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巒知道結果後無動於衷,既沒懲罰於樂,也沒獎勵於樂,全軍都很怪異,於是學生兵不能動成了軍營的主題,再也沒人敢欺負學生兵了。

“校長,這幾天軍營裡面安靜多了,有些學生打聽到您的一番言語刺激了一部分官兵,他們都羞愧不已,希望再次出征後能一雪前恥呢!”陸軍連連長李廣向於樂報告說。

“希望如此吧!其實也怪不得這些當兵的,仗打得好壞關鍵還得看將領!我看張大人也不像是帶兵之人,不知道真的到了戰場上會是什麼樣。”於樂心裡沒底,特別是看到了張巒本人,歷史上這次出兵又是失敗而回,因為遭到了漢國軍隊的埋伏,但具體的過程於樂是不知道的。

“校長,咱們具體負責什麼任務,張大人還沒定嗎?”

“張大人不信任咱們,看咱們都是學生,小孩子,認為是拖累,所以我們這第一仗更要打好,不但要打出咱們自己的信心,還得讓張大人另眼看待咱們,讓他知道我們是可以相信的。”於樂沒說的是還不能太過耀眼,不然又會遭到成人兵們的羨慕、嫉妒、恨。最多的一定是恨,特別是如果將領裡面也有人恨上了,那以後在軍中可就不好過了。太TMD難了!

“報,於大人,張大人有請。”傳令兵前來傳訊。

“好的,我這就過去。”於樂猜到應該是要開拔了。

“下官見過張大人。”於樂很快來到了張巒的軍帳。

張巒認真地看著這個在軍營中一戰成名的孩子軍校司馬,長得眉清目秀、面如潘安,小小年紀就建成了新廬山縣城,還建什麼軍校,應該是有才之人哪!司徒周老大人為了保護這位大女兒的未婚夫也給自己寫了信,讓自己給他安排個不危險的官,唉!我自己都自身難保啊!可惜了,都是送死的。

“於樂,此戰兇險,你就當我的隨軍參軍吧,你所帶領的四百學生軍就,就留在我身邊作為預備之兵吧!”

於樂知道張巒是在保護自己跟學生軍,這也是最好的安排了,於樂打心眼裡感激這位張大人。

“是,多謝張大人。”

“你的岳丈大人給我來信了,我本來想讓你跟你的學生軍押運糧草的,不過,我想這糧草之事也是兇險,還是在我左右更為安全些。”

“大人,您放心,我們雖然不是成人,但所學也差不了多少,此戰必有幫助。”

“嗯,勝與不勝無關緊要,大不了我這官不做了,但你們還是孩子,你們是唐國的未來啊!保護你們,也是保護唐國的未來。”

此時的於樂有一種悲涼之感,看著眼前的張巒,知道這是張巒最後的機會了,如果戰敗不死也得丟官。

“大人,此次出征其實只要咱們穩紮穩打就有取勝的機會,不要急於一時,不然會陷於不利之地的。”於樂不能直言,只能是旁敲側擊地說。

不過此時的張巒可沒心思聽於樂所說的,一個沒上過戰場的小孩子能有什麼神機妙算和退敵之策,聽聽罷了。

於樂感覺自己說的並沒有被張巒重視,也知道是因為什麼,算了,到時候再說吧!

大軍出征前,必須要進行祭祀活動。因為不是天子親征所以與命將出徵不同,二者禮數規格有很大的區別。祭祀主要是祭天、祭地、告廟和祭軍神。

出征前祭天,是在郊外以柴燔燎牲、幣等,把即將征伐之事報告上天,表示恭行天罰,以上天的名義去懲罰敵人。古代干支紀日有剛日、柔日之分,也就是陽陰之別。甲、丙、戊、庚、壬為剛日,剛日屬陽,外事須用剛日。祭天要在剛日舉行,但具體的日子則要透過占卜選定。

出征前祭地,地是土地神。

出征前告廟,告廟有受命於祖的象徵意義。

出征前祭軍神、軍旗。軍神,一說是軒轅黃帝,一說是蚩尤。祭祀時要殺牲,以牲血塗軍旗、戰鼓,叫做釁旗鼓。軍中大旗叫“牙旗”,古有“牙旗者將軍之精,一軍之形候”的說法。

另外出徵必經道路,因此要祭道路之神,即“軷祭”。軷祭在道路上封一小土堆,以樹枝草木為神主,馭者一手執轡,一手以酒澆灑車兩輪軸端,再澆車廂前的擋板,然後將酒飲盡。祭畢,駕車從封土上輾轢而過,表示從此跋山涉水,可以一往無前。

祭祀禮畢後,出征的軍隊有誓師典禮,就是將出徵的目的與意義告知將士,揭露敵人的罪惡,強調紀律與作風,也就是一次戰前動員。

張巒講了兩刻鐘後,鳴炮三聲,大軍出發。於樂很新鮮的看著只能在書本上知道的知識,親身體驗的感覺真是不一樣,古代的規矩只能說是真多啊!

於樂不知道的是此時的娥皇也在焚香禱告祈福保佑於樂平安。當然不只娥皇一家,所有四百三十七名學生軍的家屬都在為自己的兒子祈福禱告。

學生軍們現在還處於好玩新奇的狀態,當面臨戰場上真正的廝殺時,不知道會是怎樣的情形,於樂心裡是一點底都沒有,希望不會太讓人失望吧!

墨皇似乎找到了自己的夥伴,對這麼多的同伴們很是好奇,如果不是於樂強行制止,估計早就找騎兵的戰馬撒歡去了。

出征的隊伍是嚴肅的,新加入的五千人加上原有戰敗剩下的三千多人,不到萬人的軍隊整齊劃一地出發了。送行的民眾也都在為這群子弟兵們默默地祈禱著,希望他們能夠凱旋歸來。

“陛下,今日是張巒張大人出兵的日子,有了五千新軍的馳援,還有軍校學生軍的扶持,張大人此次出征必全勝而歸,微臣提前為陛下賀。”馮延巳獻媚的說道。

李璟看著馮延巳,“你上次也是這麼說的,你說的是不是得反著聽啊?”

馮延巳嚇的急忙跪下狠命的向李璟磕頭,“陛下息怒,上一次是臣亂語,還請陛下寬慰,臣,臣知錯了。”

“你呀!起來吧,這次張巒如還不能勝,那他也沒有活著回來的必要了。”李璟打心眼裡非常恨張巒,這個該死的,除了給自已上眼藥外就不會其它的,打仗也打不明白,還能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