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謝兩家的聯姻在華夏某一個圈層肯定是一件大事,幾乎在帝都範圍某個圈層所有的老一輩、現一輩的都會湊到一塊,一個是慶賀兩家聯姻,另一個是走一走、趁機會讓小輩維繫一下關係。

陶、謝兩家大婚這件事必定是個世紀級的婚禮,如果陶棠跟謝燃有這個想法,整個華夏百分之八九十的大佬級別的人物、家族都會派人參加。

但四十歲的陶棠跟謝燃已經沒有那麼多世俗的慾望了。

不會覺得說,因為這些人物的參與而獲得極大的虛榮、滿足感。

到了他們這個年齡、心態階段,結婚只是兩個家族的親朋好友的事,甚至如果不是還有兩個家族,他們甚至只是覺得,就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事。不是嗎?

參與這場婚禮的人跟陶謝兩大家族原定的邀請人相比,不算多,但也有幾百號人——夏鬱一家自然也在邀請範圍內,鬱蘅女士跟老夏同志,特意請了假來參加陶棠婚禮。

怎麼能不參加呢?工作很重要,但對於陶棠,他們也是真心希望她能夠得到幸福!

……

婚禮前夕,陶棠跟謝燃分別開了一個單身派對。

其實主要就是陶棠夏鬱她們這邊熱鬧,謝燃那邊就戴承弼幾個朋友,湊一塊聊聊天。

談什麼?就他一個沒結婚,就他一個單身的,四十多了,好友裡,誰沒結婚呢?

聊天的內容大部分就是圍繞老婆孩子熱炕頭。

能夠跟謝燃關係處得好的,聰明歸聰明,但肯定都是人品極好的——換句話說吧?

這三五個大男人都是耙耳朵,基本上主外,家裡小事媳婦兒做主,大事?沒有大事!

謝燃這個兄弟都四十了,一直等著陶棠,兄弟們是真擔心這傢伙等到五六十都等不著!

就陶棠、謝燃他們倆的性格,估計就互相等待,能等一輩子,沒想到,成了!

衝破了兩個家族的恩怨矛盾。都既羨慕、又替他開心,“這段超過了三十年的馬拉松長跑,終於還是給你小子堅持到了——我們也算看到過真愛了?真是嫉妒死了!”

誰說不是呢?戴承弼也覺得自己跟宋惜很相愛,幾年了,仍然是,但對於謝燃跟陶棠,真的自愧不如。英倫演化理論學者理查德·道金斯在《自私的基因》裡有句話叫什麼來著?

“我將違揹我的天性,忤逆我的本能,永遠愛你——”謝燃跟陶棠已經做到了半個永遠了。

人這一輩子,能活多久,七八十歲健健康康,已經算是非常好了!

話題慢慢圍繞到了老婆跟孩子,然後繞著謝燃,“打算生一個還是兩個?不可能不生吧?”

謝燃是覺得,看陶棠的身體狀態,但兩家聯姻當初就說好了,兩家都要孩子,這是兩個積怨已久的家族,為了家族傳承,不得不屈服在他倆的愛情之下……….

兩人走到一塊,就勢必要承擔相應責任,孩子,就是其中最大的重擔……

謝燃想了想陶棠,剛毅的漢子,臉上浮現的笑容溫柔到了極點,彷彿陶棠都在他身邊。

道,“看陶棠身體狀態吧?最好能夠生個雙胞胎?但,不行,就三年,抱倆?”

說這話的時候,他有點無奈,畢竟陶棠年紀在這裡了,年紀越大,對她的身體負擔越大——要生就要抓緊、趕緊生了,還能有大把的時間調養。

心道,如果可以,他還真不太想生了,高齡產婦,還是一胎,確實比較危險的——孩子跟媳婦,肯定是媳婦,保大還是保小?一般而言,都只是電視劇劇情,但真有,他肯定保大!

謝燃這些都是已婚男士·單身派對,陶棠那邊就不是了,基本真·單身。

都說結了婚,仍然是最好的姐妹、朋友,但真正結了婚才知道——終歸是不同了。

身份不再只是陶家的女兒、夏鬱

的棠姐、還是謝燃的妻子、謝家的兒媳婦……

陶棠的單身派對沒有太多花裡花哨的,回到了當初的陶夏小院,關好了小院子,仍然還是她們幾個人,不對,多了莊菱、多了宋惜、多了一個小戴佳!

單身派對也不一定就是特別瘋狂地,放肆的,也可以是剋制的、溫馨的。

姐姐妹妹們之間喝點小酒、吃點小宵夜、聊個小天兒……

大概晚上六七點。

已經三四年沒有人氣的陶夏小院,突然充滿了焰火的氣息——

十一月近中旬的帝都已經二次降溫,好在帝都的地暖剛好通暖了。

遠遠就能夠看到,陶夏小院氤氳的微微泛黃的燈光……

燈泡是陶棠前段時間換的,仍然是明黃的,就因為夏鬱搬進陶夏小院那陣子,難得矯情的一句話,“這小四合院,黃燈比白熾燈好,保護眼睛,而且才有老院子那個味兒!”

陶棠隔天就叫人弄了另一個燈帶、換了燈泡,極大滿足夏鬱的難得矯情。

沒有花裡胡哨的各種單身派對的裝飾,不是捧一踩一哈,各有各的好。

小院子裡最多的裝飾,就是各種還沒有枯黃的藤本類植物。

只是這個季節,花期早就過了,但仍然帶著一片綠意……

院子裡的那兩顆棗樹,已經掉了一半的葉子了。品種是贊皇大棗,但因為沒有良好的培育,這幾年倒也生棗子,但都蔫兒不拉幾的,也就任由它先休息著?

夏鬱尋思,等自己年紀大了,息影退圈,定下心了,再來管教一下。

到時候,還真可以在這院子裡倒騰一院子的綠植,幾人湊一塊搓麻將,是真行!

今天夏鬱是一早起床就跑過來了,鬱蘅女士想湊個熱鬧來著,被夏鬱擠到莊園去了。

夏鬱挑眉,“姐姐,您都多大歲數了?您又不是單身,您幸福著呢,湊什麼單身party?”

聽著前面那一段,鬱蘅肝火一旺,“呵!我多大歲數了!?比你棠姐大不了太多吧!?”

後面那一句給她壓下來了,“可不就是?我一已婚幸福人士,我參加屁的單身派對?”

“可不就是,我覺著您這今天繼續陪我師母,一塊去挑挑到底穿什麼禮服赴宴……”

“成!”屁顛顛帶著夏鬱她爹就往莊園跑了,一陪莊師母、一陪莊老爺子喝茶打牌聊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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