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意拿著從老街一個老頭的屁股底下搶來的摺疊馬紮凳,一路小跑到格爾木療養院的門口。將馬紮登放在一個極其不顯眼但卻能清楚的看到療養院門口一舉一動的位置後,又從褲兜裡掏出一把之前嗑好的瓜子仁一口氣塞進嘴裡,塞的腮幫子鼓囊囊的,開始等著看熱鬧。

而當她看到前來找東西的張起靈和黑瞎子看著被一圈十米高的路燈,圍的連一條縫隙都沒留出來的療養院,滿腦袋問號的時候,差點沒忍住笑出聲。

【缺大德,我真快笑死了。】

系統:【………】

系統:【宿主,請注意你的言辭,我是拯救配角,不拿主角當人看系統,不是缺大德系統,缺大德的是你。】

齊意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臉,爭取讓自己嘴角恢復正常。

半個月前,她莫名其妙的繫結了一個名為《拯救配角,不拿主角當人看》的系統。

系統說她因為車禍已經當場死亡了,想要活下去,就要完成它指派的任務。

齊意只記得自己的名字,其他的事情都不記得了。所以對於怎麼活好像也並不在意。於是就答應了下來。

系統就給她解釋,因為很多人對於盜筆中配角的死亡產生了極強的情緒波動,所以她的任務就是利用系統改寫劇情的能力改變書裡小角色的最終結局。

而系統給她的身份就是齊鐵嘴給齊宇老兄弟收養的養子,至於她一個女的為什麼會是養子這件事,系統給出了一個問號,並且說它也不知道。但系統這邊就是這樣寫的。對此,齊意發表了一下她獲獎感言。

【那你倒是給我按一個啊,大小我都不在意,能用就行。】

系統表示:【我是系統,不是主刀大夫,沒有那個本領。】

系統給予她身份的同時,也給出了記憶,並說等繫結完成後就立刻植入她和相關人員的腦海中。

剛剛好,齊意不用給自己改名了,畢竟自己現在就只記得這個名字,翻了兩頁系統給她的原著,表示一個字都沒看明白。

但系統說她的這個身份不錯,可以正大光明的用找她養父齊宇的這一理由接近主角團,折磨他們…啊呸,是拯救為了他們而死的配角們。

正式繫結系統後,齊意一睜眼就看見自己五花大綁的被一群人逼著娶一個膀大腰圓一拳能打死鎮關西的美嬌娘…

齊意在系統的幫助下,花了九天的時間從國外逃回了國內。

又花了幾天消化了一下現在的記憶。

於是為了混入隊伍中,齊意根據系統給出的資訊,提前一天來到格爾木療養院,拿到筆記本和瓷盤,並將原劇情中這棟樓的門前只有一盞昏暗的路燈,改成了,這棟樓圍了一圈昏暗的路燈。

做好一切後,她就在這裡等著看笑話。

系統:【你這樣做的真的好嗎?】

其實系統想說你現在不跑,不怕一會兒捱打嗎?

看完了,瞎啞二人組的迷茫對視,和勇爬十米路燈後,齊意才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

【不著急,看熱鬧得有始有終。】

半個小時後,齊意看著從三輪車上下來後,陷入了沉思中的吳邪,憋笑憋的直掐大腿。

【他撓腦袋的樣子,像極了一條狗發現自己埋的骨頭丟了後的表情。】

齊意滿意的點了點頭。

收好小板凳,放進腳踏車的車筐裡,隨後拎起她從療養院裡帶出來的筆記本和陶瓷盤子一個塞進揹包裡,一個塞進褲子裡,以防止一會兒他們看不清楚那個盤子,在把自己給錯過了,隨後走向路邊停著的二八大槓。

用力的蹬了一下地面,一個跨步後站起來一頓猛蹬。

【我真服了,你們系統提供的交通工具為什麼這麼拉跨。】

系統:【因為你一個任務都沒完成,腳踏車都是我借你的,你要不爽,你下去跑啊。】

而吳邪在努力了十幾分鍾後,也沒能成功的爬進去,反而是等到了灰頭土臉從裡邊跑出來的瞎啞二人組。

至於灰頭土臉的原因…

系統:【成功給主角團製造困難,獎勵積分十點。】

【為什麼才十點?太摳了吧。】

系統:【有就不錯了,你看你乾的那些事,叫人事嗎?往地板上打蠟,在樓梯上撒玻璃球,給禁婆扎小辮…】

系統都他孃的無語了,這十積分還是看在她把東西提前拿出來的面子上給她的。

就沒見過這麼皮的孩子。

半個小時後,齊意被停在她面前的麵包車給攔住了。

而就在這時,系統也發出了她的第一個任務。

系統:【滴,您有新的任務訂單請注意接收。】

懷疑係統以前幹過外賣,並且有證據。

【接收。】

系統:【主線任務,跟隨阿寧的隊伍進入塔木陀,在最後一刻阻止阿寧死亡。完成任務可獲得抽獎券一張。】

齊意的嘴臉抽搐了兩下。

【缺大德你真摳。】

系統:【你可以說我摳,但不可以說我缺大德,缺大德的真是你。】

麵包車上下來一群人,為首的正是笑眯眯的黑瞎子,他看了一眼齊意腰間的盤子,又看向她屁股底下的腳踏車笑道。

“騎挺快啊。”

齊意將夾在褲腰的盤子又往裡塞了一下。隨後朝著他們微微一笑。

“救命啊,強姦未成年少男了,沒天理了啊~”

倒地就開嚎。

嚎的所有人措手不及。

幾個老外一臉茫然,後退了一步後同時舉起手,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說道:“我們什麼都沒做,跟我們沒關係。”

吳邪從車窗探出頭,好奇的打量著外面的情況。

而一直坐在車裡的阿寧,看向倒在地上穿著打扮像極了小報記者,帶著褐色貝雷帽和黑框眼鏡正在乾嚎的人也是抽了兩下嘴角。

強姦未成年少男?還真敢喊啊。

阿寧下了車,輕咳了一聲,擺擺手示意這裡交給她來處理後就走到齊意的面前。

“我們只是想要你手裡的這個東西,你開個價吧。”

阿寧有些無語的指著齊意塞在褲腰裡的瓷盤。

而齊意雙手一攤。

“我手裡啥也沒有啊。”

阿寧:“……”

我那就是個比喻比喻你懂嗎?不然我怎麼說,把你褲襠裡的東西交出來?萬一你掏歪了,我是要還是不要?

“嘿嘿嘿,別皺眉嘛,不就是想要這個東西,不過你得告訴我,你們要這個東西做什麼?”

“那你要這個東西做什麼?”阿寧問道。

齊意頓了一下,隨後抬起頭突然將阿寧即將要握在匕首上的手給一把扯了回來,帶著哭腔說道:“大家好,我叫齊意,從小,我的爺爺就告訴我,我的爸爸失蹤了,我為了能夠找到爸爸,我只好跋山涉水來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