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rkgone/黑暗戈那。

不僅僅是恩吉戈那的後代,更值得一提他的身份——貝利亞銀河帝國戰略派幹部。

有著‘黑暗參謀’的稱號。

倘若貝利亞是王的話,那他的地位無疑便是宰相。

但也該是個早該被遺忘的宰相。

對賽羅而言,他應在十數年前就被鋼鐵武士詹伯特所消滅,且葬身之地還是在那片過於遙遠的宇宙裡。

那是與光之國相距無數宇宙泡的距離,而這裡,更是隻與光之國達成了傳送協議的,另一個世界。

雖說死而復生在賽羅所知的宇宙事件中,都談不上怎樣的離奇。

亞波人能靠著怨念一輪又一輪的搞事,貝利亞在被捷德擊敗前也是作了不少妖,之後更是能被某個小金人拉出‘那時候,我還很白’的版本。

這就更別說,他們那個世界還有‘怪獸墓場’這種東西。

這地方連個守墓人都沒有,大把的怪獸靈魂四處飄蕩,也會出些么蛾子。

但死得那麼遠還能被複活到這邊來……賽羅怎麼想都覺得不可能。

或許就像林頓說的那樣,將黑暗戈那視作一個種群的話,那就沒什麼好奇怪的了……他理所當然會覺得這種可能更靠譜些。

但奧默卻不會。

他雖然提出了種群說的可能,但那其實只是用來敷衍賽羅的,畢竟那傢伙當時就是一副‘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模樣。

只能說穿越者的思維確實不夠開闊……他不由這樣嘆息。

雖然宇宙相距甚遠,但那又怎麼樣呢?

無數的宇宙泡都被囊括在同一個世界的範疇,就連其他世界的利匹亞都能穿越過來,連宿那鬼的武器碎片都有人能弄到,這就更別提企鵝物流、笑美小姐那批人的來歷了。

僅在一個世界下的遙遠又能算得上什麼呢?

甚至對方的復活不是出於自我意願,而是被別的什麼穿越者利用了——這種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奧默的想法便是這樣的天馬行空,因這世界就是擁有這樣的可能。

但太多的可能性,也意味著太多需要排除的選項。

在未能證明排除之前,這些可能性的比重都是平等的,哪怕是看似最有可能的種群說——也從來沒有證據證明黑暗戈那是個種群。

哪怕是那些穿越者群體裡流通的那些版本豐富的奧系作品裡,黑暗戈那也僅僅是在《貝利亞銀河帝國》出現,然後在《賽羅奧特曼THECHRONICLE》與《澤塔奧特曼》特別篇中僅被提及。

當然,從創作者的領域考慮而言,這種專為對應‘老特攝英雄翻新’而製作的對應惡役——屬於是一次性的情懷。

打一次再還原一下原作宿命,將角色塑造完成,就沒什麼必要再出現了。

能讓紅蓮火焰、鏡子騎士、詹兄弟這類‘作品混血兒’常駐就算是難能可貴,怎麼能指望這種混血的‘添頭’重返舞臺?

所以他其實是獨立個體也不奇怪。

只是這種理解方式未免太過片面,不論作品設計初衷如何,至少他現在所知的角色是活著的——那就得從更加實際的角度出發。

——你直接問菲利斯那個老檔案員不好嗎?

遺憾的是,奧默當時並不好打菲利斯的電話。

畢竟他和賽羅都處於鏡世界中。

瑪扎拉斯星人能以鏡子為媒介,在現實世界和異次元世界中自由穿梭,那鏡面世界中有著有著無限廣闊的沙漠和湖泊等自然環境,生存棲息著如同烏鴉、鮮花等各種動植物——與隔壁假面騎士不是一個片場。

雖然已經是個小世界了,但卻和外界隔離——既沒手機訊號,也沒網。

但這也沒關係。

將其當做事實考慮,做兩手準備,向來也是奧默的習慣之一。

而這同樣也是他的風格向來謹慎保守的原因——便如他確認了對方的存在,便下意識的考慮著最糟糕的境地。

最糟糕的境地是什麼?

是黑暗參謀本尊,人造貝利亞是真的,且在這同時,對方正等著調查員來送。

尤其是叫賽羅的,或許還能多個聽說叫捷德的。

於是便在此時此刻——

首先,是黑暗降臨。

本就在臺風天的昏暗天氣,只需稍微撥弄本來的烏雲就會讓天色更加昏黑,尤其是那黑暗戈那以明顯的巨大化撐破了天花板,讓室內燈光的效果更顯無用地忽明忽暗閃爍。

接著,便是虹蛇神的力量——傳說能帶來恩惠之雨,洗滌一切的尼吉卡加綺,能夠以吸入大氣使氣壓急劇下降的方式形成雨雲,這份能力自然是可控的,虹蛇神想讓哪兒下雨就讓哪兒下雨。

想讓哪兒氣壓低就能讓哪兒的氣壓低得離譜。

驟然拉低的氣壓,不僅會讓空氣逃跑,更會壓迫神經、降低肺部通氣量,出現胸悶、氣短,甚至暈厥的症狀。

這是無差別的AOE,不論是雙狼、墮天使,還是那些宇宙人們,都會在這份突如其來的身體不適中站立不穩。

但也存在著並不依賴空氣,以及其本身就身著太空服的傢伙,他們反而會成為此刻的受益人。

可那也不妨礙,因為他們還會因同伴的倒下與對方狀態的異樣而驚詫,有那麼一個接受現場狀況的時間——而那兩道龐大的身影遮掩著小小的身姿,卻是沒有浪費一分一秒。

自那碎裂的玻璃中映出的瞬間。

“還有意識嗎!跟著走!”

雖然是用‘伊賀慄令人’的模樣,但卻無疑是賽羅借用對方身體所表現的,甚至更甚的身體素質,讓他迅捷如電,呼喊喝問的同時,也沒有非要等待回應的意思。

聲音傳來的時候,靠近門口的雙狼也已經被他扛了起來。

同時腳下傳來的顛簸,卻不妨礙他一躍而起,直朝不遠處碎裂的玻璃而去。

而在那瞬間,他的身後,則是龐大的鐵獸身處半空,對著大廈一側的邊角揚首。

被稱作百萬超振動波發射角的鼻角,與頭頂兩側雙角,其暗紅紋路都被紫紅色的危險光芒充溢覆蓋。

威力凌駕於哥莫拉超震動波之上的機械超振動波,以光線狀的形式,進一步撼動著大廈本身。

“怎麼回事!陛下的兵器怎會對我發動攻擊!”

而那發出不理解的高呼的黑暗戈那,正面對著‘貝利亞銀河帝國機兵’雷吉內德的雙火炮口。

這呼聲似乎能讓某個可能性的可信度直線飆升,但這也不妨礙在鏡面中觀測戰局的奧默,下達開火的指令。

曾經由銀河皇帝凱撒貝利亞,利用艾斯美拉魯達行星的艾美拉納礦石製造出來的機器人士兵,陸戰型的武器為鑽頭,空戰型的武器為火炮。

作為機械造物,自然是可以隨意改造的,達達星人便是一度鼓搗出過締造賽羅之恥的二創塗改版。

所以在雙持火炮齊射之後的散熱期,雷吉內德直接拋掉了手炮,而與此同時,只有44m的機械哥莫拉已經墜至地面的林地。

它仰望著本有百米的大廈,從腕部驟然彈射分離的機械爪,直朝那試圖抓住機會反擊的黑暗戈那席捲。

“可惡!到底是誰!”

機械哥莫拉的機械拳鏈衝擊一點不弱,本就不善近戰的黑暗戈那隻能在憤怒的咆哮中收回攻勢,甚至打算潛入這片到處都是陰影中。

可在那之前,有著相當冰冷的物事抵在了它的背後。

那是一對巨大且加長的霰彈槍。

巨大的彈殼衝破煙霧,劃出寫意的弧度,怦然迸射的瞬間,恰有一場雷霆攜雨,劃破黑暗。

映出那冰冷鋒銳的V型輪廓。

“比預想中還快……”

碎掉的鏡面中,雙眼暗紅的青年注視著那被巨大巴爾坦裹挾帶離的身影,其中的黑色狹縫恰與鏡面中的裂紋連成一處,朝下的蜿蜒至衣褲的輪廓,宛若龍蛇。

“連試一槍的機會都不給,真小氣啊。”

雖然中秋節深夜磕止痛藥碼字,已經突破了當初一個人去做手術的可悲記錄,但還是祝各位中秋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