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長生小道爾，吾傳你永生大道

孫猴子一路小跑到陳凡的小院前，眼裡充滿了濃濃的求知慾！

此時的孫悟空仍懷有一顆赤子之心，他乃是為求道而來，神態無比恭敬，腦海裡更是回憶著在人類世界中學習的各種禮儀。

孫猴子理了理思路，隨即依葫蘆畫瓢，人模人樣的向陳凡恭敬的作揖行禮，“師兄，弟子孫悟空拜見師兄！”。

此時此刻，陳凡手持《永生大道》，心裡正琢磨怎麼將“超級共享病毒”程式打入孫猴子體內，故而並沒有注意到孫悟空的到來。

就在這時，一聲“師兄”傳來，陷入沉思的陳凡猛然回過神來。

陳凡本能的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望了一眼，僅僅只是輕瞄了眼孫悟空，他頓時被嚇了一跳，直接脫口而出，“我去，你是哪裡來的妖怪！”。

“...”，孫悟空有些無語，心裡有些自卑的想道，“我就長得這麼像妖怪嗎？太打擊猴了吧！”。

陳凡激烈的反應其實一點都不意外，因為孫猴子的容貌實在是無法恭維，而且他此時正好衝陳凡擠出一個比鬼還難看的笑容，那笑容看著十分別扭，讓人實在是難以下嚥。

孫悟空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他也沒有想到陳凡的反應如此激烈，隨即無比恭敬的說道，“師兄，弟子孫悟空有禮了！蒙菩提祖師收為弟子不久，特來拜見師兄！”。

“孫孫孫...孫悟空？日後的齊天大聖？”，陳凡大吃一驚，連忙仔細的上下打量著他，就像是在看稀世珍寶一般。

眼前孫猴子的形象和前世記憶中的影視形象相差實在是太大，它尖嘴猢腮，毛臉雷公嘴，穿著一件寬大的道袍，顯得不倫不類，完全沒有一絲美感。遠遠比不上後世電視劇中的美猴王形象，顯然電視裡的美猴王形象是經過美顏的結果。

此時的孫悟空還是個平凡普通的猴子，還未學得通天本領，完全沒有日後大鬧天宮時的意氣風發，桀驁不馴。

陳凡大腦本能回憶起《西遊記》原著裡有關孫悟空形象的描寫，漸漸的和眼前的猴頭形象完美的吻合起來。

“真正的孫悟空本就是如此形象，而且還是一代妖聖，只不過現在還只是一個普通妖猴而已！”，陳凡心裡頓時有些火熱，看向孫悟空的眼神都有些熾熱起來，“菩提祖師未來會傳授他《地煞七十二變》、《筋斗雲》和《大品天仙訣》等修煉法門，這些可都是上等的修行法訣呀！”。

“我正尋思著用超級共享病毒程式感染你，沒有想你居然直接就出現了。這不就是要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麼，難道一切是天註定，孫猴子就是我命中的貴人，是我改變命運的鑰匙！”，陳凡腦海靈光一閃，頓時激動不已，看孫悟空的眼神更加溫柔，似乎越看他越順眼。

陳凡嘴角頓時露出無比和煦的笑容，宛若春風一般，瞬間獲得悟空的好感。

根據《西遊記》原著描述，孫悟空乃女媧補天遺留下的神石所化，修煉天賦非常之高，而且福緣深厚，註定會習得《地煞七十二變》、《筋斗雲》和《大品天仙訣》。

如果能夠成功將“超級共享病毒程式”打入孫悟空體內，那絕對是穩賺不賠，自己肯定可以獲得《地煞七十二變》、《筋斗雲》和《大品天仙訣》等高深的修行法訣。

而且孫猴子乃是西遊量劫的主角之一，最重要的人物，日後會和天蓬元帥、戰神楊戩、哪吒三太子等大神有交集，或許可以透過他將“超級共享病毒程式”給擴散出去。

陳凡思緒翻飛，他的心思頓時活絡起來，開始為未來謀劃佈局起來。

眼下孫悟空還是相當單純的，沒有因為擁有了強大的力量而膨脹。看著人模人樣的行禮的樣子就知道，此時的孫悟空還是個心地純潔的好猴子。

“既然如此，就不要怪師兄了！”，陳凡頓時下定了決心，他在西遊起飛的第一桶金，應該就落在孫猴子的身上了。

“咳咳...！”，陳凡心裡雖然無比喜悅，可臉色依然淡漠如水，表面上還是不動聲色，完全一副故作深沉的世外高人做派。

孫悟空剛剛初出茅廬，心智依然無比純真，見陳凡一副高深莫測的姿態，越發覺得陳凡與眾不同，顯然已經被他給完全忽悠瘸了。

孫悟空先前遠遠得見陳凡，就已經感覺他器宇不凡、高深莫測，乃是得道真仙。

如今這麼近的距離觀察，頓時感覺陳凡周身仙氣縹緲氤氳，散發著玄奧莫測的氣息，眉宇間淡然出塵，妥妥的世外高人形象呀！

“嗯，既是祖師弟子，為何不在洞府中好好修煉，參悟道法？”，陳凡隨即拿出了師兄的做派，顯然是想趁孫悟空還未完全成長起來，先給他的一個狠狠地下馬威，好好樹立作為師兄的威嚴，從而徹底懾服他！

隨著陳凡嚴厲的聲音響起，孫悟空神情頓時更加恭敬了！

聽到陳凡的詢問，孫悟空臉上不由的露出淡淡的愁容，有些鬱悶的說道，“不瞞師兄，並非我不願好好修煉，只是祖師所傳道法非我所願呀！”。

此時此刻，孫悟空就像找到了人生導師一般，對陳凡大吐苦水，訴說著來到方寸山的各種鬱悶遭遇。

原來今日正值菩提祖師講道，方寸山內的所有弟子都留在了斜月三星洞裡，聆聽菩提祖師講道。

既然是祖師講道，孫悟空自然不敢缺席，他心念長生之法，故而滿懷興奮的期盼，前去聽講！

可惜現實是無比殘酷的，菩提祖師所講之道並非是孫悟空心裡嚮往的長生之道，而是一些旁門左道。

孫悟空心高氣傲，那些旁門左道，他自然是不願意學習！

孫悟空來方寸山的目標無比明確，就是為了學習長生之道。他天生又是個急躁的性子，聽不慣菩提祖師那枯燥無味的講道，故而在座位上有些坐立不安。

孫悟空的行為擾亂課堂秩序，惹惱其他師兄弟無法專心聽講，那些師兄弟自然非常惱火，紛紛對他怒目而視、憤然呵斥。

同門的排斥讓孫悟空的心情瞬間低落到了極點，心裡積壓的負面情緒統統湧了出來。

此時此刻，孫悟空有些後悔，他歷經千辛萬苦，不遠萬里從花果山漂洋過海，來到方寸上，就是為了學習長生之道，可惜現實並未如他所願。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既然已經拜入菩提祖師門下，孫悟空也不想空手而歸！他忍著內心的煩躁，強迫自己安靜的坐在蒲團上聽菩提祖師講道。

可惜“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猴類動物本身喜動不喜靜，安靜的坐在蒲團上聽道對於一個猢猻來說，自然是無比巨大的折磨！

孫悟空在蒲團上坐立不安，一直等到菩提祖師講道結束，他才徹底解脫！

此時的孫猴子心情有些鬱悶，它在山林內四處遊蕩，想要到處遊玩散心，發洩下心裡的抑鬱之情。

孫悟空此時的心境，陳凡自然是知曉的，就算孫悟空不說，他也能猜到大致的原因。

只見孫悟空微微的嘆了口氣，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同時有些羨慕的看著陳凡道，“師兄，您方才修煉的是何道法，想必師兄已盡得祖師真傳，早已學會長生之術了吧？”

“長生之術！”，陳凡甚是不屑的說了一句，嘴角同時流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似乎壓根沒有將長生之術放在心上。

“正是，正是！”，孫悟空見陳凡並沒有像其他師兄弟一般排斥自己，他喜得一蹦一跳，興奮的齜牙咧嘴，顯然十分高興。

孫悟空乃是靈明石猴，它天生聰慧無比，悟性驚人，看著陳凡那副得道成仙的樣子和臉上流露出的不屑神情，心裡頓時無比篤定的想道，“連長生之術都不屑一顧，這位師兄肯定早已超脫生死，得道成仙，俺老孫一定要好好向他請教一番！”。

想通了其中的關鍵，孫悟空內心陡然變得無比火熱，頓時用無比期盼的眼神看著陳凡。

看到孫猴子已然上鉤，陳凡心裡無比興奮，只見他微微嗤笑了一聲，隨即無比豪邁的開口道，“哈哈哈...，長生乃小道爾，根本不值一提呀！”。

“嘶，好大的口氣，不怕閃了舌頭麼！”，孫悟空震驚的張大嘴巴，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心裡更是無比震撼。

“師兄是在說吹牛嗎？居然說長生之術只是小道，根本不值一提？”，陳凡的話語讓孫猴子無比震撼，顯然這些話語已經超出他的想象。

在孫猴子原本的認知裡，長生不老就是塵世間生靈的最高追求，不知有多少生靈都想著要長生不老，可就是苦於沒有修行的法門。

然而在陳凡這裡，長生不老似乎是極其隨意簡單的事情，就好像是去菜市場買個大白菜一樣，陳凡居然壓根提起絲毫興趣。

震驚過後，孫悟空頓時反應過來，心裡無比欣喜的想道，“既然師兄會長生之術，自己一定要好好請教一番！”。

陳凡似乎早就預料到孫悟空的行為，孫悟空剛想開口，他隨即站起身來，同時搖了搖頭往院子裡面走去，瞬間勾起了孫悟空心裡濃濃的求知慾。

“師兄，等等俺老孫！”，孫悟空急得上躥下跳，他抓耳撓腮，屁顛屁顛的跟在陳凡的身後，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陳凡完全一副雲淡風輕，胸有成竹的模樣，他安靜的坐在石桌旁，瞥了一眼著急上火的孫悟空，心裡暗笑不止，可臉上仍然不動聲色，一副老神哉哉的樣子。

陳凡那副悠然自在的高人做派，完全把孫悟空給急壞了，他抓耳撓腮，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這時，孫猴子無意瞥見石桌上擺放的茶杯茶壺，他頓時急中生智，隨後恭恭敬敬的斟了一杯清茶，雙手奉到陳凡身前，“師兄請喝茶！”。

陳凡微笑的點了點頭，隨後緩緩端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可心裡不由的暗暗讚歎道，“不錯，不錯，不愧是靈明石猴，這麼快就上道了，果真天生悟性驚人！”。

“妥了！”，孫悟空見陳凡肯喝茶，頓時知曉請教師兄長生之道有戲。

孫悟空微微理了理思路，而後無比恭敬的請教道，“師兄，您道法通玄，早已經得道成仙，長生之術在您這樣超脫生死的高人面前確實是不值一提，但它也是世間極度難求的超脫法門，否則祖師不會一直不傳授俺老孫長生之術！”。

孫猴子言語間充滿著些許怨念，顯然對菩提祖師遲遲不傳授他長生之術有些不滿！

“俺老孫從東勝神洲花果山一路漂泊至此，就是為了長生之術，可是菩提祖師卻遲遲不肯傳授，真是急死我了！”，孫猴子言辭懇切，一張猴臉上不甚唏噓，顯然歷經了滄桑。

東勝神洲和西牛賀洲相隔無比遙遠，孫猴子這一路漂泊，歷經數載光陰，路途上險象環生，多少次死裡逃生，其中遭遇的苦難和危險數不勝數。要不是有西方大能暗中保護，孫猴子不知道已經死過多少次了。

陳凡靜靜的聽著孫猴子的抱怨，他的神色無比淡漠，臉上沒有絲毫波瀾，臉上仍然一副高人做派，隨後更是牛皮吹上天，開啟了終極大忽悠術，“哈哈哈，猴頭，你的認知太淺薄了，就算超脫生死，長生及視又能怎麼樣，那也只不過是活的長久的籠中鳥罷了！”。

“洪荒世界雖然廣袤，但終有邊界，它更像一個大點的樊籠，萬物生靈都是被禁錮在這個牢籠裡！就算長生不老、超脫生死又如何，活得再久不過是籠中之鳥而已，如果不能打破天地的束縛，就無法隨心所欲，活得久又有何意義呢？”

陳凡滔滔不絕的忽悠起來，隨後更是無比豪邁的誇下海口，“長生之術乃是小道爾，要學就要學超脫世間，不受天地束縛的無上大法！”。

孫猴子怔怔的望著陳凡，頓時就像打了雞血一般，心裡熱血沸騰，有一種難以言訴的觸動，眼裡更是閃爍著無比崇拜的光芒，顯然已經徹底被陳凡洗腦了。

孫悟空腦海裡頓時回憶起自身的經歷，想當初剛剛出海學藝時，他僅僅只想長生不老，一直活在世上，每天每夜和猴子猴孫嬉笑玩樂，根本沒有考慮過如此深層次的問題。

或許是陳凡的口才太好，僅僅只是隨口編織出的一個大餅，居然無意間將孫猴子的人生目標拔高了無數倍。

“是啊，就算長生不老又如何？超脫生死又如何？這些依舊無法做到肆意逍遙，隨心所欲！難怪在師兄面前，長生只不過是不值一提的小道！”，孫悟空看向陳凡的眼神更加熱切了，顯然已經把他當成了修煉上的導師。

孫猴子無比恭敬的對陳凡再次鞠躬，言辭懇切的說道，“師兄在上，還請您傳我超脫世間的無上之法！”。

“咳！”，陳凡頓時有些傻眼了，有些尷尬的咳嗽了一聲。

陳凡哪裡有什麼超脫世間的無上之法，有的恐怕只有吹牛皮忽悠大法，只不過這個牛皮吹的太大，現在有些下不來臺了。

陳凡原本就是為了忽悠孫猴子，讓他可以順利的植入“超級共享病毒程式”，最終成為自己獲取修仙功法的工具人。

不過現在看來，這個牛皮吹的的有點大，似乎有些圓不下去了。

此時此刻，已經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關鍵時刻，要是不繼續裝下去，他心裡的宏偉計劃就要全部夭折了。

“大聖，實在是對不起，真相是無比殘酷的，希望你永遠也不要發現真相！”，陳凡壓下心底的罪惡感，他略微思索了一會，隨即氣定神閒，無比的淡然的開口道，“也罷，今日你能遇見我，也算是你的無上機緣，我便教你超脫世間無上之法，此法名為《永生大道》！”。

“《永生大道》？”，孫猴子瞳孔陡然放大，內心充滿著震撼。

“好霸道的名字！永生，永遠生存，長生終究有終點，永生沒有終點，這當真是超脫世界的無上法門！”，孫悟空頓時明白了“永生”二字的分量。

陳凡還未詳細說明永生大道，孫猴子便已經心生無限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