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看明白的。

那就是。

這副圖案,是殘缺的!

如果不是石老筆記本的指點,我絕對會認為這幅圖案是臆造物。

因為,我的認知中,根本找不到相關的記錄記載。

在足足看了五個多小時後,我得出了一個結論。

這個圖案,有點像一隻眼睛!

一隻未知生物可能龍,夔龍,可能是蛇,蟠虺的眼睛!

也有可能像是三星堆青銅大立人的眼睛!

這隻眼睛周圍的紋飾,應該是水波紋……

或者是雷紋……

亦或是……睫毛?

越想,我越覺得不對勁。

越想,我越覺著不可思議!

突然間,一股莫名的恐懼湧上心間,轟爆我的識海。

急速起身連滾帶爬衝進辦公室,手電打在組合起來九塊天花板上。

一霎那的當口,我便石化當場變成雕像。

這尼瑪——

絕對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九塊天花板上組合起來的圖案,得有國標籃球那麼大。

而那隻眼睛就佔據了整個圖案的三分之二。

這是什麼概念?

一隻獸類的眼睛竟然超過了十五公分!?

這還是殘的!!!

那麼!

如果這隻眼睛是真的——

那麼——

這個青銅器會有多大?

一米寬,兩米寬……

這個青銅器得有多高?

兩米?

三米?

四米?

六米?

神州有這麼大的青銅器?

五千年來,神州出土最大的青銅器也就是司母戊方鼎!

除去司母戊方鼎之外,在殷墟苗圃北地鑄銅作坊內,還出土過一件澆鑄使用過的鼎範殘件。

經過準確測量,這件範殘件比司母戊方鼎要大。但也僅僅只大了那麼幾公分。

論高度,神州最高的青銅器自然三星堆的青銅神樹。

光是殘器都接近四米。

另外還有始皇二號銅車馬,通長也超過了三米。

這些都是至臻級永不出境的鎮國之寶。看書菈

但,這些國寶都沒有超過四米的!

以當時的生產水平,即便集齊一國之力也搞不出這麼大青銅器!

就算有穿越者幫忙也絕對搞不出來!

就拿現在核潛艇特種鋼來說。

這玩意,神州就是搞不出來。

無論怎麼樣搞,就是達不到標準。

時代的限制和工藝水平的高度,決定了生產工藝的上限。

除非,這隻眼睛是假的!

既然是假的,那為什麼石老又要透過加密手段告訴我?

如果是真的?

那個青銅器又怎麼能造得出來?

隱隱的,我腦海裡浮現出一個最大膽的想法!

有人——

挖了乾陵!!!

這個大膽的想法一直困擾到禿老亮早上接班。

給立哥等人送早餐的時候,立哥對我說了一句話,讓我很是無語。

「昨晚你磨牙磨得厲害,我們都沒睡好。博物館裡邊都能聽到。」

冷冷瞥瞥對面戰備值班室門口的潘曉麗,我嗯了聲向立哥保證,今晚絕不會讓立哥再聽到磨牙聲。

就著稀飯啃了兩

饅頭,禿老亮接到電話鬼鬼祟祟溜出辦公室,十多分鐘才回來。

稀飯沒喝兩口,禿老亮的電話又復再次響起。

這回,禿老亮足足過了大半鐘頭才現身。

禿老亮的行為舉止是越來越奇怪,越發叫人摸不著頭腦了。

看禿老亮落四丟五的模樣,應該是想他小兒子想瘋了,有些老年痴呆的徵兆。

等方州的事了結,帶他去找邢懷英看看。

該吃藥吃藥,該結紮結紮。

單單一頓早飯,禿老亮就接打了不下六個電話,看他那冷峻一逼的德行,徑自比王晙芃的公務還要繁忙。

好不容易等禿老總清閒下來,二開的高碎剛剛喝了一口,禿老亮就給我來了一句:「你不去鑑定中心看看?」

我反問過去:「不是已經關門清算了?我為什麼要去?」

禿老亮眨眨眼直愣愣盯著我:「你是鑑定中心法人,你不應該站好最後一班崗?」

「我憑什麼要站好最後一班崗?我擺爛不行?」

禿老亮翻起白眼:「你不辦交接?」

「辦。我就在這裡等著不行?」

「你的下崗安置補償協議不去拿?」

「不拿又怎麼樣?」

「不拿就視為自己主動放棄。」「主動放棄又怎麼樣?」

「那你慘了。」

禿老亮冷笑:「你要主動放棄,就拿不到檔案。拿不到檔案,你就去不了新單位,去不了新單位,脫密期就是二十年。」

和禿老亮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我拎著茶杯抽身就走。

安置補償我肯定是要拿更要籤的,雖然我在方州的時間不過短短一年。

但該我拿的,我必須要拿。

大白菜輸給我的tyrell還放在家屬區,我只能打的去潘家園。

車子停在南門,從南邊步行閒逛,直達東門。

仲秋節第二天依舊是放假,秋日的潘家園熱鬧依舊。

快八個月沒回來,潘家園又有了全新的變化。

最熱鬧的,當屬新開闢出來的手串區。

數月時間,手串這玩意就風靡了整個神州。作為手串起源地的燕都,基本做到了人手五串手串的程度。

潘家園的手串區還增添了新的專案。

那就是盤串。

這也是潘家園新的一條風景線。

我對手串的興趣那就是沒有任何興趣,就算最牛逼的沉香手串也入不了我的眼睛。

公家人要有公家人的樣。尤其是像我這樣在潘家園被尊稱為童董董總的風雲人物。

穿著白襯衣黑西褲,手腕戴著手串那叫什麼事?

拉低逼格!

雖然我對手串極其不屑,但我攔不住某隻呆萌蠢對手串的喜愛。

呆萌蠢也是地質人出身,她特別喜歡石頭類手串,尤其對水晶青金南紅手串尤為痴迷。

拉不走勸不動呆萌蠢,我拎著茶杯獨自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