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新城,南家。

南臻兒像往常一樣,化好妝才去樓下餐廳吃飯。

看到餐桌上擺放著的餐具,唯獨少了南星那一份,南臻兒勾起嘴角偷偷笑了一下。

“爸爸,一會吃完飯我就去給姐姐送飯。”

南臻兒咬了一口油條,抬頭對南衛國說道。

“嗯,一會去了問問你姐姐想清楚沒有。”

“要是想清楚了,就讓她下樓來找我,去張家那邊賠禮道歉。”

“我知道爸爸,您放心,等下姐姐要是還鑽牛角尖的話,我會試著勸說她的。”

“不過我想姐姐她那麼聰明,肯定知道以咱們南家的臉面為重。”

南臻兒小口小口喝著碗裡的豆漿,笑起來像朵善解人意的小白花。

“唉,還是我們臻兒懂事,”

“要是南星像你這麼聽話就好了,爸爸也不會在林公子面前下不來臺。”

南衛國見女兒這麼乖巧,欣慰笑了笑,昨天生南星的氣消了一大半。

旁邊的秦佩岑默默吃著早餐,破天荒沒有插話進來。

不但對於南衛國剛才的一番話,其實心裡早就樂開了花。

南臻兒懂不懂事那還用說?

畢竟是她秦佩岑生的女兒。

再差能差到哪兒去?

再怎麼樣也比南星那個死東西強。

“張姨,麻煩再幫我準備一份早餐,就弄姐姐愛吃的吧,一會我給姐姐端過去。”

“好的,臻兒小姐。”

昨天南星被關閣樓的事,張媽也聽說了。

可惜她只是個打工的,人微言輕。

能做的綿薄之力就是多給南星小姐做點好吃的。

南臻兒吩咐完,她便進了廚房裝早餐。

趁外面餐廳的人不注意,張媽把偷偷給南星做的一碗雞蛋羹放到保溫桶裡。

“臻兒小姐,好了。”

張媽滿面笑容,把保溫桶放到南臻兒左手邊的位置。

“麻煩張姨了。”

南臻兒很快吃完飯,起身拎上保溫桶,“爸爸,那我先去看姐姐了,你和媽媽好好吃飯。”

“好孩子,去吧,爸爸等你回來再去公司。”

說完,南臻兒從管家那裡找來鑰匙,獨自去了南星所在的閣樓。

一路上,南臻兒都在醞釀著,等會見了南星要怎麼好好挖苦她一番才是。

行至樓梯口,南臻兒把保溫桶放在地上。

耳朵貼過去,先聽了聽房間裡面的動靜。

什麼聲音都沒有。

南臻兒低頭了看了一眼新買的百達翡麗,忍不住小聲嘟囔。

這都幾點了,這個醜八怪還在睡覺!

明明把她關在這裡是面壁思過的,她還真把自己當成大爺等著飯來張口了?

南臻兒怒不可遏,當即就下定了主意,狠狠用力拍打著門板。

門上的鎖還沒開啟,一塊發出嘩啦啦的噪音。

南臻兒一邊敲門製造噪音,一邊抑制不住笑出聲。

想睡覺?

沒門兒!

今天本大小姐就是來看你出醜的!

可是等過了好久,房間裡都沒有動靜。

南臻兒手都拍累了。

由於剛才用的力度很大,此刻柔嫩的掌心都已經泛起紅腫。

靠。

南臻兒有些不耐煩了。

從兜裡摸出鑰匙,插進鎖孔,輕輕擰了幾下,房門嘎噔一聲被開啟。等她走進房間一看,頓時就有些傻眼。

沒人?

只見床上的被褥疊成豆腐塊,整整齊齊的,甚至都沒有昨晚使用過的痕跡。

南臻兒有些不可置信地往衛生間方向走。

懷疑南星一定是不想被人取笑,所以才躲進洗手間了。

結果走進洗手間一看,裡面也沒有。

靠。

明明房間的門是鎖著的,她剛剛才開啟,裡面卻空無一人。

這個醜八怪到底去了哪裡?!

南臻兒叉腰站在房中,冷不丁回頭,發現窗子居然開著。

難不成南星從窗子逃走了?

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大可能。

南臻兒心中帶著某種猜測,小心翼翼走到窗邊。

等她低頭往下一看綠油油的草坪,差點沒嚇得暈死過去。

南星住的閣樓一共有三層,而她又住在最頂層,這麼高的距離,跳下去非死即傷。

如果說南星真的是從這裡出去的,那她到底是怎麼跳下去的?

環顧一圈房間,類似於窗簾之類的可藉助的東西一樣沒少。

頓時,南臻兒就如同見了鬼一樣,連保溫桶都忘了拿,慌慌張張跑下樓去了。

南衛國已經吃完了飯,正坐在客廳喝茶等南星這邊的訊息。

瞧南臻兒臉色蒼白地回來,他第一時間以為南星欺負了南臻兒,咚一聲將茶杯摔在茶几上。

“臻兒,南星說了什麼?是不是又欺負你了?”

“爸,不是,”南臻兒艱難地嚥了咽口水,伸手指著閣樓方向,“爸,姐姐她……姐姐不見了。”

“你說什麼?南星不見了!”

南衛國騰一下從沙發上起身,連一旁的秦佩岑也是滿臉震驚。

“臻兒,到底怎麼回事?你把話說清楚。”

南臻兒一五一十把事情說了一遍。

南衛國聞言,臉上的冷霜都快結成了冰。

也不知道是不相信南星真的有那麼大膽子,還是不相信南星有本事跳窗逃走。

他又親自去閣樓那邊看了一眼。

順便帶上了管家。

看著空蕩蕩的房間,以及微敞的窗戶,南衛國回頭問管家,“你確定昨天晚上南星在這間屋子裡?”

別看他話說的婉轉,但管家怎麼會聽不出來南衛國的弦外之音。

為了摘除放走南星的嫌疑,管家急忙認真解釋。

“老爺,我昨晚按照您的吩咐,確確實實是把南星小姐鎖在房間裡了。”

“這期間我再也沒去過閣樓,直到今天早上臻兒小姐管我要鑰匙。”

管家一臉的嚴肅分析道:“先生,南星小姐會不會是生您的氣,昨晚把她關起來,所以才賭氣離家出走的?”

管家話落,秦佩岑一個惡狠狠的眼神掃過來。

“一個都快把南家臉面丟盡的人,她南星有什麼資格生氣?”

“呃,”管家深知這位母老虎的厲害,立馬識趣地閉上了嘴。

“爸,你說姐姐她怎麼做事這麼衝動?”南

“心裡有什麼想法可以好好說出來呀,幹嘛冒著危險跳窗戶,萬一出點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