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考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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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安最後也沒下馬車,讓春桃抱著長景也上了馬車裡。
要是沈珏還有點臉面,也不會當著長景的面做那些孟浪的事情。
回到了院子裡的時候已經天黑了,沈珏卻死皮賴臉的跟在白玉安的身後不願走。
白玉安煩不勝煩,冷著臉任由沈珏在身後跟著。
進了屋子就靠在椅子上拿著書看,那眼神冷漠,眉眼冷清,顯然並不想理會旁邊的沈珏。
沈珏就坐在白玉安的身邊,那高大的影子壓下來,還是叫白玉安不適。
她看向沈珏道:“我想這兩日回去。”
沈珏有些意外的看向白玉安:“這麼快?”
白玉安的視線落在書面上:“這些天我不去上值,呆在院子裡也無事。”
“堂兄後日就要去考試了,我也打算後日送了堂兄去考場後,就先帶著長景回去。”
沈珏唔了一聲點頭,剛想伸手去握白玉安的手,又礙於旁邊阿桃在邊上站著。
他對著阿桃道:“你先出去,我與白大人說話要說。”
阿桃就看向了白玉安。
白玉安仍舊低頭看著書面,喉嚨裡嗯了一聲。
阿桃一走,沈珏就迫不及待握住白玉安的手,目光灼灼的看著她:“玉安早點回去也好,也早點回來。”
白玉安看了沈珏一眼,又別過頭嗯了一聲。
沈珏看白玉安現在這乖順模樣,心裡歡喜,又將人抱在懷裡,雙手環在她的腰上,黑色眼眸看向白玉安:“玉安,一個月。”
“一個月你要是還不回來,我就去找你了。”
“你也別想著等躲,你即便是死了,你的屍首我也會給你挖出來親眼見到。”
白玉安心中微微戰慄了一下,隨即又對上沈珏的眼眸:“沈首輔倒是歷來會威脅人。”
沈珏唇角勾起笑意:“玉安善會撒謊,不嚇嚇或許不行。”
白玉安亦冷笑,淡色眼眸不再看他。
沈珏卻忽然吻了白玉安的唇畔,在白玉安驚愕的目光中,又一翻身將她壓在了椅上,動作蠻橫霸道,不給白玉安一絲喘息的機會。
他的目光此刻有微微冷酷,看著身下的白玉安,輕眯著眼:“白玉安,你最好不好騙我。”
“不然你可承受不了。”
沈珏說罷便兇狠的吻了下去。
外頭的白元慶手上拿著一封信,滿臉紅光笑意,一把掀開了簾子:“玉安,我——”
只是他的聲音在看到眼前的場景時戛然而止,神色大變的匆忙放了簾子,站在原地手足無措。
沈珏看了眼那晃動的簾子,從白玉安身上起來。
白玉安眼神驚慌,想要出去解釋,卻被沈珏拉住,看著她冷嘲:“玉安覺得,現在還解釋的清楚麼?”
他淡淡笑了笑:“瞧見便瞧見了,你總之要成為我的妻。”
沈珏說著又深深看了白玉安一眼,轉身掀開了簾子出去。
白元慶還呆愣的站在簾子外面,見到沈珏從裡面出來,眼神一下子變得驚慌起來。
沈珏看了白元慶一眼,那眼裡的警告不言而喻,讓白元慶一瞬間冷到腳底。
一直到沈珏的背影在眼前消失,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呼吸。
白元慶又看向面前的簾子,卻見簾子又被開啟,裡面白玉安走了出來。
白玉安看向白元慶,眼神失神:“堂兄,別誤會,我————-”
白元慶忙打斷了白玉安的話:“玉安,我什麼都沒看見。”
白玉安一聽白元慶這話就知道他剛才看見了,她垂下眼簾,低聲道:“不管剛才堂兄看見什麼,堂兄且信我,那不是我想的。”
說完白玉安只覺羞愧於再面對白元慶,轉身打算回簾子裡。
只是才一進去,白元慶就跟在身後走了進去。
白玉安回頭看向白元慶,還沒開口,白元慶就將手裡的東西遞給白玉安,驚喜道:“玉安,你看看這是什麼?”
白玉安接過白元慶手裡的信封看了看,信封上封著火漆,還沒開啟,不由對著白元慶問道:“這是什麼?”
白元慶的臉上滿是興奮的笑意:“玉安,這是這次春闈的題目啊!”
白玉安的手一抖,差點兒沒將手裡的東西拿穩,連忙朝著白元慶問道:“誰給你的?”
白玉安就往窗外頭看了看,又神秘的湊到白玉安面前道:“這可是工部侍郎張大人給我的,保證出不了錯。”
他又朝著白玉安笑道:“上回報道時,我認識了一個人,他有些門路,引薦讓我認識了好多大人,這回這個張大人也是他引薦來讓我認知的。”
白玉安緊緊握住白元慶的手問:“這信是什麼時候給你的?”
白元慶見著白玉安臉上嚴肅的神色道:“就是今夜給我的,我一拿到就趕緊拿回來給你看。”
“你的才華做這些題目應該不難,我照著背就是了。”
白玉安就抓著白元慶的手往外頭:“堂兄,這樣的事情我們不可做,現在我跟你一起去將題目還了。”
白元慶不解的甩開白玉安的手:“玉安,你怕什麼?”
“是那張大人給我的題目,要是查出來,他自己也要完蛋。”
“且他說他只給了我一個人題目,其他人都不知道,不會有洩露的事情發生,只要我與他不說,朝廷不會知道的。”
白玉安被甩開,往前一步看向白元慶皺眉道:“那工部侍郎為何只給堂兄一人題目?”
“堂兄難不成給了銀子了?”
白元慶就笑道:“玉安,你不懂我與張大人的交情。”
“我在酒桌上極襯他的心意,將他哄得上了天,他還拉著我要與我做知交,給我題目也說的過去。”
白玉安聽罷更是一嘆:“堂兄,官場上幾人不是老謀深算的,他已官至侍郎,你不過一個舉人,家中亦無蔭庇,更無家財,僅僅因為與你喝了幾場就,就將題目給你麼?”
白元慶微微清醒了些,看向白玉安:“那他為什麼給我題目?”
白玉安皺眉:“或許是挖了坑讓堂兄跳。”
她又緊緊盯著白元慶:“又或許是給我挖的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