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對峙公堂（下）

離開縣衙回到廣源村把大夥都安頓好以後，我們幾個堂兄弟便和高家還有元家兄弟聚在一起商量對策，高原跟元奎比我們幾個年長几歲，古往今來講究一個長幼有序，叔父一輩不在就由兄長的來拿主意，於是李琳便問二位兄長有何打算時，高原跟元奎想了半天確一點思緒都沒有

於是高原看著我們幾個堂兄弟：別光指著我們兩想啊，你們幾個也跟著一起想啊

元奎：對想到什麼法子，咱們大夥一起商量下

待片刻之後在場的人依舊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啥嘛了一圈見沒人吱聲李琳便站了起來：我到是有些想法就是不知圖片能不能行的通

元奎：管它行不行的通你先說說看

於是李琳把自己心的想法跟大夥仔細講了一遍，雖有諸多不足之處但也給大夥帶來了不少啟發，這個提點建議那個提點想法，幾經商議之後就有了一套清晰的思路和完整得計劃，制定好時間-地點以及分工後，李-高-元三家便分頭行動回去落實相關事宜

第二天清晨太陽才剛剛爬上山尖，平靜的小山村確充滿了緊張得氣息，天還沒亮村裡的男女老少就都已經醒了，因為今天是去都元城擊鼓鳴冤的日子，村民們在李琳等人的指揮下有披麻戴孝的-有專門抬著棺材的-還有吹喇嘛-拋紙錢-趕牛車的-敲鑼打鼓是一樣不少

等常吉村跟慶炎村的人來之後，一支近500人的隊伍趕著十幾輛牛車跟數十個手推車朝都元城而去，一路上牛車晃晃悠悠的經過了好幾個小村莊，山腳下農戶們在田地辛勤的裡忙碌著，青山綠水倒映著金燦燦的稻田，那可真是一副令人賞心悅目的景象啊

等到了都元城郊外離著好幾裡地之外，你就能看到一座高大且雄偉的城池，據說都元郡的城牆周得有長三十二里地-城牆高約十二仗，城牆上豎立著十幾面大旗正隨風飄動-在大旗中間寫著一個都字，一隊隊的衛兵正在城牆上來回巡邏，說實話長這麼大這還是李琳第一次到都元城

離近城門之後發現進城的人排著長隊，在城門口右側放著一個個的大鐵箱子，一名衛兵敲著銅鑼朝人群高喊：凡是進城的人都要交一文錢作為進城費，凡馬車入城需交銅錢10文

進城的百姓按指示把銅錢扔到錢箱裡便可以進城了，在錢箱左右兩側還有幾位身披鐵甲手持長刀的衛兵，他們是專門監督進城百姓交沒交錢的，我們這一行得有近500人-算上牛車-推車光入城費就交了一兩多的銀子，知道我們手頭不寬裕這錢還是高家跟元家兄弟先墊上的

當我們一行人穿過城門時，在城牆兩側有幾個身穿陳舊布襖的衛兵，他們掛著鋼刀倚在城牆上懶洋洋的閒聊著，還有人乾脆就靠著牆站著睡著了，一進都元城映入眼簾的就是一片欣欣向榮得景象，寬闊的街面上車水流馬行人不斷，店鋪多的更是一眼望不到頭

等到了府衙門前，在大門外守著幾名衙役，他們左手掐腰右手握刀分成兩排守在大門兩側，大夥把二十多副棺材往府衙門前一擺，在把披麻戴孝的行頭全都換吧上，幾百人堵在府衙大門外是痛哭哀嚎高喊冤枉，而這時李琳走到大門前拿起鼓槌便擊鼓鳴冤“咚-咚-咚“

片刻之後從府衙內走出來一位官員，他朝門前掃視了一眼又將目光看向李琳：何人擊鼓鳴冤啊

李琳往地上一跪：大人是草民擊鼓鳴冤

官員:你有何冤情啊

李琳便把事情的始末跟那位官員仔細陳述了一遍，官員看著那幾副棺材：廣源村在蓬溪縣治下，報官你們應該去蓬溪縣-縣太爺會為你們主持公道的

李琳：大人本來我們是在蓬溪縣報官的，可府衙這邊派人將我二叔-三叔還有那兩位的父親給收押了

說著李琳就將手朝高原跟元奎二人指了過去，高原跟元奎見狀趕緊朝叩首：大人冤枉啊，還請大人為草民等做主啊

官員：那你們在這等一會兒，我去跟大人稟明此事，在派人到蓬溪縣去了解下情況

李琳在次叩首：草民謝過大人

都元城作為都元郡的府城住有人口25萬，幾百人在府衙外披麻戴孝還擺著不少棺材，過往的行人都好奇這是怎麼回事，有人上前詢問李松就會跟他們講解事情的始末，城裡的人對於張家過往多少都有些耳聞，當圍觀的人群瞭解整件事得始末後，甚至還有人替我們叫屈

“張家此舉也太欺負人了”

“你們的長輩被抓，肯定是張家跟官府勾結在一起了”

“我倒要看看官府能不能替你們支援公道”

就這樣一傳十-十傳百，一時間此事在都元城的大街小巷裡傳得是沸沸揚揚，到府衙前來圍觀的人也是越來越多，本來審理案件是由監御史負責，但這件事在都元城鬧的動靜太大甚至還驚動了太守大人，監御史為了把這件事儘快壓下來，派衙役和官兵來驅趕閒雜人等

主要是想把我們這些前來告狀的人攆走一些，可衙役一問來的這些人都是來報官得你說你攆誰走，而且來著這些人跟棺材裡躺著的那都是親戚套著親戚還都是人證，折騰了一大圈最後也只能把圍觀的群眾給攆走了，擔心我們會生事端府衙還在大門外增派了一些官兵

天黑了大夥沒錢住客棧就在府衙外將就了一夜，第二天天一亮大夥簡單墊吧了一口，等吃飽喝之足後大夥又有力氣痛哭哀嚎了，而府衙裡的差役老早就被外面得哀嚎聲給吵醒了，以至於上差時衙役們都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摸樣還打著哈欠，府衙剛一開門就有一名衙役騎著快馬，將廣源村的卷宗遞交給了府衙

片刻之後我就看到從府衙裡跑出來4個官差，其中一個官差跑到我們跟前：你們誰是領頭的趕緊收拾一下，一會都元郡太守孫元武-孫大人親自給你們斷案

而另外那三名官差則朝著三個不同的方向是一路飛奔而去，本來應該是高源和元奎來領著個頭畢竟他兩年長，可沒想到這兩人竟趁我不注意一把將我給推了出去，還告訴官差說我是他們領頭的

官差聽聞朝我上下打量了一眼，見我灰頭土臉-衣服老舊：你就準備這樣去見太守大人

元奎一聽趕緊拿起水壺往袖子上倒了點水，用袖子在我臉上是一頓撲了，他還不望往手上整點水幫我抹扯了幾下頭髮，而高源從隨便攜帶的包裹裡，拿出一件乾淨的衣裳讓我趕緊換吧上，別給三村的父老鄉親們丟人，隨後又讓我用水漱了好幾遍口

元奎：高原我脾氣爆一會兒你跟李琳進去吧，我跟元弘在外面照應著

高原：嗯-也好

這時從遠處陸續駛來三輛馬車，走到府衙大門前馬車便停了下來，只見從馬車上走下來三位身著絲綢外套的中年男子，其中一位還用眼神使勁白了我們一眼，那眼神充滿了傲慢跟蔑視，接著三位中年男子就徑直走進了府衙內，等三輛馬車離開後衙役將手一揮“你兩跟我來”

在衙役的帶領下我跟高原來到了府衙內堂，衙役讓李琳和高原在門口候著，等他通報一聲後我們才能進去，只見衙役走到門前朝堂內鞠禮：大人-人帶來了

只聽堂內傳來一個鏗鏘有力的聲音：讓他們進來吧

衙役朝李琳跟高原將手一揮示意讓他兩進去，可李琳跟高原準備進屋時衙役確將二人給攔了下來：你兩真不懂規矩，見了太守大人還不趕快行禮

李琳和高原一聽趕緊下跪叩首：草民拜見太守大人

“起來吧”

李琳跟高原這才起身走進內堂，等進了內堂之後就看到在正前方坐著一個身穿紅色官袍的人，想必這位就是都元郡太守-孫元武孫大人了，看面相孫大人也就五十剛剛出頭，長得是濃眉虎眼一臉的官相確還帶有些許正氣，讓人見了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在他下面左手旁還依次坐著三個人，而這三位剛才在府衙外李琳就已經見過了，不用說他們三個應該就是張-韓-宋三家族主了，此時內堂裡的氣氛十分壓抑，三位族長自顧自的喝茶並不說話，孫大人則讓李琳和高原坐到右邊的椅子上，待二人入坐之後李琳是有樣學樣，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品起了茶

李琳還不忘和高原稱讚一番：嗯-這茶味道不錯是好茶，高兄你也嘗一下啊

此時的高原確顯得有些緊張，他連忙朝李琳點頭示意：好

當三位家主看到眼前這個窮小子，在那裝腔作勢的稱手中得茶為好茶時，三位家主只覺得自己手中這杯茶以是黯然無味，等把茶杯放回去的時候，韓文山還故意把茶杯使勁往桌子上一蹲，以表示心中對李琳的不滿，而孫元武朝李琳打量了一番，發現眼前這個年輕人穿著雖然是差了點，但氣質上確有著一股貴氣

孫元武點了下頭：三家與廣源村械鬥一案，有何冤情爾等悉數道來

張達率先站了起來：大人廣源村李家-常吉村高家-慶炎村元家縱使村民行兇，致使張-韓-宋三家族人傷三百餘人-死90多人，還望大人嚴懲三村一干人等

李琳一聽也隨之站了起來：稟大人草民狀告-張-韓-宋三家為爭奪水源竟指使族人私自掘渠，三村村民不肯三家竟縱使族人和家丁行兇，打傷三村村民近400人-死20多人，還望大人能為草民等主持公道啊

孫元武：張族長本官問你，你可知道是何人打死三家族人的啊，你且悉數如實道來切不可有半句謊言

張達：回大人械鬥行兇時廣源村-常吉村-慶炎村的村民都有參與

孫元武：都有參與，那你能指出是誰動手殺人了嗎

張達：大人當時太亂了是誰我也說不好，反正廣源村-常吉村-慶炎村的人都參與了

隨後孫元武又將目光看向李琳：你姓甚名誰啊

李琳：回大人草民蓬溪縣治下廣源村獵戶-李琳

孫元武：李琳本官問你，械鬥時你可知道是何人打死三村村民的啊

李琳：回大人草民知道，先動手打死村民的是三家死去那90多人中得幾個

張達一聽便用手指著李琳：胡說明明是你們先動手打死我們這邊的人得

李琳：是你胡說才對，大人草民還知道指使家丁和下人行兇的正是張二公子

張達：大人他血口噴人，明明就是他們那邊先動的手，三家族人與之械鬥也是迫於自保啊

李琳：放你

的屁，要不是你們三番五次打歸海河的主意，怎麼會引發這場械鬥，落此下場那是他們咎由自取

張達一聽可就急眼了，他用手指著李琳：你個窮腿子竟敢罵我

這次械鬥三家族人當中就屬韓文山的手下死得最多，其中有不少都是敢打敢殺的亡命之徒，韓文山能為霸一方靠的就是手底下有上百名亡命之徒，可這一仗下來死了得有一多半，本來韓文山就心疼的要命，聽李琳這麼一說他的怒火噌得一下就上來了

韓文山抬手往茶桌上使勁一拍：恕子安敢如此無禮，老夫今天定要好好教訓你一頓

接著韓文山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就要扔向李琳，但被宋嘉平上前抱住攔了下來，張達則在一旁繃著高的大喊：韓族長好好教訓他一頓讓他長長記性

李琳也不甘示弱抄起椅子便出一副準備大打出手的樣子：誰教訓誰還不一定呢

高原怕事情鬧大趕緊上前勸阻：李琳好了快把椅子放下

此時孫元武大聲呵斥：放肆，這是在府衙內堂不是你們的私宅，要是你們自己能解決那本官就不管了，到外面你們願咋打就咋打，傷多少人死多少人官府全當看不見

這一頓呵斥另雙方瞬間安靜了下來，接著孫大人讓衙役去把監御史喊了過來，向他詢問對本案的看法，但監御史早就被張家給買通了，要不然府衙這邊也不會派衙役上門拿人，要不是三村把事情鬧大驚動了太守大人，那這樁因水源引起的械鬥致死案可就由他來審了

監御史的態度很明確：三村村長煽動村民與三家族人械鬥，導致三家族人傷三百餘人死90多人，致村民傷近400人死20餘人，是都元郡歷年以來規模最大的私鬥，依下官愚見該嚴懲三村村長以遏制，都元郡治下各村-氏族私鬥之風

孫元武：那你認為該怎麼嚴懲，是充軍還是收押入牢啊

監御史：大人下官以為三村村長該開刀問斬，不殺不足以震懾私鬥之風

孫大人：嗯本官知道了，你先回去辦差吧

張達-韓文山-宋嘉平一聽要殺頭可謂是喜笑顏開，私底下對監御史是好一番稱讚還豎起了大拇指，心想這錢可真沒白花一下就把二叔-三叔還有高常山-元大江給說死了，同時也把李琳和高原給嚇壞了，李琳剛才那股七個不服八個不憤的傲勁也沒了，二人跪在地上朝太守大人是一頓磕頭喊冤

孫元武讓二人起身回到座位上，接著他又翻起了蓬溪縣送的卷宗，而蓬溪縣縣令對此案的看法與監御史截然不同，歸海河在廣源村與慶炎村的地界上，按說三家要想挖渠引水得先徵得兩村的同意，在到縣衙知會畢竟歸海河是蓬溪縣治下的主要河流，要是分渠誰想在哪挖就在哪挖那河治可就亂了，整件事錯在三家後在三村這才導致械鬥

當孫元武看完卷宗後：水源紛爭-人命為大，本官先審命案-後斷紛爭你們可有異議

張達-韓文山-宋嘉平三人齊聲：大人我等沒有異議

李琳與高原：大人草民沒有異議

孫元武：沒有異議就好，剛才監御史說的很對，不嚴懲幾個私鬥之風難以遏制，三村村長煽動村民與三家族人械鬥，三家族長又何嘗不是煽動族人-家丁與之械鬥，要問罪就得按同罪論處

一聽要按同罪論處，韓文山與宋嘉平趕緊跪在地上：大人小民冤枉啊，韓氏族人與三村械鬥是他們自作主張，小民從未指使過啊

宋嘉平：大人小民也不成指使過，宋氏族人前去也是想替我分憂，可小民事先並不知情啊，發生此等慘劇還不是乾旱鬧的，出了人命族長在不出頭那日後還怎麼讓族人信服啊，還望大人您能體諒我等的難處

張達更是被嚇的渾身直冒冷汗，當時領頭的可是他得小兒子，若按同罪論處那可就是白髮人送黑髮人了：大人小民在也不敢了，還望大人您能在給小民一次機會

孫元武：哎呀這可不好辦啊，三位族長不是要為族人討個公道嗎，那本官就得一視同仁

張達：大人小民不告了

韓文山：對大人小民等不告了

孫元武：那死的人怎麼整

宋嘉平:大人族內之事，小民還是能處置得當的

孫元武點了點頭接著又將目光看向李琳：那廣源村呢你們還告三家嗎

李琳：大人竟然三家不告三村了，那三村也不告張-韓-宋三家了

孫元武：竟然你們都不告對方了，那接下來本官就斷水源的事

張達：大人我等掘渠引水也是迫於無奈啊，沒有水源三家數萬畝良田就得因乾枯而死，跟廣源村交涉過可他們就是不讓啊

李琳：歸海河的水三村勉強夠用，那有多餘的水分給你們啊，總不能為了給你灌溉田地，就把我們的莊稼旱死吧

宋嘉平：李琳按輩分我們幾個算是你得叔父輩，因為水源鬧了一些誤會，都是莊稼人你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要真是那樣那你們的心腸可就太壞了

李琳：宋叔要是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談什麼事都好說，可要弄歪門邪道那我們也不是嚇大的

孫元武作為都元郡的太守，他並不關心我們與三家的矛盾，他所關心的是數萬良田交上來得田稅，為官一方治安與稅收穩定這就是一份功績

孫元武：水源的事你們多商量，今天必須得有個結果若你們不能達成一致，到官府報官可不是你們想告就告，不想告就不告了

李琳：不是我們心壞，而是今年要交的田稅又漲了一些，我們這些鄉下人不比你們大戶，一年到頭全指那幾畝地活著，收成上不來在刨去田稅，那我們幾個村子的人就得餓肚子甚至是餓死，到時後誰會管我們這些鄉下人的死活

宋嘉平：原來病根兒在這啊，不如這樣吧我們三家給你們湊點錢，大夥互相幫襯一把將這個難關渡過去你看怎麼樣

孫元武：嗯宋族長這個提議本官覺得不錯，李琳你好好考慮一下

韓文山雖然有些不情願，但太守大人都發話了他也不好在說什麼：大人您對廣源村可真是仁至義盡啊

張達則順著韓文山的話溜鬚起來：早就聽聞大人愛民如子，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啊，竟然大人都說了那我們幾個也做做好事

一時間李琳也不知道具體該要多少錢，他狠了狠心決定藉此機會在敲一把竹槓：竟然三位叔父這麼有誠意，那好我們也不含糊就三千兩銀子吧

宋嘉平聽聞到是比較冷靜，韓文山跟張達一聽三千銀子可就不幹了

張達：大人您都看到了吧，這小子是一點誠意都沒有啊

韓文山：小賊三千兩銀子你可真敢要啊，你知不知道三千兩銀子能砸死多少人

孫元武看著眾人並沒有做聲，他只是在那自顧的喝著茶等待想要得結果

李琳：怎麼三千兩多嗎

宋嘉平：那可不多怎麼著

李琳：三千兩三個村子分下去一個村子才一千兩，在分到各家一家也就能分個三兩多點

宋嘉平：要這麼算那還真不多，但我們幾個的銀子也不是大風颳來得，你看能不能少要點啊

李琳：一文錢也不能少，要不我就一文錢都不要，水源就請三位另想它法吧

韓文山白了李琳一眼：你要那也得我們能給算啊

張達：誰說不是呢

僵持不下時宋嘉平：算了我吃點虧三千兩就三千兩，這錢我出一半，剩下的你們兩家湊

張達：宋老弟不是多錢的事

宋嘉平：老哥哥咱們啊誰都不差那點錢，就讓小輩們多佔點實惠吧，還請兩位家族能賣宋某一個薄面

張達:宋老弟你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就這麼著吧

李琳：那錢你們什麼啥時候能給

宋嘉平：等回去我就讓人送到廣源村去

隨後李琳又將目光看向張達，張達一臉的無奈：我都這大歲數了還能差你那點錢啊，黑天之前肯定能送到廣源村

至於韓文山李琳是懶得看也懶得問，對於這個結果孫元武是非常滿意但事情還沒完

孫元武：三村村長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廣源村是認刑還是領罰啊

那刑肯定是受刑或是關進大牢，罰就是罰點東西或是挨些板子，李琳以為是三村剛得了三千兩銀子，官府是想借此罰些銀子：大人我們領罰，可大人草民家境清貧恐拿不出太多的銀子啊

孫元武一聽可就樂了：怎麼本官有說要罰你銀子嗎

這可把李琳給問蒙了：還請大人示下

孫元武：你家是獵戶，本官就罰你們過年之前，交鹿皮100張-狼皮200張-野豬皮100張-兔皮500張

這個數字可把李琳給嚇壞了，平時跟二叔上山打獵好幾天才能遇到一兩個大型獵物，可這一下都是上百的數字，另外在有五個月就過年了時間也不夠了

李琳：大人在有五個月就過年了時間上不一定夠用，在一個就是山上也不一定能有這麼多大型獵物啊

孫元武：那就是你們家的事了，到了時日若府衙沒收到這些皮貨，本官在問三村村長的罪，記住這些皮貨是為郡衛軍籌集的軍姿

李琳：大人還請您高抬貴手減免一些吧皮貨

孫元武一臉的嚴肅：本官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讓你去做，能成與否那就是你得事了，你要是覺得難辦那任刑也不是不可以，那你二叔-三數還有另外兩位村長可就要遭罪了

李琳也能硬著頭皮答應：草民定當竭盡全力把皮貨備齊

孫元武：這就對了

就這樣水源之爭與三家械鬥在官府的調停下算是告於段落，剛一出府衙大門元奎等人便上前詢問事情的進展，李琳把事情的始末跟大夥一五一十講訴了一遍，等府衙將二叔-三叔還有高常山-元大江放出來以後，縱人便都上了牛車帶著村民們啟程返回廣源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