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昭落地先給葉佳診了脈,發現胎兒活力正常,她也去醫院拍了片子,沒有畸形。

這樣大家總算放心了。

克里斯才把花昭叫到一邊興奮地打聽皮特家的事。

“快說說,格雷家真的囚禁了少男少女嗎?他們竟然敢做這種事!之前我一點風聲沒聽到!”克里斯道。

“可能你還不夠級別吧。”花昭道。

那些人都是給變態大佬準備的,得是圈子裡的人才能知道,克里斯顯然不在那個圈子裡。

克里斯.....

“我慶幸我級別不夠。”他說道。

花昭點頭,不管真假,他能這麼說說明腦子線上。

“還有,我老公化妝成你,給其他受害者解毒了。”花昭道。

克里斯砸吧一下嘴,品出味來了,不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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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給別人解毒了,別人感激“他”,好處他能收著嗎?不能啊!

解毒的到底是別人,是花昭的老公,好處肯定是人家的。

而“他”呢,盯著這張臉解毒,那麼多人,沒有不透風的牆,到時候讓皮特家知道了,火力都朝他開了!

人家啥事沒有!

“放心吧,從此以後你身旁的暗殺都有人給你擋著了,給你配幾個保鏢,跟我一個級別的,保證你的安全。”花昭道。

“都能擋著?包括前面那個追殺?”克里斯問道。

“都能,都交給我老公,他保證安排妥當。”花昭道。

克里斯沒有她這麼自信,他可不知道她老公是誰,但是花昭是給他和老婆解了毒的人,間接救了他的孩子。

就是拿他當擋箭牌,他也認了!

“還有,你知道你父親那1%的股份是怎麼來的嗎?”花昭問道。

克里斯搖頭:“父親從不提,我問過他,他也沒說,可能這裡有什麼秘密?”

“你父親生前是做什麼工作的?”花昭問道。

“他在皮特集團工作,好像是個研究員,具體研究什麼我就不知道了。”克里斯道。

“研究那種毒藥和解藥。”花昭道:“據說那就是他研究出來的,所以給他1%的股份。”

這個話從貝蒂嘴裡說出來之後,他們多方驗證了,很可能是真的。

這也是最合理的,不然憑什麼給他1%,別人都沒有?

也可能是給他錢堵他嘴。

克里斯的表情頓時陰沉到扭曲,從未有過的難看。

原來這1%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血!

父親最後可能也是拿著不安心,所以不想留給嫡親的幾個孩子,所以留給了他這個私生子!

可真是良苦用心!

花昭看他這個樣子,轉身就走了,留給他空間讓他自己好好緩緩。

她覺得人即便是生活在殘酷的真實中,也別活在虛假的幻想中。

克里斯以前顯然對他的父親有美好的誤會,以為他實際獨得父親寵愛,為了這個,他都不忍心以牙還牙,而是選擇把錢都還給哥哥姐姐。

他有父親的偏愛就夠了,不需要錢。

大家家和萬事興。

現在......

克里斯腦海裡已經構想了無數種方法,這次回去,也許可以趁亂把他們都解決了!

......

花昭又去了小安大師落腳的地方。

裡面已經沒有埋伏的人,可能是她長時間不上鉤,或者他們知道她離開了,所以沒做無用功。

但是正當花昭要離開的時候,外面有幾輛車開了進去。

車上下來了“保鏢”、“傭人”“管家”,十幾個動作迅速地進入角色,工作起來。

看來他們也得到訊息說花昭回來了,趕緊佈置上了。

“好傢伙,還真的專門為我準備的。”花昭道。

她眼裡很興奮,因為她發現了這幾輛車的來處。

並不是從很遠的地方開過來,而是就從小區的另一邊,另一棟房子裡。

可能那裡就是指揮部。

花昭趕緊跟她之前種下的植物交流了一下,果然,這些天,因為她根本不在M國,對方似乎放鬆了警惕,兩邊白天黑夜隨便來往。

兩個房子的人經常互通。

花昭讓簡白留下,說自己要下去看看。

簡白也不敢問,還以為花昭要下去“方便”,他也不敢亂瞅,老實在車上待著。

結果花昭很快消失在大樹後面,來到了那棟房子旁邊。

整個小區的樹現在都是她的眼睛,正好有一棵就在院子裡,枝繁葉茂,能看見裡面每個房間。

花昭“看見”一個女人正坐在客廳喝咖啡,30來歲的樣子,舉止優雅矜貴,模樣陌生。

是她沒見過的人。

女人放下咖啡,眉頭緊鎖,坐在她旁邊的男人立刻道:“總這麼等確實不是辦法,不行我們故意引她過來。”

男人雖然只露出側臉,但是花昭見過他的照片,知道這人是安大師的獨子,安龍。

沒想到他也在,藏的倒是深。

那這個女人,應該就是安陽了。

終於見面了。

不過倒是讓花昭意外,因為撲面而來的,都是陌生。

安陽開口了,聲音有一點點沙啞:“引她過來,就打草驚蛇了。”

就連說話的語調和聲音,都是花昭陌生的。

“那你說怎麼辦?”安龍問道。

女人皺眉,不情不願道:“繼續等吧,無論如何不能主動出手,不然她不但不會上鉤,反而會讓我們把人賠了,聽說她功夫不錯,不比男人差。”

安龍有些不信,就算不比男人差,還能不比10個男人差嗎?蟻多咬死象,還是人不夠!

確實是人不夠,他們僱傭的都是高手,已經僱了一個月了。

本來只僱了半個月,結果誰想到花昭突然離開去歐洲了,沒有辦法他又咬牙續了半個月。

再續,有錢人家都不敢了。

人家僱傭兵說了,他們不能長期閒著,刀就鈍了,這麼簡單無聊的任務,人家不接!

兩人又商量了幾句,反正意思定下來了,必須等花昭自己找上門,然後活捉她。

一定要活的。

看得差不多了,花昭卻不想等了。

一顆藤蔓的種子悄悄落地,生長,枝條伸進了敞開的窗戶裡,開花,花粉隨風飄散。

兩個各有心事人的毫無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