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噁心的膿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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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名額替換成葉茜家後,在基地沒有研究出藥劑之前,林家大門落鎖,徹底不出門了。
為了儘量不與外界空氣接觸,玻璃房也進行了二次改造,一些細小的縫隙也不放過,全部堵上,只剩下一個通風口。
通風口也連線上了空氣清淨機。
一般藥劑的藥效只有72小時,提早喝下只會被身體代謝掉,白白浪費。
因此,林晚喬並沒有提前拿出來,在此之前,她按照自己上一世的經驗,自己配了一副中藥給一家人每天喝著。
其實戰勝病毒除了針對病毒進行清理,還有一個至關重要的點,就是身體素質一定要好,不然還沒等到身體細胞將病毒殺死,人先沒了。
所以她現在給家人配的藥,都是提高免疫力的方子。
至於身體素質這塊,林晚喬對自家人還是很有信心的,畢竟末世以來,飯後鍛鍊一小時幾乎成了林家的習慣。
幾乎就在林家閉戶當天晚上。
基地裡新建的公共庇護所的某個角落的床位上。
一個骨瘦嶙峋的男人面色蒼白,一雙手捂著嘴止不住地咳嗽,他的手上、臉上竟都長著一個個雞蛋大小的血疙瘩,有的疙瘩已經破裂,向外淌著膿水,有的還是完整的,透過薄薄一層皮肉,能看到皮下紅紅白白的膿液。
男人劇烈咳嗽了半天,最後竟“哇”地吐出一口鮮血。
“嘖。”隔壁的人隔著簾子嫌棄道,“天天咳天天咳,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男人的妻子趕緊賠禮道歉:“對不住,我老公最近身體有點不舒服,就快好了。”
“你看他那要死不活的樣子,就快歸西了我還能信,還馬上好了,騙鬼呢。要死趕緊出去,別死在這裡晦氣!”
女人一家性格都比較懦弱,聞言也不敢辯駁什麼,只是唯唯諾諾不停地道歉。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隔壁罵罵咧咧的聲音也小了下去。但隔壁一家人音量不小的對話卻清晰穿透過簾子,傳到這邊。
“你說,他那樣,該不會是有病了吧?”
“你這不是廢話,沒病他能咳成這樣。”
“不是,我的意思是說,他不會染上什麼不好的東西了吧,你看他身上長這些鬼東西,噁心死人了。這兩天都開始吐血了,你看哪個人吃那些老鼠肉後生病是他這樣的?”
“行了,趕緊睡吧,別吃飽了撐的想這些作甚,有空還是想想怎麼弄點吃的填飽肚子。”
“好吧,咳咳咳,咳咳,媽的,咳嗽還能傳染,咳咳咳……”
半夜。
妻子睡覺翻了個身,手下冰冷的觸感讓她一瞬間清醒。
“老公?”她去推男人的身體,早已僵硬如石。
“啊!”妻子痛哭流涕,“老公你別嚇我,你醒醒,醒醒啊!”
妻子尖銳的哭聲吵醒了整個庇護所睡覺的人們。
“他媽的誰啊,大晚上嚎什麼嚎!”
“還讓不讓人睡了!”
“閉嘴啊,再吵吵老子弄死你。”
末世這麼些年疲於奔命,早就徹底沒了同情心。
妻子此刻哪裡還顧得別人的態度,天都塌了,她推著早已僵硬的丈夫的屍體,嚎啕大哭。
“媽的還哭,老子不給你點顏色看看。”
庇護所裡有人亮起了燈,人群朝哭聲來源聚集。
昏暗的燈光照亮了這一塊小隔間的景象。
女人只穿著內衣,跪坐在床鋪上,雙手搭著男人的屍體哭得傷心欲絕。
待人們看清男人的屍體,都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那是怎樣一具屍體?
只看男人的臉,眼眶深陷,臉頰無肉,嘴角是早已乾涸的紅褐色血跡,看起來早已經瘦得只剩下一副骨架。但他的身上卻浮腫得如一個胖子。全身上下竟沒有一塊正常的面板,全是大大小小的紅色疙瘩膿腫。
生前似乎是瘙癢難忍,這些疙瘩上全是大大小小的抓痕,以及抓破後一直沒癒合的傷口。破裂的疙瘩口子上,還有蒼蠅趴在上面,粘膩的乳白色膿液順著身體流到床單和床鋪上,與吐出來的血混雜一起,紅白相間染上了一大片。
腥臭味夾雜著屎尿味直衝天靈蓋。
“嘔——”有人看吐了。
“天吶,怎麼這麼噁心。”
有人捏著鼻子:“喂,人死了嗎,死了還不趕緊丟出去,放在這裡都臭了!”
“啊啊啊,這還是人嗎?”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絲毫沒有想到安慰在床上哭泣無助的女人。
“讓開讓開!”庇護所值班人員聞訊抬著擔架而來。
看多了屍體,但乍一看到男人的屍體,仍舊不免反胃。
即使帶著手套,他們也都有些不敢下手。
“趕緊拉走啊,太臭了。”人群催促。
兩個工作人員只能暗暗道一聲晦氣,硬著頭皮去扯男人的屍體。
“不!不要!”床上的女人忽然暴起,鋪在丈夫屍體上,不願意丈夫被他們帶走。
由於她動作幅度過大,身上披著的被子滑落,身體直接裸露出來。
“嘶——”人們再次背脊一涼。
只見女人裸露在外的面板上也有大大小小的疙瘩,密密麻麻爬滿了她的胸口和後背。其情況只不過比這具屍體稍微好一些罷了。
“天吶,你做了什麼,搞成這樣!”
“我去,密集恐懼症都要犯了。”
“艹,不行了,我去吐一會。”
工作人員見此情形也不敢去拉女人。
“你丈夫已經沒了,你這樣阻攔我們工作也沒有任何意義。”
“對啊,你看看你自己身上長的,還不趕緊去治病,不然萬一步你老公後塵……”
女人剛才也是一時衝動,骨子裡的懦弱還是讓她緩緩放開了丈夫的屍體。
“把衣服穿衣起來,一會兒跟著我們一起去吧。”工作人員道。
工作人員將擔架放在地上,掀開蓋著屍體的被子,粘液粘住了被子,一掀開,竟然直接帶下來一大塊皮肉。
“嘔——”又有人跑了。
他們強忍著噁心,一頭一尾上前去抬起男人的屍體。
那屍體,幾乎是手一碰就掉一塊皮肉。
等他們費勁將屍體轉移到擔架上,那外形,活脫脫就像是一個被剝了皮的人。
到這一步,圍觀人早已經跑了大半,太噁心了,根本看不下去。
女人哭哭啼啼跟在擔架邊。
庇護所裡再次陷入了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