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於樂接到率軍出征的聖旨後,娥皇大哭,因為誰都知道這打仗的事九死一生,太多不確定的因素在裡面了。娥皇想給自已的父親寫信求皇帝李璟收回聖意,但被於樂阻攔了。於樂知道這是有人在背後搞鬼,但不確定是針對自已還是李煜,自已可能是個替死鬼,唉!操蛋的朝堂!

“教師們、同學們,大家應該知道皇上派遣咱們去助張巒張大人討伐桂州的事情了,這是咱們大顯身手的機會,大功告成後,咱們就等著功成名就吧!但是,所謂的大功也是要靠咱們在陣前奮勇殺敵換來的。所以,各位,我們要在戰鬥中打出我們計程車氣,打出我們的特點,打出我們的勇敢,我們要打得敵人屁滾尿流,聞風喪膽。”

“勝利,勝利。”全校師生的熱情被點燃了,都是熱血青年,來軍校學習的最終目的就是為了建功立業,所以當大家知道要參加戰爭的時候都非常興奮!

於樂看著面前的這群同齡人,知道此去凶多吉少,但自已不能說,不能露,只能是在實際當中多做些保護措施。

“樂兒,這是你第一次參戰,你還是帶上小保吧!畢竟他有經驗,保護你應該沒問題的。”師傅譚峭很擔心自己愛徒的安全。

“師傅,還是算了吧!我也不可能讓人保護一輩子,再說保哥都成親了,也是要有孩子的人了,真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歡顏和孩子怎麼辦哪!他還是不去的好。”

“唉!你自已看著辦吧。”譚峭知道於樂說的對,不能太自私了!

“相公,我,我要跟你一起去。”娥皇是下定決心要與於樂生死與共了。

於樂看著娥皇,心想,多少電影、電視劇為了加戲都是讓女主這樣做的,現實中這不是在幫助男主,是在給男主挖坑,在戰場上本來都自顧不暇了,那還有心思去管別人,這要是帶上心愛的女人先不說允不允許的問題,那是妥妥的賣一送一啊!

“媳婦,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第一,朝廷可是制度的,女子不能從軍;第二,你去了是你照顧我還是我照顧你啊!真要是衝鋒上陣了,是你救得了我,還是我救得了你,你要是在我身邊,我就會分心的,哪咱們可就不是一個人的安危了。”

“你,你的意思是,我,我是拖油瓶唄!”娥皇生氣了,好心當成驢肝肺。

於樂抱著娥皇溫柔的說道:“你怎麼可能是拖油瓶呢!你可是我的精神支柱啊!只要你在家裡好好的,我才能安心作戰,才會一心想贏,一心不想死,因為我會盼著早點回到你身邊的。MUA!”

“哇哇......”娥皇嚎啕大哭,這可是生離死別啊!還,還沒成親呢!還沒孩子呢!娥皇越想越憋屈,死李璟,如果我男人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我一定會殺了你的,哼!嗚嗚......

於樂還是第一次感受娥皇哭著睡著了,用東北人的俗話說就是“牙根子太長了”,太能哭了。

“咦!師哥,你還沒走啊?”於樂見到高平川來了很驚訝。

“唉,破家值萬貫,這幾天在收拾家物呢,我聽說你要出征,這,不去行不行啊!”

“師哥,這可是皇帝下的聖旨,咱們誰敢抗命啊!”

“唉,一定是有人搗鬼,你才,你才多大呀!我,我是給你來送地圖的。”

於樂更吃驚了,沒想到自已就那麼一說,高平川還真落實了,這師哥真是太好了!

“給,這是桂州全州的地圖,這可是商隊的人精心繪製的,要不是你讓我做這些,還真是沒有啊!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還是未雨綢繆啊!”

“嘿嘿,反正有用的事是不會白乾的。師哥,真是麻煩你了!”於樂是真心地感激高平川,雖然兩人是互相成就的關係。

高平川深情地抱了抱於樂說道:“本來想繪張全圖再給你的,不過,你現在應該是急用這個,就想著給你送來了,你,你可要保護好自己啊,刀槍無眼,這!唉......”高平川竟然嗚咽上了,情到深處自然而然就流淚了。

“樂,保重。”高平川走了。

於樂看著圓圓的身影越走越遠,心裡也很不是滋味。師哥,保重!

軍校全員四百多人沒有退縮的,全員與於樂一起出徵了,於樂並沒有裝備傳說中銀盔、銀甲、銀靴,因為於樂知道穿上這身是很容易被集火的,自已的命可是金貴的很,於樂穿的是五代時期比較流行的普通將官的山紋甲,給於樂的感覺是太TMD沉了,得有二十斤重,這還不是成人版的。於樂心想,這古代打戰真是靠體力,腰刀是純鐵打造,自已想要的是輕便些的,不過小保告訴自已,輕便的武器會被沉重的武器震開,擋不住沉重武器的力量會吃大虧的,於樂的腰刀是有十餘斤的唐刀,說是百鍊刀。於樂沒學過鋼鐵知識,也不認識。

於樂是選擇凌晨出征的,不想打擾縣城人民的休息。不過,還是受到了全城人民的關注,其實看熱鬧的居多,因為這是廬山縣第一次正規的出兵做戰,雖然不到五百人,但也是廬山縣的驕傲啊!有人說人本身就是好戰的,這點於樂是認同的,因為自已就想參加戰爭!

於樂跨坐在墨皇身上,有些力不從心,因為昨晚為了不讓娥皇大早上送自已,於樂折騰了小半夜,娥皇累的呼呼大睡。嘿嘿!

於樂給娥皇留下了蘇軾的《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記夢》,“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雖不貼切,但也是心裡所想,萬一真的陣亡了呢!

“師傅,我相公他,他走的時候有沒有留什麼話呀?”娥皇不好意思的問譚峭。

譚峭看了看娥皇,又轉頭看向了於樂出城的方向,慢聲說道:“他讓我告訴你,讓你在家好好等他回來娶你。”

娥皇哭了!眼睛都哭腫了。相公,你可要完完整整的回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