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重的喘息從臥室傳出。

女人被男人掐腰控在落地窗前,強勢索吻。

“乖,放輕鬆。”

像是不知疲憊,男人寬闊的身軀緊緊擁著她,臉埋在她胸口,聲音啞的厲害。

酒精作祟,南星面色潮紅,一股異樣在體內流淌。

驀地,她大膽踮起腳尖,一雙藕臂抱住男人精壯腰身,熱情回吻。

“嗯……乖女孩,馬上讓你舒服到底。”

慾念到頂,男人發出一聲低吼,彷彿蟄伏許久的獸,將她狠狠弄哭。

結束時,南星渾身無力地癱在床上,唇瓣微張,大顆大顆的汗水從她潮紅未褪的臉上淌下來。

與此同時,外面傳來腳步聲,“四爺,”

四爺?

怎麼這麼熟悉……

藉助曖昧昏黃的光線,南星睜眼看去。

這一看不要緊,比剛才抖得還劇烈。

眼前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她那個渣未婚夫厲司辰的小叔,厲北添。

厲北添,北新霸主,厲氏集團掌權人,不僅權勢滔天,還黑白兩道通吃,手段極其狠辣。

據說惹上他的人,從沒好下場。

而就在剛剛,她把人家給睡了!!

正當她不知所措,一旁的厲北添忽然睜開眼睛。

男人探出一條手臂,小麥色的肌膚結實而有力量,直接抄起床頭櫃上的菸灰缸砸向門板。

“外面等著!”

只聽砰的一聲,伴隨著男人不容置喙的聲音,外面立馬沒了動靜。

不久,厲北添起身,慢條斯理的穿好衣服,始終未正眼瞧南星一眼,徑直走向客廳。

南星瑟縮在被窩裡,確定旁邊的人已經離開了,這才把腦袋露出來。

外面的厲北添好像在談公事,她無心偷聽,強忍渾身痠痛下床,整理好勉強能蔽體的衣服,最後從兜裡摸出一個鋼鏰兒放在桌子上。

有風從窗外吹來,女孩眯了眯漂亮的桃花眼,沒有任何猶豫,來到陽臺縱身一躍。

夜幕掩映下,幾個利落的騰空飛旋,落地時輕如鴻毛。

這邊,厲北添交代完工作上的事,又道:“一會去南家的禮物都準備妥了?”

助理點頭,看了下時間,提醒說:“宴會八點舉行,還有不到一個小時,算上車程,剛剛好。”

厲北添表情淡淡嗯了一聲,交代齊徵先去開車,自己則返回臥室。

房間沒有開燈,光線昏暗,他站在床尾,從上衣口袋摸出一張支票。

聲音冷酷又無情,“是誰派你來的?告訴我,然後拿著錢立刻從我眼前消失,剛才的事就當沒發生過!”

回應他的,是無聲的沉寂。

難道嫌少?

厲北添不悅皺眉,想要看一看這個貪心的女人,結果等他把燈開啟,卻發現房間內空無一人。

空氣中還殘存著曖昧後的痕跡。

包括床上凌亂的一切,都在提醒他剛才翻雲覆雨的一幕不是假的。

那麼剛才的女人到底去了哪兒?

匪夷所思時,厲北添目光倏地一瞥,被床頭櫃上的某個東西吸引。

等他走近了,看清那東西是什麼,稜角分明的臉立刻黑下來。

該死!

這女人居然吃幹抹淨後付錢給他,拿他當什麼了?

他有那麼廉價麼?

他是誰都可以給的麼?

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男人胸中怒火翻騰,冷不丁抬頭,這才發現臥室通往陽臺的窗戶是開著的。

厲北添臉黑的能滴出墨來,立刻掏出手機。

“去查!今晚所有參加酒局的人,看看是誰的手腳不乾淨……另外,務必找到那個女人!!”

……

計程車上,南星用最快的速度化好煙燻妝。

張揚起飛的眼線,捲翹到誇張的假睫毛,黑色眼影上方一層金咖色細閃輕輕拖長,繼而又抿了抿烈焰紅唇,使唇形更加飽滿。

妥妥殺馬特界扛把子。

看著鏡子裡的造型,南星滿意勾唇,接著拿手機編輯了一條簡訊:馬上抹掉我在魅色的監控記錄,徹底粉碎。

訊息剛一發出,對話方塊就彈過來:你又惹了什麼麻煩?

南星:??下個月的生活費不用我接濟了?

【對不起baba,我錯了,保證完成任務!】

嘖。

憑空想象了一下對方賤嗖嗖的表情,南星嫌棄地直搖頭。

不過她倒也大方,二話不說轉了八十萬過去。

對方:【謝謝baba,以後您就是我的親baba】

南星扯唇笑了下,收起手機,靠在車窗上假寐。

一個小時後,車子抵達南家。

南星付完錢下車,腳剛一沾地,兩條腿軟的差點倒下去。

那種感覺,彷彿每根神經都在提醒她,之前在魅色的時候有多瘋狂。

都說男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這話一點不假,厲北添活兒是真的好。

不過她再也不想嘗試了。

舒服歸舒服,太特孃的疼了。

南星心裡吐槽著,一抬頭,就見一輛高配版的黑色邁巴赫停在馬路邊。

車牌為北A88888。

有點眼熟。

她隱隱約約想起來,當初在厲家老宅見過這輛車。

當時停在院子裡,車子的主人是誰她不知道。

總不能是厲司辰那個臭傻逼吧?

這人慣愛顯擺,好幾次開著不同顏色的騷氣超跑,藉著看她的名義跑來和南臻兒搞破鞋。

南星正想上前探個究竟,這時,倚在車身上背對著她抽菸的男人恰好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