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刮完古物,羅德又開始大肆囤積各種文獻和材料。

又將一些羅德看好的聰明人,以及那些能打且對羅德忠心的人,都叫到了皇宮。

在羅德的坦白和試探下,有許多人都願意繼續跟隨著羅德。

而那些不願意的人,自然也就去了他們該去的地方。

比如地獄。

在羅德的休眠池中,躺了無數羅德收攏的人手。

還沒有子嗣的羅德,將皇位傳給了一名分家之人後。

就帶著自己的母巢,以及這個世界的收穫,消失在了被挖地三尺的皇宮之中。

......

新世界,在母巢之中的羅德,睜開了雙眼。

發現四周一片漆黑。

但母巢這個被包裹的感覺.....好像又是在水底?

羅德控制著母巢向上游去。

母巢剛一動,水裡就有大量兇猛動物,朝著母巢發起攻擊。

讓羅德足足花了十幾分鐘的時間,才殺出一條血路。

但羅德不敢在水裡過多停留。

這些東西的實力,強的讓他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已經感覺,遠處的深水區有著什麼在窺伺著自己。

目光絢爛,讓他如芒在背。

母巢浮出水面,四周一片漆黑。

兩輪紅色的月亮,一左一右,高高的掛在天上。

這個世界,好像也有點不太對勁啊。

羅德看了一眼月亮,心裡有一種發憷的感覺。

他沒再繼續看,而是找了一個方向,開始駕駛著母巢前行。

先得找個陸地,瞭解一下這個世界的情況。

順著海流的方向,羅德很快就找到了陸地。

他並沒有貿然上岸,從岸邊開始挖掘一個大洞,把母巢埋在了裡面。

然後從往陸地上,派出了一些小動物和蟲子,讓它們四處探索一下。

羅德不清楚陸地上,是否還有什麼更加兇險的東西,在等待著自己的。

“轟。”

“轟。”

“轟。”

一陣巨大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

羅德定睛一看。

媽的,這不是獨眼的巨人嗎?

整整三十多米高,手裡還提著一根光禿禿的樹幹。

它一邊走著,一邊目光四處搜尋,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麼。

羅德也讓蟲族跟上了它。

想看看他到底在找什麼。

很快,羅德就發現一朵巨大的蘑菇下面,躲藏著一個男人。

他滿頭的金髮,此時已經是髒兮兮的了。

一張堅毅的臉龐上,寫滿了疲憊。

渾身脹鼓鼓的肌肉,正在戒備著周圍可能的敵人。

耳朵微微聳動,關注著獨眼巨人的腳步聲。

聽見聲音漸漸走遠,他似乎才鬆了一口氣。

但這時,他背上傳來了一陣哭聲。

“啊,啊,啊,啊。”

一陣嬰兒的哭聲,朝著四面八方傳開。

許多暗藏著的怪獸,又被驚動了。

他立馬就進入了戰備狀態。

羅德親眼看著他,一拳打死了一隻如同裝甲車的野豬。

又將一條水桶粗的,會噴火的蟒蛇扯成了幾段。

還嘟囔了一陣子,召喚出了一道雷霆,將一整片的雜七雜八怪獸,都給劈成焦炭。

羅德看的暗自心驚,這個世界果然危險。

但看著站在怪物屍體堆中,不斷哄著小孩的男人。

羅德覺得,這個人既然願意帶小孩,那麼大機率還不算太壞。

可以試著接近一下。

先給他安排一個巧遇吧。

格恩斯唱著小時候聽媽媽唱過的搖籃曲,哄著懷裡的這個孩子睡覺。

雖然他們並沒有血緣關係,但這樣的一個世道,不能沒有新生命的誕生。

孩子睡著之後,他又在這些怪物的身上,割下了一些可以食用的部分,然後才快速離開。

感知到了他的行徑方向,羅德也開始進行對應的安排。

兩天之後。

格恩斯仍舊漫無目的,在這邊區域裡遊蕩著。

他沒有地方可以去,沒有人可以找。

整個人渾渾噩噩的,沒有方向。

自己餓了就吃點東西,孩子哭了,他就嚼碎點肉沫來喂。

但孩子的身體狀況,卻在以肉眼可見的的速度,一天天下降。

連哭聲都沒之前有活力了。

他站在森林之中,望著頭頂陰森鬼蜮的樹木,顯得有些彷徨。

他明明可以打死怪物,打死猛獸。

但面對著一個只知道哭泣的孩子來說,他卻完全束手無策。

我該如何拯救他?

誰又來救救我啊?

這個該死的世界!真他媽的操蛋!

就在他肆意發洩之時,突然聽見,附近傳來了一陣嬰兒的哭聲。

“啊,啊,啊,啊。”

聲音洪亮而有節奏,

他晦暗的目光,頓時變一亮。

他尋著聲音過去,發現聲音是從一個石洞傳來的。

他直接鑽了進去。

看著鑽了進來的格恩斯,屋內的婦人大驚失色。

抱著手中的孩子,急忙往後退。

重新站起來的格恩斯。

此時才發現,石洞之中竟然有如此天地!

但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自己竟然找到了一個女人。

而且還是帶著孩子的女人。

他上前就是哇啦哇啦一同說,女人完全聽不懂。

女人驚恐的呱唧呱唧,他也完全聽不懂。

格恩斯不停的想解釋自己不是什麼壞人,但語言不通,女人依舊是倍受驚嚇。

女人嚇的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拿著一柄短刀對著他。

“哇~哇~”

格恩斯背上的孩子又開始哭泣了。

格恩斯沒有辦法,只得將孩子取了下來,抱在了懷中。

然後從胸口處摸出一塊肉乾,咀嚼了一陣子之後,就想要餵給孩子。

但這時,原本躲的老遠的女人,卻已經湊到了他的面前。

一隻白淨的柔夷,正按在了他漆黑的手臂上。

他一抬頭,只見女人指了指他懷中的孩子,示意給她。

這下格恩斯是看懂了的。

他將孩子遞給了婦人,而婦人立馬就將孩子抱在了胸口,開始給孩子喂起了汁水。

格恩斯就這麼安靜的站在一旁,兩眼盯著婦人看。

但婦人發現了他的視線之後,便背過了身去。

不給他繼續在球場看草莓的機會。

格恩斯也才意識到,自己這樣肆無忌憚的打量,確實有點不太禮貌。

禮貌?

等等...

我怎麼會說禮貌?

這不是災變之前的說法了嗎?

他撓了撓頭。

感覺這個詞語對他來說,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我已經變得這麼野蠻了嗎?

孩子吃飽喝足之後,兩個孩子很快就安穩的睡在了一起。

格恩斯此時也有時間繼續打量這個地方。

這一間房子,似乎可以容納十幾個人。

但現在就只能看到有一張碩大的,鋪著柔軟皮毛的毯子。

並無其他的傢俱和用品。

完全看不出,目前這裡住了有多少人。

牆上還掛著許多動物的皮毛,他也認不全。

但感覺得到,這些大多出自災變之前的。

就在這時,一個男人拖著一隻動物,從洞口進來了。

看著裡面坐著的格恩斯,男人立馬就抽出了腰間的武器。

大聲的叫嚷著什麼。

而一旁的婦人,則是連忙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