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市,某律師事務局。

一個身著黑色西裝的青年百無聊賴的撥弄著手中的辦公鋼筆。

臉上寫滿了心事,可是又憋著說不出來的模樣。

“穿越這種事情其實我能夠理解的,可為什麼身份偏偏是偵探這種高智商的職業呀。而且還沒有任何外掛,而且都什麼時代了,國內還有誰會請什麼偵探來辦公啊……倒不如來報個警,來的實在。

這身體的原主怕不是也是個半吊子,不然也不會考不上警局來當什麼偵探了……”

他叫白韶,原本是一個二本剛畢業沒多久的有志青年。

可偏偏又像傳統穿越者那般上街莫名就被泥頭車追尾給撞死了。

“算了算了,車到山前必有路,反正這律師事務所我肯定待不下去了,不過為什麼一個走法律流程打官司的律師事務所會有偵探這個行業呀。”

白韶吐槽著,他並沒有完全的繼承原主的全部記憶。

大部分記憶都是殘缺無比的只有部分的大概基礎知識還保留著。

比如現在的白韶很明顯和大部分小說主角一般都成了孤兒。

並且原主的名字和自己原本的名字也一樣,不過沒有什麼青梅竹馬或者不是親生的妹妹的什麼的。

家中只有一個親生的二腳吞金獸。

白韶此時只覺得槽點實在太多,自己不知從哪裡吐槽起。

就在這時,白韶身旁的臺式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白韶抬起電話對到耳邊問道。

“您好,這裡是某個律師事務所,請問有什麼事情可以幫助到您嗎?”

白韶用著正常客服的口吻說著。

可電話對方卻傳來嗡嗡的響聲,還有一種似乎什麼在蠕動一般的聲音。

“我覺得晚上你會來,我現在在江城橋洞,底下等著你,然後我準備了很多很多的錢。”

白韶聽著一愣,皺了皺眉,似乎想到了什麼回答到:

“……好的,我會來的。”

對面也繼續發出那種奇怪而又令人感到刺耳的聲音。

“那麼好的,謝謝你。”

“一定要來哦,不然晚上我就來找你哦~”

對方還十分的有禮貌,打了個招呼之後才結束通話了電話,而白韶的心中卻遲遲難以平息。

“是找上我了嗎?果然,雖然說子不語,怪力亂神……但是……”

白韶穿越過來之後的這幾天,基本天天都有關注這個世界的新聞之類的事情畢竟還得了解這個世界的整體世界觀結構嘛。

但是其實除了古代歷史之外,其他近代歷史甚至有許多人名都直接撞上,最多就是一些事件的名字修改了一下,其他壓根和原本一模一樣。

但這幾天新聞中也常播到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案件,但是又總是會被官方用一些科學的說辭給掩蓋過去。

但也很明顯,並不是完全服眾。

而對方剛剛的那個聲音實在太怪異了,並不像機械合成就是完全是不知道某種說不上來的物體在蠕動或者什麼東西接觸碰撞的聲音。

對方語氣方面來看也並不像是什麼惡作劇。

雖然如果真的是惡作劇的話,對方也絕不會讓你看得出來。

但對於這種人類基本皆有的恐怖谷效應,除去精神病之類的瘋子,遇到這種詭異而又未知的智慧生命體正常人皆會畏懼。

白韶也是如此,但是他知道,如果剛剛他不這麼說的話。

大概那個所謂電話那頭的奇怪聲音會在早上就做些什麼。

“嘖,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最開始的時候還覺得要是能遇到些什麼超自然的現象就好了,至少顯得生活的世界不是那麼普通。

現在反倒遇上,就害怕起來了,這就是人吶……”

“算了,反正都死過一次了,也不怕這再來一次,晚上我去會會……”

畢竟對方最後一句話就說明了他並不會放過自己。

“其實更希望是惡作劇吧……”

此時白韶手邊的電話鈴又突然響了起來。

此時的白韶不禁警惕了起來但還是接起了電話,畢竟對方總不可能在電話中對自己進行打擊吧?難不成從電話中爬出來?

“喂,你好。”

“老白呀!給你找到了個單子江城橋橋底下有人失蹤了,但是警察在案發現場弄了半天都沒有整出個結果來。

然後受害者家屬就來請偵探了,你好不容易接到個單子,一定來試試啊,我一會兒把地址發給你,你一會兒過來看看,證件手續什麼的我都已經辦齊了,你放心。”

對面是個男性的聲音,聲線聽著十分沉穩,似乎是個中年人。

白韶沉默,一切似乎都是命運在牽線一般。

這下子他不去也得去了。

“好的知道了,我一會兒就來。”

白韶結束通話了電話,看了看窗外已經逐漸落下的夕陽。

心中不禁開始緊張了起來。

“南無阿彌陀佛,福生無量天尊,不動明王,太上救苦天尊,啊我的上帝呀!我一生多行善事願為三清門徒啊!請保佑我,阿門!”

當然,這只不過是白韶自己的打趣而已。

白韶身上披上一件黑色的風衣,沒什麼,單純增加些許氣質罷了。

加上自己本身眉目中的些許鋒利,反倒給人一種可畏的感受。

“老陸啊,你真是給我接了個要了命的單子呀……”

白韶來到樓底下騎上自己的一輛紅黑色的老式摩托。

跟著地圖一路直行開到了江城橋的橋下。

江水城是二線城市通行人並不算少。

而今天的江城橋卻是空蕩蕩的一片,顯得一番詭異。

“陰風陣陣的……子不語怪力亂神,子不語怪力亂神。”

白韶一邊安慰著自己,一邊尋找著警車之類的事物,但是仍然是空蕩蕩的一片。

似乎整個世界就只剩他一個人一樣。

“到底怎麼個回事?真是奇了怪了……”

白韶心中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可能性。

又從橋邊欄杆下看了看下面岸,當他俯瞰下去的時候人愣住了。

河岸邊擺放著無數潰爛的屍體,有些是新鮮的,有些是似乎已經死去很久的,肉已經潰爛的看不出樣子,露出其中的白骨。

而那些還沒有完全潰爛的屍體中,不少,就穿著淡藍色的警服。