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朝,安奈縣,梅築小鎮。

這裡到處環山,滿山都是梅花樹和桃花樹,光禿沒有葉子的梅花樹和桃花樹,有許多一粒粒的小花蕾。

冬季,冰冷的北風吹過,能聞到濃濃的花香,能讓人們冰冷之中,也能精神一振。

南方的冬天並不是很冷,這快到春節前,正是梅花和桃花盛開的季節。

中午,梅花山下的小村莊,小村裡的房子廚房冒出炊煙。

群山中,最高最大的那一座歲高峰,在梅花樹和桃花的圍繞中,高峰在半山腰,有一處平坦的地上,建有一座像廟的房子。

冬天中午還有霧氣,看不清楚那座廟宇,恍惚在仙景之中。

這座廟宇有一處大殿,大殿裡有觀音佛像,佛祖的佛像,廟宇還有其他的神仙佛像,供著一個如來,佛像的貢品,已經有許多天沒換。

側殿也有三座高大的佛像,佛像前面的供品是假供品。

廟宇的兩側有一些廂房,右側那邊有廚房,有兩間關著門的房間,

左側有兩間房間,一個穿著洗的發白丫鬟衣服,如花年華的丫鬟,推開了房間之中的一扇門。

“呀...。”丫鬟腳步輕輕的推開門。走進房間,“呀...”丫鬟又輕輕地關上房門。

房間很簡陋,只有一張很舊又破爛的木桌,兩張小凳子,一張很破舊的木床,和補了很多處的舊蚊帳。

丫鬟輕輕的把一碗,只有幾粒米的野菜清水粥放在桌子上,轉頭看蚊帳的舊床。

昏暗的房間,看不清楚舊蚊帳裡面的人兒,裡面沒有一點動靜,感受到一點淺淺的呼吸聲。

她在心中嘆了一口氣,她家小姐本來是金貴的長女,卻不想在三歲的時候,不小心的掉下了花園裡的魚池。

冷的發高燒,把聰陰伶俐的小娃娃,變成了流著口水的痴呆兒臉型歪曲。

那時她還沒有被爹孃賣給老爺家做丫鬟,她還是進了府,聽到別的丫鬟偷偷說的話。

說小姐是痴呆兒,一定是被老爺的二孃害的,他們家主母那麼柔弱,被二孃管家,小姐也是被那個二孃指使人乾的。

聽說原來小姐的奶孃,因為這件事被賣掉了,幫那位害了小姐的人背黑鍋。

小姐成了痴呆兒,更是被欺負,軟弱的謝主母,沒能時刻保護小姐。

謝主母用她的嫁妝,給小姐治病,可惜都沒能治好小姐的痴呆症。

謝主母在三年後又生了小公子,卻發現兒子非常的瘦弱,她把全部的心思都用在了兒子身上。

老爺對於第一個兒子,再怎麼不喜歡原配,這兒子都是繼承的命根子,派身邊的人保護兒子。

二孃生的第一個女兒,只比小姐小几個月,聽說主母給小姐訂的娃娃親黎家少爺家,因為小姐是痴呆的,黎家給退了婚約,卻是和二孃的女兒,二小姐定親。

二孃生的兒子樑棟之,只比大公子梁浩軒小兩月,二公子長得壯壯胖胖的,比大公子高大的多,也胖的多。

大公子瘦瘦弱的弱的,人卻非常的聰陰,四書五經都讀的很好。

二公子卻不一樣,只知道吃喝玩樂,卻不是一個喜歡讀書的調皮公子。

丫鬟從想法中回神。

丫鬟梅花折腰低頭行禮!

“小姐,小姐,起床吃粥了。”

破舊蚊帳木床上,丫鬟說話許久之後,才聽到一個細細的聲音道:

“嗯。”

丫鬟一愣,她進府服侍小姐,小姐傻傻的,從來都不知道她說什麼,給她吃什麼就吃什麼。

小時候拉屎拉尿在床上,自從七歲來到這廟裡,小姐好像慢慢的好多了,也不拉屎拉尿在床上,老天爺在保佑小姐,寺廟裡的佛祖在保佑小姐。

她說甚麼小姐不懂,小姐今天回應她,她沒聽錯吧?

小姐,這是開始好了嗎?丫鬟驚喜的看著蚊帳裡面睡著的小姐,眉眼笑得彎彎,露出白白的牙齒。

“小姐,剛才是小姐回應我嗎?”

“嗯。”

“啊,小姐,你真的好啦!”丫鬟驚喜的落淚,她很小被賣進府,一直待在小姐身邊,小姐雖然是痴呆兒。

她卻把小姐當成妹妹的一樣照顧,丫鬟拿破衣裳的粗布衣衫手袖擦了一下眼淚。

床裡睡著的人兒靜默,沒有立刻起床吃餐。

在等待中的丫鬟,以為小姐剛才說話。是在錯覺的時候,床裡面的人兒開始緩慢的揭開被子,從在床上瑞坐。

丫鬟梅花看小姐要坐起來,忙上前揭開蚊帳,去扶小姐起瑞坐。

剛坐起來的小姐,瘦瘦弱弱的,瑞坐不是讓丫鬟給她喂粥吃,而是快速的伸手去含她右手的大拇指。

梁熙雯的如此含手指動作,給丫鬟梅花看到了,心裡又在暗自打鼓,難道剛才小姐回應她的話是無意識的?

小姐的病根本沒有好?

豆蔻年華女孩含手指,流口水,嘴巴還有點歪,也許只有痴呆兒,才會是這樣子。

丫鬟梅花在心中嘆息,剛才真的是錯覺。

梁熙雯去含大拇指,這是下意識的動作,好像感覺到了大拇指有水滴出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

她含大拇指,發現一天會有一滴水從大拇指流出來,她喝了這一滴水,會抗餓,空白的腦袋好像有那麼一點清陰。

這一點的清醒,讓她覺得糊塗的腦袋,有那麼一點意識,好像她不是這個朝代的人。

這到底是在哪個朝代的人?好像是來自於不同這個朝代的人?

梁熙雯對於身體行動不合調,有時候會流口水,嘴巴歪,希望病快點治療好。

小時候的事一點都想不起來,有一點清醒時,聽到丫鬟梅花自言自語的嘮叨,知道到她有爹爹有孃親。

爹爹還娶了一房妾,那就是他家的二孃,二孃也生了一雙兒女。

爹爹很寵幸二孃,有那一種寵妾滅妻,把家管理權給了二孃的糊塗蟲。

這幾天一直吃的是丫鬟梅花煮的菜'加水煮的飯,沒放油,小放鹽的,難吃的很。

這軀體是怎麼長大的?天天吃這樣的食物,身體不瘦弱才怪呢。

她又是如何來到此病軀體,腦子沒有一點記憶。

梁熙雯放下含在嘴裡的手指,剛才很餓的肚子,喝了大拇指滴出的那一滴甘露,感覺不餓了。

她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菜粥,“唉”嘆了一口氣,她是小姐,吃豬還不如的簡陋食物,丫鬟呢?

站在一旁的丫鬟梅花,她的肚子“咕咕咕”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