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南星“噗呲”一聲憋不住的笑。

林浩面龐通紅,頓時失去了表情管理。

恨不得當場找個地縫鑽進去。

南星見他尷尬的都快用腳趾摳出三室一廳了,笑意漸濃。

不過站在女生的角度,她非常贊同席夢的觀點。

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

不然拿來當擺設嘛?

“夢夢,對不起啊,不是我不想管你,只是萬一待會被人瞧見……”

林浩收緊下巴,底氣不足解釋說:“好男不跟女鬥,要是被人看到我跟一個女人動手,有失身份和顏面。”

席夢:“……”

南星咂了咂舌,十分鄙視地睇了林浩一眼。

嘴角弧度輕蔑。

席夢沒再據理力爭,畢竟她一大半生活費都是林浩給的。

如今她還沒有那個底氣跟林浩說拜拜。

“我明白浩浩,君子動口不動手,但南星這件事,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席夢瘸著一條腿站好,小鳥依人靠在林浩懷裡。

臉上掛著勉強的笑意說:“我手上腿上的傷都是證據,浩浩,你不是認識警局的人嗎,我要親手把南星送進去。”

南星彷彿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

恐怕,

“誰送誰還不一定呢。”

“你說什麼?”席夢和林浩同時抬起頭。

南星掏了掏耳朵,不想再跟倆人浪費口舌,踱步往裡走。

“星兒?”

就在這時,一道年長的聲音從走廊傳來。

南星星星點點的眸光望去,看到南衛國一身得體的正裝往外走。

南衛國一早就在七星齋預定了包廂,剛才給林浩發訊息,對方說在路上。

南衛國為了表達謝意,親自到外面迎接。

不曾想在這裡見到南星。

“星兒,你怎麼來這兒了?”

南衛國話落,林浩跟席夢互相對視一眼。

眼中都帶著深深的疑惑和不解。

聽南衛國對南星的稱呼……

難不成南星跟這位北新首富認識?

不太可能啊。

可是兩個人都姓南……

意識到某種可能性,林浩深加打量南星幾眼。

單看長相,南星眉眼沒有所謂的遺傳……

不過林浩不敢妄加判斷,決定先靜觀其變再說。

南星也沒想到,南衛國把聚餐地點定在了七星齋。

這下她一點也不奇怪為什麼在這裡碰見席夢跟林浩了。

南星粉嫩唇瓣動了動,“來找一個朋友。”

南衛國點點頭,視線落在林浩身上,“林公子,席小姐,你們來了。”

“伯父,你叫我夢夢就好,我跟臻兒是大學同班同學。”

看到身後出現的南臻兒,席夢笑著走過去,打算問下跟南星是什麼關係。

結果林浩使了個眼色給她。

席夢秒懂。

話到嘴邊欲言又止。

“夢夢,你手上怎麼回事?受傷了嗎?”

注意到席夢手上纏繞的繃帶,南臻兒眉峰輕蹙。

席夢多長了一個心眼,沒提南星,“嗯,昨天出了點意外,沒什麼大事。”

見席夢看南星的眼神不對,南臻兒微微眯眸,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不過席夢不說,她才懶得去問。

幾個人相顧無言,同時往包廂走。

靳堯訂的包廂名喚“繞春”,與南衛國的“弄竹”在同一層。

只不過“繞春”在走廊最裡面那間。

南星要想去“繞春”,必須經過南衛國這裡。

包廂門口,南衛國停下腳步。

“星兒,要是沒什麼事,可以把你那位朋友帶過來,大家一起吃個飯。”

南衛國並非客套寒暄,他只是想知道,南星口中的朋友到底是哪種朋友,居然會帶她來這裡吃飯。

“她來北新城不過大半年,能結交什麼朋友?”

“哼,我看無非是那些上不了檯面的鄉巴佬。”

秦佩岑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出的包廂。

看到南星的第一眼,她先是愣了愣,還以為南星厚顏無恥跟著蹭飯來了。

後面一聽到南星來這裡找朋友,又忍不住恥笑。

“這位老阿姨,你說誰是鄉巴佬?”

一道渾厚的嗓音傳來,擲地有聲。

南星順著聲音來源回頭,眼底浮現一抹笑意。

是靳堯。

男人面如冠玉,氣質卓然,身上穿著精幹利落的深色西裝。

俊美高大的身影在廊燈下光彩照人。

一看就是成功精英人士。

秦佩岑遠遠對上那雙犀利的眼睛,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了。

打臉來的太快了點。

“我說這位老阿姨,您好像很看不起鄉下人啊?”

靳堯走到南星面前,態度熟絡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高大身軀將南星擋在身後。

對錶情木訥的秦佩岑笑道:“您今天來這裡吃的每一粒米,都是農民伯伯辛苦種的。”

“您活到這把年紀,吃水不忘挖井人的道理,該不會不知道吧?”

“……”

秦佩岑雙手無處安放,臉上肌膚被炙烤的生疼。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一個小年輕教育,面子都丟盡了。

胸腔內生出濃濃的恨意。

秦佩岑掐指冷笑,目光流連在南星身上。

對靳堯道:“年輕人,你真的瞭解南星嗎?她可是連自己親妹妹都敢下毒手的人……”

“她是什麼樣的人,我自有判斷。”

靳堯亦是冷冷勾唇,無情打斷,“倒是您,一把年紀還喜歡嚼人舌根,呵呵……”

後面的話,靳堯沒說。

衝南星挑了挑眉頭,二人默契離開。

這下,林浩跟席夢總算明白了。

原來南星就是那位人們口中竟相傳說的千金大小姐。

貌醜無顏。

素質低下。

呵。

可不就是麼。

一旁的南臻兒見紙包不住火,淡笑解釋,“姐姐她就是這樣,不喜歡被人關注,或許……她是對自己的外貌不自信吧……”

繞春。

回到包廂,服務員已經把菜上齊了。

靳堯將包廂門關好,紳士地幫南星拉開椅子。

南星見他一臉淡定的拾起筷子夾菜,不由眨了眨眼,“我說這位帥哥,針對剛才的事,就沒有什麼想問的嘛?”

靳堯聞言,臉上並無意外。

他放下手中的筷子,朝南星溫和一笑,“你要是想說,那我便洗耳恭聽。”

南星打量靳堯的目光多了幾分驚豔。

眉眼彎彎如月牙,衝他抬了抬下巴,“說說吧,什麼時候知道我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