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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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誰?”
一個姑娘走進來。
她上半身裡面是一個吊帶,外面是一身寬鬆西裝,下半身皮短褲,餘下的是大長腿是有紋路的絲襪。
這是泡泡的妹妹,名字叫沫沫。
她見到郝仁幾個,自動過濾了她媽對她這一身打扮的吐槽,拉一張桌子坐過來,還讓泡泡一邊兒去,坐到了郝仁的身邊,正好面對江陽,“哎,這帥哥是誰啊?”
郝仁讓她別打江陽的主意,“人都結婚了。”
沫沫撇撇了嘴,“你當我成什麼了,泰迪啊?”
幾個人在店裡跟在自己家一樣,在等魚的間隙,他們拿酒,進廚房端菜。王伯作為駐京辦的大廚,拿手的不止水煮魚,還有燃面,辣勁兒又上頭又爽,超級香,江陽一口就喜歡上了;白肉也特別好吃,入口以後一嘴的肉香味。水煮魚很快上來,滾燙的油烘托著香氣逼人,江陽不如李清寧懂魚,他吃了一口就覺得好吃,但怎麼好吃又說不上來。
在吃魚時,郝仁問他們誰能弄到大魔王的簽名,六兒和周浩都跟娛樂圈沾邊,“哥兒幾個幫幫忙。”
泡泡:“你今天剛粉上大魔王,就要簽名了?”
郝仁說給她女朋友要的,“穎兒是李魚的粉絲。”
沫沫鄙視,“你這女朋友魚都不吃,好意思說是大魔王粉絲?”
伯母正好端菜出來,“大魔王?哎呦,她唱歌真好聽,尤其那首《魚魚魚》,賣魚的都放那首歌,一聽就讓人饞,我還讓你王伯放呢,她是誰女朋友?”
“伯母你聽錯了——”
郝仁問江陽舉手要什麼,他正好守著飲料區。
江陽說來一瓶牛奶解辣,郝仁遞給他一杯甜牛奶。
六兒說:“大魔王是誰,頂級大明星,咱們能認識這大腕?”
他建議郝仁找沫沫籤個字得了,“你就說是大魔王籤的,她還能找大魔王確認去?”
沫沫躍躍欲試:“哎,這主意好。”
江陽想了想,“要不我給伱整一個?”
郝仁說不要了,“假的遲早有拆穿的一天,穎兒要知道我騙了她,到手的鴨子也能飛了。”他現在寧肯什麼不錯,也不能出錯。
江陽和周浩玩了一上午,下午開始忙了,他們把街道、店鋪、早點攤等一一確認和溝通了,周浩又去街道報備了,還把公司的攝影和助力張琦叫過來對了指令碼,找好機位。
江陽無所事事,就在郝仁的音響店看著。
在四五點鐘的時候,一輛轎車停在音響店前,泡泡瞅了一眼,“嗬,好車啊。”
江陽瞥了一眼,他家也有一輛,不過在車庫扔著沒人開。
他又不會開車。
接著,車上下來一個女人,穿一身白色連衣裙,手裡拿著一個手提包,笑起來溫婉動人,這女人就是郝仁的女朋友穎兒,她下車以後,把額前的散發撫到耳後,朝車上的人擺手。
泡泡愣了一下,回頭看郝仁。
車上的人打聲招呼,開車離開了。
郝仁迎了上去,“那位是——”
“我朋友,順路把我帶過來的。”
穎兒環顧四周,“你那位拍公益廣告的導演朋友呢?”
郝仁指給她在街角忙碌的周浩。
穎兒嗔怒的拍郝仁胳膊一下,“有當導演的朋友,怎麼不介紹給我。”
郝仁受寵若驚,“他就是一個小導演,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接到了京都電視臺的公益廣告,我幫你問過了,他這廣告用不到漂亮姑娘。”
穎兒有些遺憾,不過這次沒有機會,下次還有機會,他們晚上可以吃一頓飯認識一下。
“得。”
泡泡回頭對江陽說,“郝仁逃了中午的單,下午還得請。”
江陽站起來,“那你們吃好喝好啊,我得回家了。”
他擺手告別,去川人居拿水煮魚了。
江陽拎著打包好的水煮魚回到家的時候,李清寧已經到家了,她回家後換了一身清涼的衣服,上半身是一字領的小背心,下半身是一條短褲,露出一截大長腿,正坐在沙發上,一面給腳上指甲塗指甲油,一面打電話。她聽到江陽回來後,抬頭告訴他,“我從莊眉的店裡給你拿了你喜歡吃的漢堡。”
江陽自從去過莊眉的餐廳後,對她那兒的漢堡就唸念不忘。
“她回來了?”
節目在錄製中,莊眉一直在蘑菇屋盯著,挺長時間沒見她了。
“嗯。”
李清寧下午跟她吃了一頓飯。
“吃飯了?”
江陽把手裡打包的魚提了提,“那看來這水煮魚沒人吃了。”
“什麼?”
李清寧站起來,走到江陽身邊,掃了一眼後,“行了,老許,你自生自滅吧,我老公給我帶水煮魚了,就不奉陪了。”
“李清寧!!”
許凡在手機那頭還抗議,李清寧這頭已經掛了電話。
她接過水煮魚,開啟聞了聞,“嗯?”
她拿一雙筷子嘗一口,“咦,這味道跟以前那家駐京辦的一樣,他們換廚子了,你從哪兒買的?”
江陽把他碰見王伯的事兒說了。
“不錯。”
李清寧招手,讓江陽過來。
“怎麼了?”
李清寧向前一個平A,讓江陽倒在沙發上,她居高臨下的親下來,水煮魚的香中還有一股淡淡的甜,江陽貪婪的搜刮著,這世上在沒有比這美味的了。
許久後。
“賞你的。”
李清寧嗓音有磁性。
江陽問她:“親戚走了嗎?”
“行了。”
李清寧拍下江陽的頭,讓他安靜下去,現在吃水煮魚要緊。
江陽拿了漢堡坐在李清寧對面。她雖然很喜歡吃魚,但最終還是就吃了幾口解饞,李清寧說她得保持身材,就剛才那幾口已經是破例了,最後這些水煮魚還是歸了江陽。
在江陽吃水煮魚時,羅貝妮讓鬧鐘吵醒了。
她閉著眼摸床頭,想要關鬧鐘,卻不小心把酒杯打翻了,酒杯裡還有她昨天沒喝完的紅酒,一下澆到了床上,順便把羅貝妮澆醒了。
她坐起來,望著床上地汙漬,還有床尾和床下散落的衣服,她已經很久沒有打掃屋子了。這一刻,望著白床單上,紅酒的那異常醒悟的汙漬,她覺得這就是一個赤裸裸的嘲諷。
嘲諷羅貝妮的邋遢。
羅貝妮以前就很邋遢,她在家工作的時候,不喜歡收拾家,總覺得一收拾,時間就過去了,又有大把時間浪費了。她前夫讓她收拾,她也是以工作為由推脫,最後都是前夫週末時在家休,但她也很不喜歡前夫收拾家,因為那樣她根本不能專心工作,總覺得應該去幫忙。
現在好了,沒人收拾了。
她回過頭,那紅酒漬還在嘲笑她,它暈染成了惡魔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