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田寶珠說,謝重就上前,前前後後的摸了個遍。

等確定田寶珠沒有哪裡受傷,這才鬆了一口氣。

然後,謝重用力抱住田寶珠,弓著背,把頭埋在田寶珠的肩窩裡,悶聲說道。

“寶珠姐,我不想跟你分開了。

等過完年,我們一起去京都吧?”

躺在地上的惡人:……(你們是真的把我當空氣啊?)

田寶珠:……

從剛才謝重上下摸索她全身時,她整個人就僵住了。

還沒等她臉發熱發紅,就被這小子死死抱在懷裡。

正想要掙扎時,卻聽到對方可憐兮兮的哽咽的說出想念她的情話來,不由的又鬆開握緊的拳頭。

只是,腳下一個沒穩住。

然後,就聽到一聲慘叫,在謝重和田寶珠的身下傳來。

兩個人同時站直身子,接著低頭。

就見被田寶珠踩著腳的那人,整個人抽搐著,因為兩條胳膊被卸掉的關係,沒辦法撐起身體。

可是,因為腿被活生生踩斷的緣故,疼的他整個身軀都在不停的抖動中。

“吵死了,再不閉嘴,這舌頭就不用再說話了!”

謝重沒聽到田寶珠的回答,不由的把氣撒在這突然喊痛出聲的人身上。

田寶珠這才反應過來,正事還沒幹呢!

抬起踩斷對方腿的那隻腳,然後走過去,換了個方向,抬腳,踩在對方另外那隻完好的腳上。

“誰派你來的?”

原本還在慘叫的聲音,頓時戛然而止,對方的內心在瘋狂的糾結著。

幹他們這一行,要是隨意的出賣身後的老闆,那就斷了再幹這種活的路了。

畢竟,誰也不會請一個隨時會出賣自己的人幹這種髒活。

可是,自己已經沒了一條腿,要是再沒另外一條腿,那真的是生不如死。

所以,不過是轉眼間的功夫,他就想明白了。

哆嗦著嗓音,咬牙說道。

“我告訴你,是不是就能放過我?”

田寶珠看了謝重一眼,然後點了點頭說道。

“只要你老實的把所有知道的事都告訴我,我就放過你。”

聽到田寶珠的這句話,對方頓時鬆了一口氣,一五一十的把他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

“你說,是一個姓顏,顏色的顏的女人找的你?”

“對,其實對方不知道我知道她姓什麼。

只是,像我們這種人,總得為自己留條退路。

那女人把事情吩咐完後,我有偷偷的跟著她的身後想看她住哪?

只是,對方很警覺。

不過,在路上遇見一個人喊她顏小姐,我才知道她姓顏。”

臉上因為疼痛而流了滿頭的大汗,他卻不敢喊一聲疼,只是飛快的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田寶珠。

“你怎麼她姓顏色的顏,而不是嚴格的嚴?”

被田寶珠突如其來的問話,對方頓時一愣,臉上露出一抹心虛。

不敢再隱瞞半句,老實的回道。

“因為對方太警惕的緣故,所以,我就轉頭跟著跟她打招呼的那個人。

也是在那個人的口中,打聽出對方的真正姓名。”

聽到這話,田寶珠的嘴角微翹,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來。

“所以……你是知道,那個人的全名叫什麼的?”

說完,腳下微微用力,讓對方直接悶哼一聲。

“我……我說,她……她叫顏佳楠,是京都顏家的大小姐。

我已經把我知道的全都說了,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讓我來害你。

她只吩咐我,把你兩條腿打斷,然後賣到深山裡去。

是死是活,她不管。”

說到這,對方深深地低著頭,不敢抬頭朝田寶珠看。

田寶珠臉上倒沒什麼表情,謝重的眼睛卻是紅了,恨不得撿起被田寶珠踢遠的那把匕首,給這人捅上幾刀。

“顏佳楠?”

田寶珠輕聲念著這個名字,她似乎在哪裡,見過這個名字。

謝重也皺著眉頭,回想學校裡,有沒有一個姓顏的女同學。

畢竟,他覺得,要不是因為自己的話,田寶珠也不可能接觸到京都那邊的人吧?

田寶珠唸叨了幾遍,見自己想不起來,也就不再去想。

反正,等到時公安去查,應該就知道那個叫顏佳楠的人到底是什麼人了!

對方見田寶珠移開腳,原本拎著的心頓時鬆了鬆,雖然兩條胳膊都被卸了,一條腿的骨頭也被踩斷了。

可是,他還是拼命的想從地上爬起來。

只是,還沒等他支撐起身體,就聽見田寶珠讓開身子的同時,站在一旁的那個男人就紅著眼睛走了過來,一把拽住他的衣領往前拖。

“臭三八,你騙我?”

他被這麼直接拎起來,脖子被衣領給勒住,頓時差點被勒的背過氣去。

用好的那條腿用力的瞪踢,然後嘶啞著嗓子死死瞪著田寶珠淒厲的喊道。

田寶珠卻對他聳了聳肩膀,然後伸出一根手指頭,對著他搖了搖。

“我可沒騙你,我答應了會放過你。

可他,沒有答應呀!

現在,動手的人是他,不是我。”

聽到田寶珠這話,那人頓時氣的差點想打人。

可是,整條命都被人拎在手裡呢!

田寶珠就綴在謝重和那人的身後,慢悠悠的走到縣城這邊的公安局。

雖然是晚上8點左右,大廳裡還是有值班的人在。

在看到謝重拽著一個人的衣領進來,裡面值班的人頓時衝了過來,皺眉問道。

“這是怎麼回事?”

“嗚嗚……這個壞人拿著匕首想殺我,幸虧這位小哥哥見義勇為按住了他。

要不然,我怕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田寶珠一隻手用手帕裹住一把匕首,在謝重的身後哭哭啼啼的對值班的公安哭訴道。

“救命,是他們想害我。

他們把我胳膊和腿都打斷了,刀也是他們的,不是我的。”

因為是被拎著衣領的緣故,他根本沒看到,田寶珠手裡的那把匕首是用手帕裹住的。

在他想來,對方拿著那把匕首,到時匕首上的指紋可就不是他一個人的。

所以,這把匕首到底是屬於誰的,可不好說。

田寶珠聽到他胡亂攀咬自己,頓時哭著衝上前,用力啪啪的拍了他兩下。

然後就被值班的公安給拉開了,田寶珠嗚嗚的哭著說。

“你胡說,明明是你自己被這位小哥哥按住後,自己用腳用力想把小哥哥踹開時,自己把腳磕在了地上才這樣的,跟我們根本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