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寶珠重點在那姑娘的身上看了一圈,彷彿感覺到她的眼神,原本就怒氣衝衝的年輕男子,立馬就移動了身體,擋在了那位姑娘面前,然後怒視著田寶珠。

看著眼前如同一頭公牛在發瘋一般猛噴氣的譚燕東,田寶珠忍不住為原主不值。

馬丹,你要真不喜歡,那下鄉之前就嚴詞拒絕啊!

原主陪著你下鄉了,你才說你找到真愛了,把原主當親妹妹看待了,早幹嘛去了?

而且,既然不喜歡,那為什麼原主家裡寄來的肉票,糧票,你都心安理得的拿手裡花啊?

這就是典型的軟飯硬吃,當小白臉當的這般硬氣的,田寶珠還真是第一次見。

真特麼小刀拉皮燕子,開了眼了。

“哼,我怎麼鬧了?

你一到知青點,什麼也沒問,開口就說是我在鬧。

請問,譚燕東同志,你是哪隻眼看到我鬧了?”

“寶珠,燕東哥哥聽到你落水的訊息,就急匆匆趕來了。

就算你生燕東哥哥的氣,也不能這樣跟燕東哥哥說話呀!

燕東哥哥他……他只是關心你這個妹妹。”

程寶樂被譚燕東護在身後,心裡頭一陣甜蜜。

不過,在聽到田寶珠這般質問譚燕東時,忍不住探出腦袋,一臉真誠的看著田寶珠說道。

聽到這般茶裡茶氣的話,田寶珠小嘴不由一撇。

“別哥哥妹妹的,我家裡可就我一個女兒。

還有,你又是以什麼身份,來替譚燕東同志說話的?

難不成,劉秋華說的都是真的,昨天晚上,你跟譚燕東在一塊兒,所以譚燕東同志今天這一大早的跟你一起出雙入對了?”

聽到這話,程寶樂的臉先是一紅,隨即又一白。

“你……你血口噴人,昨天燕東哥哥在我們家吃飯,是跟我大哥住一個屋的。”

說完,程寶樂的眼圈都氣的紅了起來。

“寶樂,你別哭,清者自清。

有些人腦子齷蹉,所以才會這般胡言亂語。

田寶珠,你的家教呢,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嗎?

你這般汙衊寶樂,信不信桃花嬸撕了你的嘴。”

譚燕東被田寶珠這番話,先是驚了驚,隨即鎮定下來,小聲安慰完程寶樂後,就轉過身,義正言辭的對田寶珠斥責道。

“嘖嘖嘖,之前知青點什麼發生什麼事你都不知道,你就一口一個我在鬧。

現在換成你的寶樂妹妹被說幾句,怎麼就一蹦三丈高的要撕人嘴了?

哦,對了,就算桃花嬸要撕也不可能撕我的嘴,畢竟剛才我可是說的明明白白的,這話是劉秋華同志說的。

也正是因為她胡亂編排我,所以我抽了她耳光,那如果她胡亂編排你的寶樂妹妹,桃花嬸撕她的嘴,我也是能理解的。

所以,譚燕東同志,你現在告訴我,我在鬧什麼了?”

田寶珠可不慣著這個渣男軟飯王,直接把話給說的明明白白。

譚燕東聽到田寶珠的話,臉上頓時一陣紅一陣白,臉上神色有些尷尬。

“寶珠,我剛才也只是一時著急,畢竟剛才外面村子裡的人,傳你被村子裡的二流子給抱了。

所以,我才會急匆匆的趕來,想問個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話音剛落,就見原本站在知青女宿舍門口的田寶珠,大步朝譚燕東走來。

然後當著眾人的面,又是“啪啪啪”的幾個巴掌,甩在譚燕東的臉上。

打完後,田寶珠還甩了甩手,嘴裡嘟囔了一句。

“臉皮還挺厚,手都有點麻了!”

譚燕東原本覺得,自己就算不喜歡田寶珠,跟她終究是跟自己一起長大的小妹妹,聽到村子裡的風言風語,他總要問個清楚,免得田寶珠行差踏錯。

沒想到,自己居然被打了耳光,他滿臉不敢置信,瞪著眼睛看著田寶珠。

“你……你打我?”

“對啊,打的就是你這胡言亂語汙衊人的嘴。

剛才你不還說了,隨意汙衊人,是要被撕嘴的。

我現在只是打你嘴,沒有撕你,已經是看在認識一場的份上了。”

田寶珠板著臉,一臉正氣的回道。

“田寶珠,你居然打譚東哥哥,你瘋啦?”

程寶樂沒想到,田寶珠居然敢對譚燕東動手,惡狠狠的瞪了田寶珠一眼後,心疼的想伸手摸譚燕東被打腫的臉,卻又一副不敢碰,心疼死的模樣。

“我瘋沒瘋不重要,重要的是誰要再敢胡言亂語的汙衊我,我就直接撕了他的嘴。”

田寶珠看著這對狗男女,冷笑了一聲後,一腳踹在了知青點的大門邊的牆壁上。

知青點的房子,原本是地主家的房子。

雖然這麼多年下來,可也算是青磚瓦房,那圍牆也是用青磚砌成的。

可被田寶珠這麼一腳踹上去,只見被踢的圍牆那裡的青磚,直接凹進去了一個深深的腳印。

原本還想站在道德制高點譴責田寶珠的眾人看到這一幕,徹底的啞口無聲了!

甚至,眾人的心裡頭還有些惶惶然,田寶珠的腳是鐵做的嗎?

居然能把磚頭都踢碎了,要是踢在人身上,怕是骨頭也粉碎了吧?

最震驚的還是譚燕東,畢竟他從小跟原主一起長大,而原主在他面前,從來沒表現出自己力氣有這麼大的一面。

同時,心裡又忍不住僥倖,幸好自己沒跟田寶珠一起。

要不然,以後田寶珠要是一個心氣不順,不得一拳一腳把自己給打死呀?

就在他精神恍惚間,就聽見回頭走到宿舍門口的田寶珠,扭過頭來盯著自己說道。

“譚燕東同志,既然你跟程寶樂兩情相悅在處物件,那麼,這些年裡拿我的肉票和糧票這些吃食恐怕是不太妥吧!

我也不要求別的,你是把這些年吃進去的東西全部原樣的還給我,又或者是兌換成錢還我都可以。

希望你不要臉皮厚,跟我扯什麼哥哥妹妹這一套來賴賬。

要不然,我會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說完,田寶珠抬起下巴,傲嬌的哼了一聲,“呯”的一聲,又把女宿舍的房門給關上了!

房門關上的聲音,震的知青點所有人的心肝,都不由的顫了顫。

而譚燕東原本紅白的臉,此刻氣得又黑又青,手指都忍不住哆嗦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