看著查克離去的背影,只能心中再次感嘆:“好一個不講武德的偵探!”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跟了出來:“沃爾夫博士,他手機上的加密資訊,你讀不出來?和之前的不一樣?”

“不完全一樣。”

查克點頭:“破解需要時間,還不如直接問。”

“怎麼會這樣?”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詫異道:“難道不是一個組織的?”

“是一個組織,但應該是每條線都是不同的特殊加密。”

查克說道。

“這也太麻煩了吧?”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皺眉道:“弄得這麼複雜,難道這個組織特別龐大,有專門的加密通訊組……”

“這可不興說。”

查克一本正經的打斷。

“……”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無語。

她知道這是查克又在內涵cia、nsa、fbi那些組織了,不過她這次根本不信他們能幹出專門招募連環變態殺人狂作為殺手的地步。

“現在該怎麼查?”

她覺得她把握住了一點查克的冷幽默,看著查克手中的素描圖:“對方是英倫人。”

“so?”

查克看著她。

“……所以就算能夠進行溝通,也很難從那邊拿到資料。”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感覺自己要瘋,怎麼感覺查克隨便一句話一個眼神就是在內涵什麼,強忍吐槽,說出自己的想法:“而且對方只是曾經的少年犯,那些資料都是封存保密的,根本拿不到……”

說道這裡,看著查克望著她的眼神,她再也忍不住,吐槽道:“你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別那麼看我!”

“不管英美,所謂的少年犯檔案嚴密封存,不會影響少年成年後的生活,那都是徹頭徹底的謊言。”

查克平靜的說道:“只不過是進行了加密封存,許可權低的的人無法看到,而對於那些許可權高的或者有渠道的人來說,是能夠隨時調出來的資料,這些都是‘你知道的’中你該真正知道的事情,還需要我繼續解釋這些常識嗎?”

“我們許可權低,拿不到!”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沒好氣道。

“我知道。”

查克拿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喬伊娜局長,我需要查一個人,和之前的案子有關。”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看著查克打電話,明白事情辦成了。

紐約執法人員誰不知道fbi紐約分局的凱特·喬伊娜局長之前是英國蘇格蘭場的大人物,如果她願意幫忙,的確能夠調出英國少年犯的犯罪檔案。

“我翻看了罪犯的手機,發現在案發前,他和一個人通話了十幾分鍾,要不要一起去查查那個人?”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提議道:“對方叫泰德·莫斯比,是紐約大學建築系大一的學生。”

雖然對方看起來是一個人畜無害的學生,但既然有變態教授,這個資料裡看起來帥氣正常的新晉大學生也難保沒問題。

“也好。”

查克聽到泰德·莫斯比這個名字,想了想,點頭答應下來。

紐約大學。

大學生宿舍。

床是上下鋪的雙人床,和禿頂教授打電話的學生泰德此刻正生無可戀的躺在上鋪,下面啾啾之聲彷彿魔音灌耳,終於他忍不住拍了拍床鋪,提醒道:“夥計們,注意一點。”

下面的啾啾聲一頓,一個憨厚且不好意思的男聲響起,然後一個耳機就被一隻大手給扔了上來。

啾啾聲再起。

“……”

泰德無言以對,他要的是下面的情侶注意一點,不是堵自己耳朵,而且就算沒有耳朵難道他還沒有想象力了嗎?

甚至就算沒有想象力,他也是知道最基礎的物理學常識的,上下鋪床,當下鋪晃動時,上鋪也必然會跟著一起晃動。

這是科學常識!

就在泰德以為自己到了海上的漂流船上有些暈船時,宿舍門響起敲門聲。

一連敲了好幾下,眼見下面的室友和女友沒有任何反應,他只能從上鋪下來,努力不去看下鋪蠕動的被子,去將門開了一點,嘴裡說道:“現在不是好時機。”

說了這一句後,他忍不住吐槽:“不,準確來說,是任何時候都不是好時機。”

沒錯!

別以為他是個不懂眼色的傢伙,像室友需要和女友辦事這種約定俗成的情況,他都是藉口出去給他們這對情侶騰空間的。

只是他的室友是一個奇葩,找的女友也是一個奇葩,兩人那個黏糊勁簡直就像是上輩子單身一輩子了,乾柴烈火稍有點火星就炸了,他總不能不回宿舍睡覺了吧?

“fbi!”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正要掏出警徽表明自己nypd的身份,卻突然聽到查克一本正經的說出了fbi那句經典臺詞。

然後她就聽到宿舍內一陣雞飛狗跳,讓她下意識的拔槍踢門,仔細一看,才發現不是危險罪犯試圖逃跑或者反抗什麼的,而是一對被嚇壞的鴛鴦。

“……顧問!”

查克緩緩補完了那一句。

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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