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個月,許強每天上班下班,日子過的倒是舒坦。

要說不順心的也有,媳婦的肚子已經開始顯懷,他再也不能肆無忌憚的捅婁子了。

可是,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培訓,媳婦已經從剛開始的那個羞答答的小綿陽變成了大灰狼。

可憐的許強,每天晚上都處在水深火熱之中,有幾次和媳婦的大戰中,因為顧慮她肚子裡的小娃娃還略顯敗勢。

誒,說起來都是淚啊!

這天上班,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孫科長突然到了他辦公室,兩人坐下喝了一會茶,孫科長這才進入主題。

“咱這都不是外人,你小子也對我胃口,我就實話實說。”

孫科長說到這兒,放下手裡的茶杯正色說道:

“也就這一半年的事情,我估摸著要被調到其他地方去,科長的位置我會向上面舉薦你,你小子心裡要有數。”

許強心頭“咯噔”一跳,放下茶杯一臉八卦的問:

“科長,您這是要高升?”

孫科長笑了笑沒有否認:“年前說是機修廠那邊缺一個副廠長,不過還沒影的事情,你小子別給我出去亂傳。”

許強一聽這話,臉上頓時露出笑容來:“科長,那我先提前恭喜你了。”

孫科長的心情顯然也不錯,都說寧為雞頭,不為鳳尾,機修廠雖然只是軋鋼廠的下屬單位,但過去好歹也是個副廠長。

不管是級別還是待遇,都要比在軋鋼廠好太多,而且軋鋼廠水太深,他這種沒跟腳的要繼續留著就只能當炮灰。

“嘿嘿,放心吧科長,我這嘴可嚴著呢。”

許強是真心為孫科長高興,畢竟以他的資歷,要是一直留在軋鋼廠,這個物資科科長就算是到頭了。

“許強,雖說我向上頭舉薦了你,你的日常工作也做的可圈可點,但是惦記科長這個位置的人不少,你自己要上點心。”

孫科長一臉正色,許強是他一手帶出來的,有多大能耐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所以,哪怕是走,他也希望能繼續維護這段關係,畢竟他就算去了機修廠,不少工作也要跟軋鋼廠對接。

許強臉上的笑容一收,鄭重其事的點點頭,他知道,孫科長這麼說,肯定是聽到什麼風聲了。

兩人又閒說了幾句,孫科長這才回了自己辦公室,許強也收拾收拾,準備去食堂吃飯。

傻柱自從跟秦京茹結婚以後,整個人都大變樣,嘴也沒以前那麼臭了,見著領導也客客氣氣的,打飯的時候,手也不怎麼抖。

主要是,媳婦說了,就算不為你自個兒想想,也要為肚子裡未出世的兒子想想,當爹的把人全得罪光了,兒子以後的路怎麼走?

不用說,這是背後有“高人何雨水”指路了,她最知道自己傻哥的命門在哪兒。

傻柱這會兒見許強來吃飯,乾脆端著個飯盒跟他一塊吃。

“柱子哥,你這過了個年,更精神了啊!”

許強一邊吃飯,一邊跟傻柱閒扯。

傻柱嘿嘿的笑,眉飛色舞的開始吹噓自己去秦家屯的經歷,教大舅子騎腳踏車,幫襯老丈人起新房,許強只是笑著聽。

事實上,傻柱這個人雖然有不少毛病,但確是個很純粹的人,誰對他好,他就對誰掏心掏肺。

當然,原劇中,他被一大爺、秦淮茹和聾老太太洗腦,壓根不知道誰對他好,誰是在算計他。

“你說說,我這事兒乾的怎麼樣?你信不信,就這五十塊錢,京茹他就能對咱死心塌地一輩子?”

許強笑著點點頭:“柱子哥,你這舉動確是像個四九城的爺們,嫂子這次算是被你拿捏死了。”

吃完飯,許強又回了物資科休息,或許是前世養成的習慣,一到中午他就想休息一會兒。

哪怕十分鐘也好,稍微迷瞪一會兒下午就有精神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剛進辦公室坐下,就聽到外面有人敲門。

“進。”

許強說了一聲,抬頭看去,就見進來一箇中年男人,看著不到四十歲,穿著一身中山裝,頭髮梳的一絲不苟,鼻樑上架著一架黑框眼睛。

“同志你好,我叫林長棟,是從分廠調到咱們物資科的。”

這人說著話,伸手跟許強握手,許強臉上也露出笑容來,伸手跟這人握手:

“同志你好,我叫許強,是物資科的副科長。”

林長棟聞言,頓時咧嘴一笑:“許副科長您好,早就聽說咱們物資科有位年輕有為的副科長,如今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

“林同志言重了,都是傳言而已。”

許強臉上笑眯眯,心裡媽賣批,這位想必就是孫科長說的那位惦記物資科科長位置的。

要不然,哪有人剛調過來就一口一個“副科長”的叫人。

正當這時,孫科長也從辦公室出來,見到林長棟來了,臉上頓時露出笑容來:

“林副科長過來了?正好我介紹一下。”

說著話,又扭頭看向許強:“林長棟,林副科長,從今以後就是我們物資科的一員了。”

“林副科長您好,剛才不知道您的職務怠慢了,實在是不好意思。”

許強非常客氣的跟林長棟道了個歉,林長棟連忙表示沒關係,一臉的熱絡。

鑑於物資科只有一間副科長的辦公室,孫科長就讓兩人先湊合著一塊兒辦公。

林長棟又是一臉不好意思的道歉,許強則大度的表示沒關係。

副科長的辦公室本來就不大,擠進去兩張辦公桌,配套的沙發茶几就只能搬出去了。

許強幫著忙活了一下午,下班的時候林長棟表示要請他吃飯表示感謝,被許強笑著擺手拒絕了。

許強騎著腳踏車回到家裡,媳婦已經做好了飯,蒸的二米飯,炒了兩個菜。

許強三兩下吃完,幫著媳婦進了廚房一起收拾鍋灶。

等收拾完了,婁曉娥、何雨水、秦京茹和於莉四個孕婦湊到一塊兒說話去了,許大茂這才湊到許強身邊皺著眉頭問他:

“我聽說你們物資科今天又進了一位副科長?什麼情況?”

許大茂非常清楚,物資科就那麼幾個人,在許強之前壓根就沒有副科長。

之所以讓許強當這個副科長,其實就是上頭釋放出的一個訊號:

如果沒有什麼太大的變故,物資科的下一任科長就是許強。

可是,現在突然又塞進來一個副科長,這到底是幾個意思?

許強點點頭:“是,林長棟,看起來笑眯眯的,但是不簡單。”

許大茂皺了皺眉頭:“那孫科長呢?”

“說是要調到機修廠當副廠長,也就這一半年的事了。”

今天下午,許強幫著林長棟搬辦公桌的時候,心底一直在琢磨林長棟的背景。

在軋鋼廠這種地方,除非是從部隊轉業回來的,要不然沒點背景,怎麼可能一上來就是副科長?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