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要?

要是這樣的話,那你昨天的野雞為什麼給我?

而且,那野雞我都吃進肚子了。

你不會是,想要我上山去給你重新打只野雞還給你吧?”

田寶珠聽到謝重這般說,瞪大了眼睛直接問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

謝重沒想到,田寶珠會誤解,急忙解釋道。

“不是這個意思就行,朋友就是有來有往。

你送了東西給我,我收下了。

現在我送東西給你,你可不能不收。”

田寶珠笑眯眯的截住謝重還想解釋的話頭,一副若是他再說下去,她就上山去打野雞還他的架勢。

謝重見狀,只能默默的咽回到了嘴邊的話。

感受著手裡的溫度,他想了想,從揹簍裡掏出一隻灰撲撲的野兔來,也學著田寶珠的樣,塞到她的手裡。

“送你。

不能不收。”

田寶珠感受到這隻野兔的重量,怕不是有六七斤重。

原本想拒絕的話,聽到謝重這話,頓時頓住了手,有些哭笑不得。

看樣子,這小弟弟是把自己剛才的話聽進去了。

現在,倒是用她剛才的話來堵住自己不收的話了!

“行,這兔子我收下了。

晚上的時候,你悄悄的過來,端一碗回去嚐嚐我的手藝。

不許說不要哦!”

田寶珠想著,這麼大一隻兔子呢,做好了怕不是有好大一碗。

小謝反正是一個人,到時她做好了,讓他拿一碗回去,就當是吃他兔子的報酬了。

謝重卻是沒有說答應或者拒絕,直接轉身就走。

速度飛快,彷彿有鬼在身後追一般。

田寶珠直到看不見謝重的身影了,這才提著兔子回了院子。

然後直接進了空間,把兔子給剝皮整理好,然後才從空間出來,去找月桂嬸看看自己的衣服和鞋子做的怎麼樣了。

“梅枝,看樣子,你這兒子生的值。

你看看,你婆婆都給你弄上奶粉喝了。

這可是好東西啊,城裡人都難得喝上幾回。

哎,我跟你爹,還有你幾個侄兒,就是沒這個命,能喝上這種金貴玩意。”

韓梅枝的親媽王大萍,拿起自己女兒手邊的碗,低頭嗅了嗅,一臉感慨的說道。

“娘,你可快點胡說了。

我沒懷孕前,婆婆對我也很好的。”

韓梅枝聽到親孃的話,連忙朝門外瞅了一眼,然後壓低了嗓音攔著她說道。

“而且,這奶粉是人家喊我婆婆幫忙做衣服給的謝禮。

一共就那麼一點點,沒有多餘的。

。我沒糧,婆婆怕餓著孩子,才特意泡了給我喝,讓我能有多點糧喂孩子”

韓梅枝也沒想到,今天下午親孃會突然上門。

要不然,她指定在婆婆說把田知青送來的奶粉泡給她喝時說不的。

自己爹孃在鄉下來說,算是對女兒不錯的了。

就是這沾便宜的性子,怎麼也改不掉。

幸好自己婆婆並不會因為娘上門打秋風的事,怪罪在她的頭上。

可是韓梅枝也知道,不能因為婆婆不在意,就得寸進尺。

把客氣當成理所當然,拿婆家的東西貼補孃家。

而且,每次過年過節,婆婆讓她帶回孃家的節禮並不算差。

“誰呀,這麼大手筆,居然用這麼金貴的東西做謝禮?”

王大萍暗暗咂舌,有些肉痛的放下手中拿著的碗,面色悻悻的說道。

“我摸了,已經能喝了,快點喝吧!”

韓梅枝瞪了親孃一眼,也不二話,直接拿起碗咕咚咕咚的喝了個乾淨。

“我去拿點熱水再涮涮。”

王大萍看著女兒一口氣喝完,嚥了咽口水,連忙站起來說道。

齊月桂原本待在自己屋裡縫衣服呢,她也沒想到,親家母會今天下午上門。

她想著拿了田寶珠的東西,總得早點把衣服鞋子給她做好了。

再加上,親家母今天下午上門,怕是有什麼悄悄話,要跟自己女兒說。

所以,她就避了開去,免得她在,不方便。

不過,雖然她避到房間裡來,可也不代表她沒注意著院子裡頭的動靜。

見到王大萍從兒媳婦房間裡跑出來,便站了起來,走出來笑眯眯的問道。

“親家母這是有什麼事麼?”

“喲,這不是梅枝把碗裡的奶粉給喝完了,我給重新倒點熱水涮涮,免得浪費嘛!”

見到齊月桂,王大萍頓時連忙問家裡的暖水瓶放哪了。

齊月桂有些意外,原本她還以為那碗奶粉肯定是進了這位的肚子裡呢!

想到這,她臉上的表情更加的柔和了一些。

“我這就給你拿。”

說完,就走到客廳裡,把放在桌子上的暖水瓶拎出來遞給王大萍。

王大萍拿過熱水瓶就進了女兒那屋,然後把那碗給倒滿水,一邊吹著氣一邊說道。

“這刷碗水我幫你喝了。”

韓梅枝抱著懷裡的孩子,有些無語的看著親孃。

幸好沒被婆婆看到這一幕,要不然,自己真是沒臉見人了。

田寶珠過來時,齊月桂沒有關院子大門,所以她是直接走進來的。

只是,才踏進院子,就聽見“呯”的一聲,彷彿是什麼碗砸在了地上。

看到田寶珠進院子,正笑著從房間裡出來的齊月桂臉上頓時一僵,睜大了眼睛,朝兒媳婦的那間屋瞧了過去。

“寶珠,你先進屋坐一會兒。

我去看看,可能是梅枝失手把碗掉地上了。”

齊月桂招呼著田寶珠到她那屋裡的炕上去坐著,然後急匆匆的朝大兒媳婦的屋裡奔去。

才到門口,就見王大萍臉色有些難看的掀開簾子,從屋裡走了出來。

看到她時,臉皮抽了抽,也沒跟她打招呼,直接有些氣哼的扭頭,出了劉家的大門。

齊月桂被她這副態度給整不會了,心裡想著,剛剛不還好好的麼?

怎麼一轉眼的功夫,就彷彿變了臉似的?

她也沒想著追上去問,而是直接進了屋,卻剛好看到大兒媳婦慌忙背過身去,拿手擦眼淚的東西。

齊月桂的身子一頓,又瞅了地上被摔成兩瓣的碗一眼。

“這是咋了?

你做月子呢,可不興在月子裡頭哭,眼睛還要不要了?”

聽到婆婆這話,韓梅枝心裡頭更是堵的慌。

用力抹去眼中的淚水,對著婆婆搖頭說道。

“娘,我沒事,就是剛才風迷了眼睛。

然後不小心把手裡的碗給摔地上了,對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