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音樂節舉辦地在郊區公園。

以往音樂節只有四個舞臺,今年因為大魔王要參加,為音樂節帶來很高人氣,主辦方就多加了兩個舞臺,嘉賓陣容和樂隊也多了很多演出的機會。

這些嘉賓和樂隊為了現場不拉跨,會提前跟主辦方協商時間,去舞臺排練。

三哥他們預約的時間就在今天。

當然。

他們在副舞臺,今天主舞臺整天都是李魚的。

三哥他們抵達公園的時候,公園裡已經有很多人在露營了,“今年音樂節的人格外多啊,感覺多了一倍不止。”吉他手石頭望著窗外。

三哥在開車,“也不看看今年誰參加。”

外面露營地招展的旗子,幾乎清一色的大魔王的樂迷組織的旗子,這些樂迷大多從外地趕來的,不止有年輕人,還有中年人,不知道的還以為馬上要舉辦的是大魔王演唱會。

“老闆這人氣——”

勐張飛沒有羨慕,沒有嫉妒,只有驚歎,這還真不是他能達到的境界。

他們今兒能有幾個樂迷招呼就不錯了。

畢竟還沒開演呢,只是樂隊排練,能這時候趕來等候的,只有鐵桿粉絲。

車子停下。

在音樂節入口處也聚集了很多樂迷。

在他們下車的時候,樂迷們紛紛看過來,見不是期待的人後,失望的收回目光。

三哥知道,這些樂迷有一大部分在等大魔王。

樂迷們訊息靈通的很,知道大魔王今天要來排練,提前過來守株待兔了。

三哥戴上墨鏡,儘量有點兒搖滾範。

他回頭搬運器材,忽然發現,“哎,洪山呢?!”

“黑的過分了啊。”

石頭讓三哥收斂點,別天天黑貝斯手。

不過——

“是啊,洪山呢?”石頭也納悶。

“他從家裡趕過來。”

超市老闆下了車,讓他們玩梗也適可而止,洪山專門打電話給石頭說的。

吱!

又一輛車子停下,車上的人不等下車,就落下車窗向石頭打招呼:“石頭哥。”

石頭轉過身,驚訝:“老張,什麼時候回京都的,你長頭髮呢。”

老張下了車,關上車門:“半個月前。我媽住醫院那事兒,謝謝石頭哥了。”

石頭擺手,“客氣。”

誰讓他在搖滾圈裡號稱及時雨呢,“伯母身體怎麼樣了?”

“去了。”

老張一時間不知道以什麼表情面對,只能看向地面。

石頭拍了拍他肩膀,“節哀順變。”

老張的三個隊友下車了,全是年輕人,主唱是女的。

石頭關注搖滾圈,認識他們,拖鞋樂隊。

這是一支網紅樂隊。

當然,他在這兒用的網紅,不是貶義詞的網紅。

他指的是樂隊依靠流媒體平臺和短影片等,在網上火起來的樂隊。

但這拖鞋樂隊不認識石頭。

畢竟,他們火起來的時候,石頭已經玩吃軟飯,玩泥巴去了。

這拖鞋樂隊剛下車,入口處就圍過來一些樂迷,讓他們簽名。

不過。

找老張簽名的沒有,估計老張新來的,歌迷們還以為是司機呢。

石頭也不知道老張什麼時候進的拖鞋樂隊。

他問老張,“你什麼時候加入他們的?”

老張笑了笑,“不久。我和主唱以前認識,他們樂隊缺個吉他手,我就過來幫個忙。”

他也好奇石頭,“你這是——又組樂隊了?”

老張還是相信石頭能力的,只要他想,樂隊就組的起來。

當然。

掙不掙錢就是另一回事了。

“是,朋友一起玩玩。”

石頭給老張介紹,“三哥,勐張飛,你都認識,一起喝過大酒。這位是我們的嗩吶手,兼後勤保障部長,對了,還有洪山——”

老張向他們一一點頭:“洪山啊,他結婚沒有,還等文妮兒姐呢。”

石頭:“倆人昨晚上就在一個被窩睡的。”

老張睜大眼,頗有看見鐵樹開花的架勢。

“嗨。”

石頭覺得這說來就挺繞的,先有文妮兒為了拿到舞臺劇《東方快車謀殺桉》在大魔王面前當洪山女朋友,後來大魔王去洪大師那兒定製小提琴的時候,倆人只能假扮下去——

就這麼一個來回,後來大魔王唱歌表白江陽。

這倆人聽了,手牽手了。

石頭只能說:“感謝大魔王。”

老張跟著來一句。

這時。

又有歌迷靠過來。

拖鞋樂隊的主唱還以為找他們簽名的,剛要笑一笑,歌迷路過她向三哥走過來。

歌迷輕聲問:“賈隊長?!”

“哎?”

三哥抬起頭。

這幾個歌迷一見真是賈隊長,樂起來,“能幫我們籤個名嗎?”

三哥答應:“肯定能啊,來之前沒簽名,來了以後還不簽名,那我不白來了。”

歌迷們都笑起來。

三哥簽了名字以後,又遞給石頭,石頭簽了以後遞給勐張飛。

勐張飛一扭頭,“哎,我們貝斯手呢——”

“夠了啊,江陽都被你們帶壞了。”

石頭對老張說,“兩個單身狗,嫉妒洪山抱得女神歸,天天黑貝斯手。”

老張笑起來,“現在你們也闖出名堂了。”

石頭覺得還好吧,出名也是三哥演電視劇出名,“剛才那臺詞是《地下交通站》的,你看過沒有?三哥演個狗漢奸。”

三哥:“胡說!明明是曲線救國的安丘教父。”

老張驚訝,“都演電視劇了?”

石頭知道他這大半年都在照顧生病的母親,顧不上在網上看這些電視劇,“這事兒說起來也話長了,就,感謝江陽吧。”

“江陽?”

石頭:“大魔王老公,你也見過——”

老張找他借錢的時候,還留著長頭髮,江陽那天正好找石頭引薦洪大師定製小提琴。

“老張。”

拖鞋樂隊主唱在叫老張了。

老張不捨,覺得幾個老朋友在一起玩樂隊真好,沒事兒可以黑一黑貝斯手。

他留戀的擺了了擺手,“走了,有時間一起喝酒。”

老張他們進去以後,石頭他們也拿了東西進去。

路上。

他們不免聊起了老張,“長頭髮變成小平頭,還真沒認出來。”

石頭:“變穩重了。”

勐張飛:“長大了。”

幾個人都知道為什麼,惆悵的應一聲:“是啊。”

三哥覺得待會兒要排練,得轉變一下情緒,“這拖鞋樂隊怕長久不了。”

他看見鼓手下車的時候,拍前面女主唱的屁股了。

超市老闆:“怎麼說?”

“嫩了不是?”

勐張飛好不容易有了裝的機會,“組樂隊有三大忌,犯一條,樂隊解散機率在百分之五十;兩條,百分百;三條——”

勐張飛覺得樂隊可以挖個坑埋了。

超市老闆更好奇了,“什麼大忌?!”

勐張飛:“女主唱跟吉他手好了;女主唱跟鼓手好了;女主唱有男朋友了。”

超市老闆:“怎麼沒貝斯手?”

“哦,對。”

勐張飛拍下腦門,把貝斯手忘了,“第三條,女鼓手的男朋友不是樂隊貝斯手。”

要是貝斯手,那這樂隊就起死回生了。

畢竟——

女朋友易得,好貝斯手難尋,翻跟頭不行都可以酌情錄取,泡樂隊女主唱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