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三伏天,太悶熱,遊戲過後,節目組給了兩個小時的休息時間。

直播暫停。

所有人都做著各自的事情。”

“我帶了飛行棋,你們要玩兒嗎?”宋嘉禮滿臉都寫著,玩兒吧,玩兒吧。

時初遇和簡清歡都沒玩兒過,難得的有了興趣。

“好啊。”蘇在在也應了下來。

幾個小傢伙就佔著客廳的一角,沉浸在他們自己的小天地裡。

時唯一開啟微博,意外發現自己居然漲了十萬粉。

艾特和私信都是99+。

什麼情況?

她隨便點開一條私信。

對方的ID叫‘有種你過來呀’。

【哈嘍,時唯一,記錄一下,今天是粉你的第一天,雖然是黑粉,但黑粉也是粉啊,在節目裡好好表現,不然我都不知道要怎麼黑你了。】

“?”

她果斷截圖,發了條微博。

時唯一V:這年頭黑粉都這麼囂張的嗎?圖片。

很快就有人評論。

【憑什麼看她的私信不看我的?搞歧視?我反手又是一篇小作文。】

【玩兒個你畫我猜都不會,垃圾,不黑你黑誰?】

【說出你的金主是誰?我可以勉為其難少罵你一天。】

【抄襲狗,限你三秒鐘之內發一張我簡哥的懟臉照,不然我就繼續黑你。】

【一一好美,一一好棒,一一不要理會那些黑粉的話,加油哦,我會一直支援你的。】

在眾多黑粉的辱罵當中,這條平平無奇的彩虹屁就顯得尤為醒目。

時唯一突然坐直了。

嗯?

居然有人真的粉她?

不會是間諜吧?

時唯一點開了對方的頭像,發現是個剛註冊不到半小時的小號。

她身子一軟,再次靠在了牆壁上。

果然是間諜。

她沒理會,開始刷那些拍賣會和收藏家的微博和超話,留意所有類似人魚淚的珠寶。

可惜,一無所獲。

關上手機,她想去冰箱拿瓶水,剛好經過了簡君屹身旁。

她發誓,她真的不是故意偷窺。

只怪她的動態視力太強大,餘光只瞥了一眼,便看到了簡影帝的對話方塊裡刪刪改改的各種表情包。

全是大哭賣萌求抱抱。

時唯一震驚臉。

簡君屹連忙收了手機,雖然表情淡定,但眼中那一閃而過的慌亂還是被時唯一捕捉到了。

“我什麼也沒看到!”

時唯一豎起三根手指,此地無垠般發誓。

簡君屹的表情肉眼可見地有些侷促,“我……”

時唯一抬手製止:“你不用解釋,我懂,應該是跟歡歡媽媽在聊天對吧?哎呀,沒想到表面這麼man的影帝私底下那麼黏人,不過也說明你是個好男人,放心吧,我不會跟別人說的,我嘴最嚴了。”

轉頭,她便走向了客廳的角落。

“崽崽,媽媽跟你說個秘密……”

簡君屹:“……”

再次拿出手機,他自暴自棄地將對話方塊裡所有表情都刪掉。

看著剛註冊好的小號,陷入各種自我懷疑當中。

他到底在做什麼?

居然用小號去關注別人,還發了那麼幼稚的話,這跟在角落裡暗暗偷窺的痴漢有什麼區別?

嘀嘀!

手機響了。

是微博特別關注的訊息提示。

時唯一V:啊,知道別人的大秘密卻不能對外說的感覺,誰懂?

配圖是她的側顏自拍。

有點兒糊,但依舊是美的。

點贊。

評論加轉發。

一一是我的唯一:啊啊啊一一好美,我好愛。

然後果斷儲存圖片。

簡君屹的手突然頓在螢幕上。

他到底都幹了什麼!

深呼一口氣,關掉微博,眼不見為淨。

“來一瓶嗎?”

一隻手握著冰鎮的可樂伸了過來。

很白,手指修長,指甲上有清晰的小月牙,說明主人的身體很健康。

簡君屹抬頭,對上的便是時唯一的側顏。

很熟悉。

他手機相簿裡就有一張。

他根本不渴。

而且也從不喝可樂。

“謝謝。”

他接了過來,開啟,下意識遞給了時唯一,而後把她手裡那罐可樂拿過來,開啟,仰頭喝了一口。

時唯一笑了,“你還挺紳士的。”

“是嗎?”簡君屹又喝了一口。

他有些緊張。

雖然他也不知道到底在緊張什麼。

但他想多和時唯一說一會兒話。

“剛剛,不是在跟歡歡的媽媽聊天。”

“哦。”

時唯一應了一聲,明顯對別人的私生活不是很感興趣。

“你把歡歡照顧的很好,是個好爸爸。”

“謝謝。”

簡君屹握著可樂,從未覺得開啟一個話題這麼難。

“你不看劇本了嗎?”時唯一問道:“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影帝好像一直都很認真工作,有時間就會看劇本,還會拿著筆寫寫畫畫的,這樣總干擾人家好像不太好。

簡君屹搖頭,“不用,沒打擾。”

語頓,他又問了一句,“你想要角色嗎?”

說完他就後悔了。

這像極了那些導演準備潛規則演員時候的臺詞。

時唯一:“?”

“不想,謝謝。”

“發財啦!發財啦!接電話就發大財啦!”

手機鈴聲成功解救了時唯一。

她連忙接起,“寶貝兒,想我了沒?……”

這次簡君屹聽到了,對方的聲音很年輕,中性聲音,暫時分辨不出男女。

時唯一把只剩最後一口的可樂放在桌上,走向院子裡的角落。

“寶兒,我跟你說,簡君屹居然想潛我!”

南桑寧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他非禮你了?”

“沒有,但他對我發出邀請了。”

時唯一重複著剛剛的畫面,搖搖頭,“沒想到他居然是這種人,我真是看錯了,不過他對他女兒挺好的,是個好爸爸。”

南桑寧有些意外,她還是第一次聽時唯一嘴裡反覆提起一個男人的名字。

“你想讓他給初遇當爸爸?”

“當然不可能!”時唯一被嚇呆了一樣,“你在開什麼玩笑,初遇壓根不需要爸爸好嗎?”

她無法想象初遇喊別的男人爸爸的樣子,他應該喊……

喊誰爸爸呢?

腦子裡彷彿有個輪廓。

可也只有輪廓。

“桑寧,我的時間可能不多了。”她的聲音突然凝重了許多,“如果有一天,我是說如果,我真有什麼事,你一定要幫我照顧好初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