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奧默沒有回訓練場檢閱白仁和千明那邊的教育進度。

但他通知了就在檔案室不遠處休息等待的琵琶晨光,讓她帶著大震撼去學生會做事件報告。

那映照大震撼過去一角的負能量人形,其出現本身就很不尋常,能夠確認的只有它與大震撼有直接關聯。

但好在當事人本身也是研究此道的研究者,連同大學部精神系的那幾位教授一同處理,想必很快就能確認原因。

在這之前,關於‘這種異常是否還會再現’的問題,就是學生會那邊需要考慮的了。

要麼壓下鬧鬼的謠言,要麼發通知說明那比鬼怪看著更滲人的人形來源……

不過這不是奧默該考慮的事。

他需要考慮的自然是委託本身,所以對他而言,他的忙碌還沒有結束。

也就沒有對速子和波旁那邊說什麼:‘解決了,很快過來’。

此刻,他正走在特雷森西北側的林間道,再次踏上了前往後山的山路。

一旁的光屏上還有著大震撼的發訊:

【週日寧靜小姐她,沒事吧?】

那抽完煙後,說幾句話就開溜的傢伙,自然是沒有給大震撼聯絡方式的。

於是奧默也只能罵罵咧咧的充當傳話筒。

畢竟大震撼這種說不定會提供後續情報的相關人員,是必然要保持聯絡的。

至於有沒有可能她是給自己提供機會,以獲得又一位三冠賽馬孃的聯絡方式——不可能,絕無可能!

奧默覺得會這麼想的人,多少沾點抖M,除非那‘週日寧靜’又扯淡自己是什麼四魂。

他很清楚週日寧靜在進行某種自我壓抑,因此這傢伙的情緒建立在某種簡單明瞭的雙線邏輯程式上。

這雙線大部分時候都是平行的。

她的憤怒,她的不滿,她的狂躁般的舉動位於一側,她的理智與她的頭腦則在另一條線上。

讓她顯得年輕、衝動、暴躁,卻又偶爾露出如淵般的肅冷。

便如二十六分鐘前,他讓大震撼稍作等待,主動去找說是抽根菸然後就幾分鐘都沒回來的週日寧靜時。瞧見她指間無煙的站在檔案室一側道路上,抬頭去看那撒下影子的繁葉之枝。

那時她那金色的雙眼也正是如此悠遠。

說來他已經見過好幾位有著金色眼瞳的姑娘了,偏偏還都是賽馬娘,偏偏也都是所謂的姐妹。

成田白仁和琵琶晨光這倆姐妹的眼睛,前者透著冷淡,後者富有知性,而落到曼城茶座與週日寧靜這兒,便顯得太過多變了。

多變到容易被懷疑心理狀況的程度,或許她可以試著去做個演員。

喜歡壓抑自己的傢伙,心理多少也帶點亞健康。

就像他自己。

只是一般來說,精神病不該勸另一個精神病快去治療。

所以他也沒什麼好說的,只能看她甩下幾句讓自己繼續觀察等待——這樣沒什麼意義的話語後,抬起終端,讓她得以迅速離開。

她顯然是又忙起來了。

一邊讓自己耐心,一邊自己卻沒什麼耐心,成不了表率,倒是一面不錯的鏡子。

能讓奧默看到他在別人眼中有多神經。

大家都很會給自己定規則。

尤其是週日寧靜這種一人站兩邊的。

月環蛇:【兩邊事件接軌只是一種猜測,你理解這個前提吧?】

週日寧靜:【所以我去印證猜測】

“……”就是這種感覺吧?

雖然立刻回應了自己的發言,但內容卻是斬釘截鐵,容不下多餘的勸阻。

莫里森眼裡的自己大概就是這種。

人生無常,突然就覺得自己該反思些作為了。

不過也不能就這樣放棄掙扎:

【有幾成把握?】

週日寧靜:【八成】

好吧,至少人比自己強。

雖然很想懷疑一下對方的判斷,但想了想還是算了。

月環蛇:【那加油吧,等你好訊息】

週日寧靜顯然不只是URA協會的官員,這個身份只是她用過的其中一支,甚至在這場行動中屬於次要的身份——

——否則以目前的證據已經足夠讓URA協會有個直接清查尤格爾公司的理由。

以URA協會的能量,以URA協會在界門區的超然地位,哪怕是這般霸道的處事也不會有多大問題。

週日寧靜在之前不該表現得那麼頭疼,這麼大的破綻就算是大震撼都可能生疑,屆時就算是她謊稱自己只是難過那些馬孃的處境,也無法挽回大震撼真的給URA協會報告的結果。

她不想動用官方,而是試圖以另外的途徑,才會那麼惆悵。

想想最初她發給自己的委託吧,也說是受“人”之託。

可之前的反應不像只是接了某人的委託,倒像是某種切身痛楚,這種痛楚要麼是切身體會,要麼源自關係密切者的經歷。

這樣的話演變成某種私怨了啊……

他在溼氣依舊濃重的山林中,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然後上調了聊天框。

月環蛇:【沒問題,她的狀態很好,甚至幹勁更足了,再豐富些線索的話,您說不定能在網路上看到URA協會封鎖哪裡的訊息】

大震撼:【那我也就靜候佳音了,如果有需要,也可以叫我幫忙,其實在作戰方面,我也有些建樹】

“……”看到這句話的奧默腳步一頓。

這下要重新定義晨光小姐口中的‘換做我,要叫上白仁’了。

嗯?

是巧合麼?

白仁的暗影,她調查府中魔物。

白仁的作戰能力,她作戰也有建樹。

白仁的提前退役,她也提前退役……

月環蛇:【大震撼小姐,是在追尋白仁的身影麼?】

大震撼:【有過一段時間,我就在那個時候,想著白仁前輩倘若還在賽場上,自己是不是也就不會那麼寂寞了呢——

——不過後來也找到自己的路啦】

月環蛇:【那麼想必調查府中魔物的時期,您也算是感到了久違的充實吧?】

大震撼:【是啊,那時候我都還沒出道,但是東子小姐很支援我,幫了我許多】

東子真人…關係只到稱呼姓氏敬語,她是真的沒在大震撼小姐心裡佔多少比例啊……

一想到當初她病故時,大震撼的賽事發揮也沒有波動失常,當時的輿論也算是格外紛亂。

月環蛇:【她幫了你許多?】

大震撼:【是的,她也是精神系的呢,也算是大前輩了,說起來一開始研究府中魔物也是她先找到的方向。】

源能精神系的訓練員……

奧默皺眉揚首,望著著陰翳的密林,忽然覺得該重新邁步。

氣溫有些低了。

月環蛇:【我依稀記得她對您很是熱情,雖然有些冒昧,但還請容我問問您對她疏離的理由】

大震撼:【疏離?我沒有疏離她啊,她一直是我很尊敬的前輩】

月環蛇:【那她病故的那年,您是如何調整好狀態的?】

大震撼:【…這件事您能保密嗎?林頓訓練員】

月環蛇:【當然可以,請說。】

大震撼:【她給我下了精神暗示,讓我習慣了她的不見,三冠結束之後才被我自己發覺破解】

“?”

上次隨手推的兄弟已經失聯一段時間了,但這次推的朋友大概不會!

《從霍格沃茨開始改變世界》

以下簡介:

書本上說不與普通人爭利。

書本上說巫師可以隨意戲弄凡人。

但是……

如果巫師的生活一向舒適,那為何會出現報團取暖的學校?

如果巫師真的如同他們的歷史書上描述的那樣牢牢佔據上風,那又為何會出臺保密法?

保密法保護的究竟是誰?

伊法魔尼那搬弄是非、製造對立的校歌又為何存在?

為何巫師們正逐漸同質化,為何永遠揮舞著魔杖、念著咒語?

當經歷了那一切後,康納發現這世界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樣美好。

學校內部各自為戰,以競爭之名施展下三濫的手段。

巫師之間並不團結,擺弄著愚蠢的血統與地位。

否認歷史、粉飾殘酷,渲染太平。

“魔法界,病了。”

這是一個逐漸萌生願望,妄圖改變整個世界的小獾的故事。

“我們需要新的秩序。”

…………

新人新書,請多指教_(:з」∠)_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