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獸的指向其實很寬泛(為盟主魂落玥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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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我向前臺確認訪問...很抱歉,封閉式訓練場已經滿員了。”
“啊,沒關係,可以理解,這兩天也正好是高校、中學們的放假日子。”
不能說是幫對方想理由,奧默說的很大意義上就是事實。
畢竟這年頭多得是想搞英才教育的家庭,而年輕人在源能修行上的熱情總是高於讀書寫字的。
一到假期就拉著夥伴朋友們前往訓練場裝逼——也算是從小學到高中再到大學,都不曾改變過本質的經典環節之一。
奧默此刻也在做著同樣的事。
跟兄弟們展示一下自己的魔人態以及這種狀態下所爆發的各項素質——只是好巧不巧的撞上了兩位賽馬孃的對決。
甚至還是剛剛開始。
兩位身著決勝服的馬娘只是各執武器互相對峙、一方穩穩當當,一方屏息凝神,尋覓著破綻。
圍在螢幕前的人群也開始逐漸龐大,甚至有些人不滿足於看直播,轉而圍繞著外圍欄杆朝著靠近裡側的方向跑,試圖親眼遠望,甚至直接進入訓練場地裡近距圍觀。
畢竟這是公共訓練場,只要你確實有登記過這場訓練場的使用就能步入其中。
自然,場館也有過規定嚴禁打擾他人的訓練與戰鬥,況且訓練場中不缺監控,不少訓練者也需要‘場景回放’這一功能來給自己的訓練覆盤,基於這一點,犯事者向來是寥寥無幾。
好歹是有著界門區官方背景的第一訓練場,上黑名單的後果還是蠻嚴重的。
因而就算是場中的人群也匯聚起來,也都沒有妨礙兩位賽馬娘對決的意思。
這種時候大家目光都在那兩位身上,要展現魔人化也是最好的機會吧?
同時也展示這幾日對全新身體素質的掌握結果,奧默想著趁著這個機會向朋友展示一下自己的脫胎換骨,卻見倆朋友都無比專注地望著螢幕,便又無奈嘆氣。
惡魔確實沒賽馬娘好看,還是等那倆人打完之後被人圍起來再說吧。
奧默能確信那時肯定也沒多少人會關注這邊。
念及於此,奧默便也上前半步,抬起雙手,一手一個拍了拍那倆人的肩:
“光看螢幕就夠了?跟上我。”
說罷,他便朝著訓練場內側走道帶路。
他的視線之前就跟著別人轉了一圈,更別說此刻也還有著懷著相同目的‘同路人’們組成活路線,於是奧默便也走出了宛若熟練者般的自信——卻沒人注意。
畢澤和大衛一直側頭望著防衝擊窗內的訓練場,目光牢牢落在那兩道迅速交錯的身影上。
這樣不安全的前進方式讓奧默有些無奈的拽上這倆傢伙的手,免得走著走著就摔了,然後聽到畢澤發表評論:
“純度好高啊,動手連點特效都沒有,但身影卻快得看不清。”
“我倒是能看出圍繞倆人武器的空氣在扭曲、顫動,還有那位叫草上飛的賽馬娘動作,”在路上已經被畢澤說明過誰是草上飛誰是成田白仁的大衛,更驚訝於另一位,“但那位叫成田白仁的賽馬娘動作是真的好快!我本來還以為她會比較弱勢呢。”
畢竟薙刀打指虎,一個特別長,一個特別短,這種對決給人的第一印象屬於毫無懸念。
事實卻是大衛那有些看不清那手持指虎的馬娘動作!
這就是賽馬娘嗎?
看起來甚至不像是所謂的源能修行者,根本不見所謂的電流、火焰之類的印象特效,卻能展現出這樣的極速......
大衛甚至忍不住懷疑對方是否也加裝了一塊‘斯安威斯坦’,而且功率比自己更高。
否則他那能夠適應自己加速的眼球為何捕捉不到對方的行動軌跡。
那甚至不像是瞬間爆發,只是常駐速度。
大衛難以想象她真正爆發的樣子。
“成田白仁好歹是大學部的學生,而且還是半退役狀態,就算武器劣勢也不至於迅速弱勢...”
根本連那倆人對決都看不真切的畢澤擱那兒指指點點,令奧默意外的是他居然還知道成田白仁是大學部且半退役,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了,希望不是他最近正好從什麼雜誌上瞄見的吧。
“至少在作戰經驗上她是完全優勢的!”
“為什麼賽馬娘會有作戰經驗啊?”大衛發出了乍一聽非常普通的吐槽式疑問。
然後再次引來路人看待外鄉人的目光。
“武鬥派的賽馬娘互相切磋鍛鍊技能有什麼好奇怪的。”
一位路人一面說著,一面加快了速度,像是羞於與這等無知者為伍,又像是想要趕快趕到入口。
“喏,就像別人說的,目前賽馬娘根據發展路線有分為武鬥派和輔助派,根據天賦技能畫風確認就挺穩的,很少出錯。”
回過頭來的畢澤一臉自然地挪用了路人的說明,重新看向場內那不論草上飛如何揮舞利刃發動攻勢,成田白仁都以迅捷且乾淨利落的身法避開的場景——當然,他根本看不清,甚至得感嘆一句:
“不過這看起來還真誇張啊,我開始覺得奧默你在耍我了。”
“下來看還不如回去看大螢幕直播,好歹有高速攝像頭做慢速處理來保證我能看清。”
“已經到門口了你才說這種話有用麼?”
完全不否認畢澤猜測的奧默刷開門,其實有暗戳戳的想過以畢澤多次在他耳邊提起賽馬孃的關注度,讓他發現自己連自己喜歡的馬娘動作都看不清時,是否能上進一點?
越是好兄弟越是不希望對方這麼徹底的擺爛,尤其是這擺爛緣由還不是因為什麼生活重壓,單純只是懶。
不過當他率先踏入洞開的大門,心頭卻是忽然升起些無端的心悸感。
“?”
入眼所見是妨礙視野的人群,耳邊能聽到的也都是頗為一致的驚呼與混雜其中雜亂評價聲,奧默不知這無端的心悸從何而來,卻也注意到褲兜裡的卡盒微顫,似是有什麼東西引起了它們的躁動。
“暗影!那就是暗影!”“成田白仁出手了!就是那種異質感!”“草上飛這麼快就被壓制了?”“別急,歷代不死鳥的韌性可都不低。”
“把咱們拖過來怎麼又在這兒傻站著?”未曾察覺奧默異樣的畢澤反過來拽著奧默、領著大衛擠入人群,想著至少找個視野良好的區域。
在這同時,已然適應那股莫名出現,卻又不怎麼影響狀態的奧默探手摸了摸兜裡的卡盒。
它已經停止顫動,若非心頭還有些許壓抑的話,方才的感觸就像個錯覺。
甚至此刻混入人群的擠壓感都能讓那心悸感變得理所應當。
而當他主動接過擁擠雜魚畢澤的接力棒,以熟稔的經驗化作無情道歉機器擠出人群后,那份變得明晰的預感才令他找到一切的指向。
就在他所注視著的,那自成田白仁周遭蔓延而出的暗影,被其擊潰的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