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感覺這丫頭開車有點走s型??

蘇蜜認真看著前方:“是啊,我是會開車啊。就是很少開,有些不熟練。你別說話,影響我。”

這叫不熟練嗎?

這簡直就跟駕校學生差不多的水平了。

她逃去j國前夜,他陪她練車,沒練太久,當時還沒覺得她水平這麼次。

他果斷喊停:“你還是靠邊停車吧。”

蘇蜜看出他的不信任自己:“不用吧,這才剛剛開幾分鐘,又是第一次開你的車,不熟也很正常,再多開兩分鐘就會穩點……”

話剛落音,一個緊急剎車。

身側某人直接就差點撞到了前面擋風玻璃上。

她坐穩,忙吐舌:“本來不會出這種錯的,是你在旁邊不停說話,讓我分心了。”

還把責任推他身上了。

他突然感覺到自己給她挑車,讓她工作自己開車去,是個錯誤了。

他掏出手機,便直接打了個電話給韓飛,讓他來接兩人。

為了安全起見,還是保險點。

他不想明天上社會新聞。

蘇蜜不高興了:“二叔,你這是瞧不起女司機的技術嗎?”

霍慎修直言:“我不是瞧不起女司機的技術,我是瞧不起你的技術。”

蘇蜜:“……”

頓了頓,才道:“難道你第一天開車就能在大馬路上開得跟火箭似的,一點錯不犯?”

霍慎修回答:“是的。”

蘇蜜:“……”

又道:“技術都是慢慢練出來的,你不給我機會,我怎麼練?”

“今天就算了,以後在家裡,你愛怎麼練就怎麼練。”

他也懶得跟她囉嗦,下了車,繞到駕駛座,拉開門,將她拉了下來。

讓她離駕駛臺遠點準沒錯。

**

幾天後。

霍家大宅。

家庭醫生給霍朗換著額頭上的紗布。

嶽盈看著兒子還沒痊癒的額頭,再看兒子換紗布時疼得嗷嗷叫,心痛得跟什麼似的。

等醫生走了,她才咬牙狠狠:

“老二是瘋了嗎?上次把你打成那樣,這次又來!你當時怎麼就不報警啊!”

“報什麼警?”剛清理過傷口,霍朗還有疼,咧著嘴,皺眉:“報了警,鬧大了,被媒體亂寫,我就有光彩嗎?只要爺爺知道這事,就行了。”

嶽盈想想也是。

沒錯,只要公公知道了這件事,就行了。

公公知道兒子被老二打成這樣,肯定會責怪老二。

現如今霍慎修和兒子正在集團爭權。

霍慎修在公公心目中減一分,兒子在公公心裡就會增一分。

想著,她壓低聲音:“阿朗,你爺爺有沒跟你說,到底什麼時候正式扶你上位,坐你二叔的那個位置?”

霍朗不耐煩道:“沒說。你急什麼啊。”

“怎麼不急。你爺爺的身子,眼看一日不如一日了,一定要在他……”嶽盈聲音更小,“要在他老人家走之前,把這事兒給敲定啊。不然,就算你爺爺將集團留給你,只怕也諸多麻煩。”

“你當我不想快點讓爺爺敲定嗎?爺爺也想讓二叔退下來,可是二叔在集團的地位,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不犯什麼大錯,隨便趕走他,底下人能服嗎?總要找個機會!”霍朗捏了捏山根,煩躁地說。

嶽盈見兒子煩惱的樣子,也不敢多催促了:“好好好,那你想辦法,找機會吧……”

正這時,霍朗的手機響起來,不耐煩地接起來:“喂。”

那邊響起一個不算陌生的聲音:“是朗少吧?”

霍朗立刻坐直了身子。

是爺爺的主治醫生打來的。

這位負責霍啟東病情的是聖瑪利亞醫院呼吸內科的主任教授,姓郭。

郭醫生在霍氏旗下的聖瑪利亞工作了數十年。

之前,霍啟東剛患肺癌時,在聖瑪利亞醫院也住院療養過好幾次,都是由郭醫生負責的,也算是霍家的老熟人了。

霍朗一下子有些緊張:“不是爺爺身體出什麼變化了吧?”

嶽盈在一旁聽見,也跟著呼吸一緊,湊過去。

那邊,郭醫生忙說:“不是,霍老爺子身體今天還算穩定,沒什麼。”

“那你打電話來有什麼事嗎?”霍朗一疑。

郭醫生猶豫了一下,才道:“前幾天,您和霍二爺不是在醫院處理過傷口嗎……事後,我發現了了一點問題,是關於霍二爺的。本想直接跟霍老爺子說,但霍老爺子身體不好,怕影響了他老人家的情緒,所以想著,要不要跟你們說一聲。”

霍朗一聽這話,吸了口氣。

什麼事會影響爺爺的情緒?

但又不得不告訴他們……

肯定是什麼大事。

他站起身,走到一邊去,壓低聲音:“郭醫生,你跟我說吧。”

郭醫生遲疑了一下,終究說:“那天二爺失血比較多,注射完破傷風針後,我還準備給他輸點血,以防萬一,所以當時讓護士去給他驗了血,然後準備血漿,但後來二爺說不用,就走了。”

“所以呢?你到底想說什麼?”霍朗耐性不足了。

“事後,我看了一下二爺的驗血結果,”郭醫生又遲疑了一下,才道:“二爺是B型血。”

霍朗眉心皺得更深:“二叔是B型血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朗少可能不知道,二爺就是在聖瑪利亞醫院出生的,”郭醫生低聲說:“當年,霍老爺子將二爺的母親裴素卿女士,就是送來我們醫院待產的。二爺剛出生時,登記的血型,是O型血,並非現在的B型。”

霍朗手一個顫動的:“……會不會是弄錯了?”

“朗少是說什麼弄錯了?是當年二爺出生時錄入的血型弄錯了?還是前幾天我們護士給二爺驗血弄錯了?”郭醫生很肯定地說。“我能保證,都不會。我們聖瑪利亞絕對不可能犯這麼低階的錯誤。”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我二叔出生時和現在的血型不一樣,……或許不是同一個人,對嗎?”

“是。”郭醫生頓了頓,“這件事,可大可小,我為霍家服務了這麼多年,所以想著一定得告訴你們,但如今霍老爺子的身體狀況……我怕刺激了他,也就只能跟朗少這邊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